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別樣的南宮聖

落瑤回到凝脂苑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了,出門半天落瑤感覺很累,慵懶的臥在軟榻上不願動。小玉端着一盅冰一糖燕窩走進來,看到這樣的落瑤無奈的笑笑,將纏花暖玉盅遞給落瑤。“怎麼了?看起來悶悶不樂的,今天出去都發生什麼事了,說來給我聽聽。”

接過暖玉盅,落瑤本是沒有什麼胃口的,但在揭開盅蓋一陣甜蜜清香撲鼻而來,落瑤忍不住吃了兩口,然後就興致缺缺的遞迴了小玉手裡。並且將今天晚上在萬花樓發生的事情說給小玉聽。

小玉驚訝的盯着落瑤,“東方玉怎麼就這麼巧合的就出現在豐城了,而且還被你遇到了。他爲什麼那麼輕易就答應你的三個條件了,這個東方玉還真是奇怪。不過他一直很有信譽,想必不會賴帳,那我們去東齊的時候就不需要太費力了,你只要跟他借藍砂壺就可以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然我又怎麼會和兩個風塵女子一般計較。因爲這個意外,我的計劃就可以早日完成,父皇的毒就能早點解除。”落瑤沒有多少愉悅,反而隱隱有些擔憂,只是又不知道從何而來。

“我一直不太明白公主爲什麼不先去東齊,而是先來南宮家。東齊不在我們的掌控之中變數太多,把那裡定爲最後會不會太冒險了。畢竟皇上的毒等不了多久了。”小玉一邊鋪着牀鋪,一邊不解的問。

落瑤洗了個臉又坐回了軟榻上,拿着從北燕傳來的書信認真的看着。聽到小玉的問話她的臉上顯示出一絲迷茫又瞬間清明。“你也說了東齊變數太大,如果我最先去的東齊拖上個一年半載的,我還哪有時間去找其他東西。而現在把它定爲最後目的地是最安全的。小玉我們必須加快節奏,南宮家我們不能呆的太久了。”

小玉從落瑤的話中聽出她的認真,眸子掠過她手中拿着的信件,心下了然。“是不是北燕那邊已經部署完成了?現在就要動手了嗎?其實就算那樣做了喬子墨一定會給我們凌宵丸嗎?”

她說的是喬子墨給不給,而不是燕帝給不給,這是有根源的。喬子墨是北燕國唯一的皇子,曾經流落民間,十二年前才被接回皇宮。燕帝對於這個兒子很是愧疚,所以封他爲太子,給了他很多權力。時至今日,喬子墨已經得到了北燕的絕對權力,燕帝早就已經被架空了。

“你大可以放心,我敢這麼做自然是有十足把握的。喬子墨雖然狂妄,但絕對不是不通事理的人,錯不在我們這邊我們佔了絕對優勢,他想不給都不行。”落瑤倒是沒有小玉那麼擔憂,她算準了他會妥協。

“哎!可憐了嫣然公主,被你算計了還要對你感恩戴徳,她可真是可憐。”小玉幸災樂禍的說,又似想到了什麼她的笑臉瞬間消失,擔憂的問:“喬子墨擁有絕對權威,從來不允許任何人忤逆他的意思,嫣然公主如果真的做了,喬子墨會不會殺了他們?”

隨手拿起一顆櫻桃落瑤準確的打在小玉腦袋上,看着她捂着腦袋不滿的瞪着自己,落瑤心情大好。“喬嫣然可是喬子墨唯一的親妹妹,可以說她是喬子墨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喬子墨怎麼可能對她下手,而且你認爲凌漠北是吃素的!”

被落瑤幾個白眼鄙視了一通,小玉才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對啊,我怎麼忘了這點了,那凌宵丸就一定沒有問題了,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小玉這麼高興落瑤實在不想打擊她,但是又不想讓她自己在那裡高興,於是落瑤很大聲的嘆了口氣。“唉~~你還真是容易滿足,你知不知道黑珍珠已經被陳倩西買走了,而且她要引逍遙親往。”

陳倩西是個女人,是個沒有出嫁的女人,她要引逍遙前往,小玉就是傻子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她無限同情的看了一眼落瑤,那眼神大有要她節哀順便的意味。“既然知道在陳倩西手裡,也知道她不可能賣給我們逍遙閣,不如搶了吧!反正這事你常幹。”

落瑤呵呵一笑,說不出的奸詐,看得小玉直哆嗦,落瑤的眼睛現在正在閃爍着算計的光芒,讓有過親身經歷的小玉不寒而慄。“我的確有這個意思。冥,出來。”

在落瑤叫出這個名字之後,一個全身黑色勁裝,蒙着黑色紗巾看不清樣貌,只能看到一雙嚴肅瞳眸的男子悄然出現,單膝跪地,語聲清冷。“主子有何吩咐?”

