王爍聽瑪麗說着,則淡然一笑:“大哥嘛,難免的,有點小怪癖,那纔夠情趣。”
三樓的一個包廂,簡直就是一個大廳,很大,足足有七八十平方米。
一邊是沙發和音響,沙發上坐着四五個剃着光頭的年輕人,身形和神情都是比較彪悍的那種,眼角都帶着狠毒和張狂,顯然不是保鏢就是打手。
另一邊是檯球桌,還有豪華酒櫃。
這一進去,王爍就聽見一陣怪笑聲。這聲音真是破鑼一樣,還帶着一種尖厲的味兒,讓人一聽就覺得耳膜受創。王爍順着聲音看過去,王爍看見檯球桌那邊有兩個人在打檯球,一男一女。男的約是四十歲上下,額頭上居然紋着一個英國女皇的刺青,配上那猙獰得有些誇張的臉部表情,看上去真是囂張。他雙眼凸出,泛着一種有點兒癲狂的光芒。
那破鑼般的怪笑聲就是他發出來的。
王爍從醫生的角度出發,一下子就看出那個傢伙多少有點癲癇躁狂症的徵兆。再看看他眼睛四周發情,外眼角下方甚至有魚鱗般的凸起,就知道這種症狀是常年吸食神經性毒品引起的。總的來說,這種人很危險。要是得給這種危險評個等級,絕對是五星級!
這傢伙,顯然就是那個熊仔哥了。
和他一起打檯球的,卻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妙齡女子。這名女子穿着一件貼身的雪紡翠綠色連衣裙,將她那窈窕的身材裹得非常耐看,前邊凸,後邊翹,不管是凸的還是翹的,都顯得相當有彈性和青春活力。
但是,她臉色蒼白,嬌嫩的臉蛋上甚至掛着淚痕。她的眼角泛青,眼神有點雜亂,而嘴角那邊甚至透着隱隱的血跡。
王爍也很快看出來了,那血跡可能是她咬自己的下嘴脣或舌頭咬出來的。至於爲什麼要咬呢,顯然是在忍受某種痛苦。而這種痛苦,就是來自毒品!
這個女孩子顯然也是吸毒者,她現在毒癮正在發作,拿着球杆的手一個勁兒地發抖。輪到她開球了,她俯下身子,找到了目標,但手中握着的球杆卻一個勁兒地顫抖,幾乎都沒有辦法瞄準那顆白球。
忽然,啪的一聲,她哎呀一聲痛叫,嬌嫩的臉蛋上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
原來,是熊仔哥走到她的身後,揮手就將球杆用力掃在了她的翹臀上。這打得,儘管隔着裙子,都可以看到那團富有彈性的飽滿一陣抖晃。
“哈哈哈,這屁股打着不錯啊,打着真舒服啊!”說着,熊仔哥還要揮棍。
那個女孩趕緊朝一邊閃去,帶着哭腔說:“熊仔哥,求求你,別打我了。”
“那你趕緊擊球啊,特麼,要我等那麼久,你以爲我很有閒啊?”熊仔哥驟然就大喝起來,喝得那女孩渾身一震,雙眼裡的淚水都涌了出來。
她哽咽着說:“熊仔哥,我……我實在受不了了,你……你先給我粉好不好,你給了我……我好好陪你打球,你要做什麼,我……我都願意……”
熊仔哥呸一聲,竟將一口痰吐在了她的臉上,他嘎嘎笑着:“不是說好了嘛,只要你打贏了一局,我就讓你吸個夠。我
們都是說到做到的人,你趕緊打啊!”
女孩嗚嗚咽咽地說:“熊仔哥,我……我實在打不了了,我渾身都沒勁兒,骨頭……骨頭像是要被抽掉了一樣,你……你給我吸點粉,我一定能打好!”
“你給我放屁!”
熊仔哥忽然就一聲暴喝,擡手猛地就扇了那女孩一巴掌。啪一聲,這巴掌打得夠重的,打得那女孩哭喊一聲,一頭就栽倒在臺球桌上。她趴在那裡都挺不起身子來,一個勁兒地瑟瑟發抖,兩條修長的雪白玉腿懸在臺球桌外,顯得楚楚可憐。
“給我裝死是不是?起來!”熊仔哥猛地擡起球杆,又在那女孩的屁屁上狠狠打了一下。接着再打一下,他越打越爽,邊打邊呵斥着:“你特麼還敢跟我說吸點粉就能打好,每次你比賽前,我不都給你吸個過癮?特麼。你還給我打輸了,你再給我說你能打好!”
說着,棍子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女孩的翹臀上,打得她發出一聲聲慘叫。她也拼命地想爬起來,但就是爬不起來,渾身都癱軟了,一個勁兒地哆嗦。
開頭,她還求着熊仔哥別打他了,到了最後,只哀求他給她吸一點兒,就吸一點兒,要不然,她就會死掉了。
另一頭,王爍看得雙眼冒火了,他平日裡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欺負女孩子的傢伙。特麼,還有沒有愛了,打成這樣!這人渣!