落瑤沒有叫冥起身,而是趁他一時不查將他臉上蒙面的紗巾撤了下來。手上拿着紗巾,落瑤炫耀一般的在空中搖搖,一臉的得意。冥只是無奈的扯了一下脣角。他不常在主子身邊伺候,能見到主子的機會很少,偏偏主子又愛玩,每次都是這樣,他都已經麻木了,偏她還玩的很開心。

將黑色紗巾握在手中感受着那柔軟的質地,當摸到那黑色紗巾上繡着的一朵白梨時,落瑤的笑容一僵,黑紗明明很輕,她卻覺得有千斤重。勉強的笑了兩聲,落瑤蹲到冥的身邊,小聲問:“陳倩西是不是回了西秦?”

她的靠近讓冥絕對有些喘不過氣,不着痕跡的向後退了大約半步,也壓低聲音。“月總管已經知道黑珍珠被陳倩西買走了,並且迅速派人去追,只是沒有一點消息。陳倩西沒有回西秦,似乎是去了北燕。”

“切,真沒意思,我以爲她回西秦了,還想讓你們假裝成土匪劫她一下。在她的人都受傷沒人保護的時候,然後你就突然出現來個英雄救美,陳倩西肯定感謝的稀里嘩啦,說不定會以身相許。哎呀,我的計策多好,陳倩西怎麼就不配和呢?”

落瑤原本壓低聲音就是想和冥說這個的,可是陳倩西沒有回西秦,她的一切想法都成了泡影了,懊惱的要死。鍾靈毓秀的小臉糾結成了一團。

看得冷心冷情的冥都說是一陣心疼,話不經大腦就冒了出來。“她沒有回西秦,那我們就在北燕劫她好了。”說完冥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他明明是不想參加她的計劃的,現在怎麼變成他迫切的想要去做了,冥的臉黑成了鍋底。

“哈哈,冥,你實在太可愛了。”落瑤魔爪在冥的臉上捏了兩把,她實在沒有想到冥會說這樣的話,她其實只是開個玩笑,怎麼可能真的這麼做。

冥被落瑤捏了兩下,耳根子都紅了,一邊看熱鬧的小玉怕把他惹急了,他是不會把落瑤怎麼樣,但是不代表不能拿她上官玉怎樣。於是小玉將落瑤拉到一邊,嗔怪的說:“一點正形也沒有,自己的屬下也調戲。”

落瑤被小玉這麼一說也就不再開玩笑了,正了臉色,吩咐道:“冥,你出去告訴臨風,讓他派人盯好了陳倩西不要讓她把黑珍珠弄丟了,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就親自去找陳倩西。你去吧!”

冥在落瑤吩咐完就直接離開了。看着冥那勝過玄的身手落瑤不無感嘆。“其實整個逍遙閣身手最好的就是冥了,可是他卻甘心隱在黑暗之中,同是暗衛他甚至不如玄,有的時候我甚至忘了還有一個他存在。昨天支走了玄,可是冥還在我身邊,他竟然沒有阻止我。”

小玉沒有插嘴,冥不是她可以評論的,他在落瑤身邊沒有她們久,但是對於落瑤卻是不一樣的,因爲他救過落瑤的命。他本是江湖第一殺手,在一次暗殺中他以一敵百救落瑤於危難,自此成了落瑤的影子。

見落瑤好不容易好起來的心情又低落了,小玉想着轉移話題,努力想了好久才笑着問:“你覺得東方玉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東方玉嗎?我很欣賞他的,我覺得我和他還是比較有共同語言的,他是不拘泥於禮教,我是根本就看不起那些東西,和他在一起我覺得很輕鬆。東方玉痞痞的,很對我胃口。”落瑤蓋上被子認真的回答。

“其實你們跟在我的身邊久了,也都知道我做不來這個時代所認定的女子,我要的是絕對獨立。東方玉雖然很無賴,但是他絕對能夠尊重女性。”落瑤又補充道。

小玉不以爲然的撇撇嘴。“那佟九淵對你還言聽計從呢,也沒見你對他有這麼好的評價。”

“佟九淵是不一樣的,他從小所接受的就是封建正統思想,比之任何一個皇室中人都不差的思想。很多事情在他心裡都說根深蒂固的,他會對我言聽計從那是因爲他無奈,你沒有發現嗎?他總是在引導我向着他所認知的方向發展,時不時的說教兩聲,只是最後卻是我在潛移默化的影響他。他現在心裡很矛盾,他衝不出封建禮教的思想枷鎖,所以他並不快樂,甚至於不敢面對他自己的心。”說了這些落瑤累了,於是吩咐小玉熄燈,兩個人擠在一張牀上睡下。

房外月亮隱在雲後,萬籟俱靜,一道白色身影瀟灑的從凝脂苑離開,月華籠罩在他白色錦袍之上,增添了幾分清冷孤寂,卻又將他度上了一層光暈。

待男子走後小玉突然睜開眼睛,不解的看向好像真的睡着了一般的落瑤。終是沒忍住問了出來。“你明知他心中有你,爲什麼要說這樣的話來傷害他?”

沒有睜開眼看她,落瑤彷彿囈語般道:“你覺得我是在傷害他嗎?”

小玉不忿的反問:“難道不是嗎?明知道他就在外面還說這些你不是存心讓他傷心難過,這十年他對你怎樣,還用我說嗎?”

“他對我很好,我也知道他的心思,可是他是我師傅他自己擺脫不了這層身份,總是在糾結着。我只是給他下了一劑猛藥,要麼放棄,要麼就努力。”

“可是你這樣會不會太狠了,你心裡明明……我想他也感覺到了。”小玉欲言又止。

“其實攬月說的很對,我根本就不懂愛,我是無情的。”輕嘆似的說完落瑤就沉默了。

第二天落瑤是自己醒的,剛吃過了早飯正想要去給老太太請安的時候,南宮恆卻突然來了。落瑤遣退所有人,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杯新沏的雨前龍井,手中無意識地把玩青花瓷的茶杯蓋,杯中的熱氣,便隨着她手指的轉動,而有一陣沒一陣地嫋嫋升起。

“你倒是沉得住氣。”風傾雲一身青衫,說不出的挺拔俊秀。同坐在落瑤對面,看着她不慌不忙的樣子,淡淡的笑着揶揄道。

落瑤回視他,似乎有些不高興,“是你來找我,你這麼沉得住氣我怎麼好不沉住氣,說吧!到底有什麼事?”

“唉!你還真是……”風傾雲還沒說完落瑤就接口道:“你不要說我還真是不可愛吧!你什麼時候也這麼矯情了,快點說正經事吧!我的時間可是寶貴着呢,我最多就只能在南宮家呆十天,十天之內必須找到火焰石,找不到,就有勞你了。”

明明是求人辦事,但是落瑤的語氣沒有一點的謙恭,風傾雲也不生氣,把玩着手中的茶盞,良久才道:“十天時間嗎?大概也是足夠了,三個月之後你就要嫁給南宮允爲妻,而且我看得出南宮允對你極爲滿意。既是如此他一定會在婚前帶你去看他南宮家的傳家之寶,所以你就算不去查也早晚見得着,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你沒有時間!”

他的分析入情入理,落瑤表示贊同,於是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你既然什麼都知道了,那我也沒必要瞞你什麼,告訴你也無妨。你應該聽說了南楚和北燕要聯姻了,而且這件事情已經提上了日程,估計不久之後太子就要親往北燕迎娶喬嫣然。”

“那又如何?雲清逸不是一直沒有答應這樁婚事嗎?難道他一個南楚太子還不能將這件事情拖上一陣了?”風傾雲沒有擡頭,所以落瑤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是從他的語氣裡聽不出一點情緒。

“我倒不是不相信他有能力拖住時間,但是解毒的事情卻是等不得的。昨日京中來了信,說我父親這幾日身體不適,似乎那毒有提前發作的可能,所以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如你所說我是不想和南宮家再有瓜葛的,所以我必須想一個萬全的脫身之策。”

看風傾雲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落瑤眼眸一亮。“對了,你一直以南宮恆的身份呆在南宮家,但是這並不只長久之計那麼你又是想要怎麼脫身呢?不如說來給我聽聽,說不定還能幫我一個大忙呢!”