他不由得就握緊了雙拳。這衝上去,他有把握揍得那個熊仔哥找不到北,不過,坐在另一頭沙發上的那幾個青年漢子卻不好對付啊!王爍看得出來,他們都是杜虎那種級數的,甚至超出了他!並且,腰間鼓囊囊的,顯然都帶着傢伙。
他們在那裡虎視眈眈呢。
一隻柔軟的手輕輕握住了王爍的手腕,瑪麗的聲音低低地響了起來:“非常抱歉,王先生,我看得出你的心情。不過,這事兒,很快就會結束了,請你稍等。”
王爍冷冷地說:“你的老大很有派頭啊!那個女孩是做什麼的?”
瑪麗倒也沒有隱瞞,三下五除二就說了出來。
原來,熊仔哥除了販毒,也愛好檯球。他還在香港那邊開了個檯球俱樂部,雖然是在香港開的,但也在華夏大陸各地物色好種子。那個女孩叫樑豔,就是熊仔哥在松江市物色到的種子。他吸收她進入了自己的俱樂部,幫他打檯球。
當然,打檯球不是就純粹打檯球,那是跟鉅額賭資掛鉤的。樑豔成爲職業檯球手後,在龍江省的範圍內幫熊仔哥贏了不少錢,加在一起少說也有四五百萬了。
不過,這次在松江市進行的一場重要比賽,她卻輸了,也導致熊仔哥輸了一百萬!
所以,現在熊仔哥逼着樑豔跟他打球,要打贏了他,才能給她吸粉。
瑪麗的聲音很低,語氣裡隱隱透着憤慨和對樑豔的同情。這讓王爍有些意外,顯然,這個女毒梟良知未泯嘛!
當然,她說得也沒有那麼詳細,但王爍不難聯想起來。
比如,爲什麼樑豔會這麼乖乖地給熊仔哥打球,估摸着就是受到了毒品的控制。
這時,熊仔
哥一把抓住了樑豔的長髮,將她從檯球桌上狠狠地扯下來。
頓時,這個美女檯球手就雙膝跪倒在地。她的嘴角已經泛起白沫了,兩隻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只擠出了兩汪淚水,那是毒癮充分發作的現象。
“特麼!”熊仔哥先是狠狠一扯,接着就用力一推,讓樑豔整個人都趴伏在了地上。接着,他居然用球杆去捅她臀下的那個位置,而且是很用力地捅。
樑豔發出更加悽婉的慘叫,渾身顫抖不已。
“這樣是不是很爽?哈哈!”熊仔哥癲狂地笑着:“要不要我把你剝光了再來捅?你一定會更爽吧?再加個球進去?哈哈哈哈!給我起來啊!”
說着又猛力一捅。
樑豔更是慘叫連聲:“不要……不要,饒了我,熊仔哥,以後我一定……一定好好打球,一定打贏球……求求你!求求你……給我吸粉……”
“嘿,行啊!那就好好打球!我會再安排你跟上次那個對手打,這次我賭二百萬!你要是輸了,我就把你關在小黑屋裡,一點粉末都不給你,怎麼樣?”
熊仔哥嘿嘿獰笑着說。
“不要!”樑豔卻驚慌地喊:“我……我不想與那個對手打,我……我打不過他,熊仔哥,你不要讓我跟他打,你安排任何人跟我打,我都……我都保證贏……”
說着,她一扭身,抓住了熊仔哥的褲腿,仰起一張淚臉,苦苦地哀求。
熊仔哥桀桀地笑,他蹲下身子,再次揪住樑豔的頭髮,朝她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頓時打得她口鼻涌血。
他狠狠地說:“臭表子,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那個對手,是你的相好的是吧?他還偷偷求你不要贏了她,你心軟,還真放了他的水!所以,我就輸了一百萬!有你的啊,你還挺高尚的是吧?你高尚,你別求着我說你要吸粉啊!要不要吸粉啊?”
樑豔艱難地說:“要……要……”
“要你妹!”熊仔哥一擡巴掌又要掃在她臉上。
這時,王爍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剛要喝一聲住手,接着就聽到:
“住手!”
這個聲音很清脆也很嬌嫩,透着驚恐,但也有無比的堅決。
讓王爍一愣的是,這個聲音,他好像有些熟悉。
“放開我姐姐!你這混蛋!”這個聲音帶了哭腔了,接着,一道身影就從門口竄了過去,直撲向那個熊仔哥。
原來,一個女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推開了房門,正好看見了熊仔哥在下手。她立刻撲過去阻擋。她撲得太快,讓熊仔哥的幾個保鏢都來不及阻擋。
眨眼間,她就撲到了熊仔哥的身邊,剛要推開他,卻被他一手抓住了肩膀,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他眼睛一亮,嘴裡嘖嘖有聲:“這小妞比你漂亮啊,樑豔,是你妹妹?哈哈,身材嬌小,胸這麼大,太吸引人了。”
說着,一隻手就要朝那個女孩的胸脯上扣去。
這時,一個陰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住手!”
這個聲音,是王爍發出來的,他已經認出了那個女孩是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