她把自己算計在內,風傾雲也沒有什麼不快,落瑤總覺得他這個人太奇怪。卻只聽他說:“這有什麼不可,就算你不說我也是要告訴你的,而且我的事已經解決了也想要抽身離去的,這次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情。”

落瑤和風傾雲在屋子裡談了小半天,然後落瑤親自送風傾雲離開,看了一下天色落瑤帶着小玉一起去梅園給南宮老夫人請安,原本她還沒有與南宮允成親沒有必要每天都去請安,但是落瑤還是堅持每天都去。

從老太太那裡出來,落瑤帶着小玉在花園裡走走想要冷靜的思考些問題。此時太陽已經高高升起了,南方的子曰日頭還是很足的,曬得落瑤心裡都覺得煩躁起來。就在這時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了過來,如一股清風一般盪滌着心湖。

過了一會笛聲突然轉變,低吟輕轉,彷彿承載着萬分悲傷,正在悠悠訴說。落瑤不自覺的聽的入迷,等她回過神來,已循着笛聲走到了竹林裡。

又是一陣悠悠揚揚宛如春雨沁人心脾的笛聲,讓落瑤渾身一顫,眼露驚異,世上竟會有如此好聽的笛音!每一個音符都彷彿會融入人心裡去,宛如一篷細雨,此情此景,實在是貼切得令人讚歎,妙不可言!

當聲音暫歇,落瑤驀地瞪大一雙光華四溢的眼,再也忍不住心中期盼,飛快朝着笛聲之處摸索過去。輕手輕腳轉過一片林子,一塊開闢出的小空地便展現在眼前

白色錦衣男子單手負在身後,另一隻手握着一支笛子在胸前。人如玉,發如墨,眼如琉璃,眉如細柳,脣似紅霞,齒似皓雪,一張俊美容顏絕世傾城。明明就是這樣一個絕美的人,身上偏又散發着難掩的尊貴氣息,給人的感覺卻又是那般空靈,他的一身氣質獨特不凡,宛如萬物的寵兒,渾身上下無一不是好看得迷了人眼。

白蓮!一朵遺世獨立,衆芳不可壓的淨水白蓮!

微風輕拂,捲起衣角,清逸飄灑。笛聲驟然挺止,男子放下玉笛,輕嘆了一口氣,擡起頭看着蔚藍的天空。優美弧度的側臉夾雜着淡淡的憂傷。這人落瑤並不陌生,但也不熟悉,他就是南宮家的二少爺,藥罐子南宮聖。

“你的笛聲伴着太多的憂傷,爲何憂傷?”落瑤脫口而出,問出心中所想。

南宮聖一愣,似乎這才注意周圍有人,但他沒有回答,沉默了一會,問道:“蘇姑娘又爲何而來?”聲音如清泉,悅耳動聽。

落瑤緩步走到男子身旁,一陣輕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被你的簫聲引來的。”

南宮聖一聽,輕輕笑出聲,轉過頭,看向落瑤。墨色的眸子承載着一絲憂傷,白皙的臉龐,輕彎的脣瓣,勾脣淺笑中也夾帶着沉重,如水墨畫般的男子說道。“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希望沒有影響到蘇姑娘的心情。”

他這般說話,落瑤沒來由的覺得很心疼,他一定很難過吧!卻還要去在意別人的想法,到底是怎樣的生存環境可以造就他這樣的性格?他雖然是南宮家的二少爺,但卻一點都不開心甚至不受重視吧!

想到這裡落瑤不禁對眼前男子產生了同情。南宮聖其實一直是冷心冷情的,從小到大待在他身邊的人又有幾個是真心對他的?陽奉陰違的人他見得太多了,對於人性他看得清楚。但當觸及落瑤眼中那真切的憐惜之時,他的身軀輕顫,心竟然有了溫度。

落瑤隨意的坐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已經收斂了自己的情緒,但是語氣卻也是更加的柔和了。“在這個大家族生存不容易吧!如仙如蓮的你竟然也有憂愁。”

聽了落瑤的話,南宮聖輕揚脣角,自嘲的笑笑。“我也是人,也有喜怒哀樂,你把我想得太好了。”初見時的那番評價他現在仍是記憶猶新。

“是啊!人無完人,這世界上最缺的就是完美,我看到的就只是表面,原來你也有這麼多的無可奈何,也會憂愁。”落瑤似是自言自語地說。

這次南宮聖沒有接話,只是淡淡的看着落瑤,他知道她很美,初見時就已經見識到了。但是今日她着一身淡藍色的紗衣,腰上繫着一個蝴蝶結。簡單的髮髻上插着一支梅花小簪,長長的頭髮猶如黑色的瀑布一直垂到腰間,樸素而不失優雅。臉上也沒有施任何的胭脂水粉,卻依舊美麗不可方物,這樣的女子又怎麼會是一個小小的豐城太守能夠養育出來的。

落瑤見他沒有出聲,忍不住擡頭看他,但當眸光觸及到他手中拿着的那隻青色玉笛時,落瑤瞳孔一縮眼中盡是驚訝,看着南宮聖的目光也起了一絲變化,有着疑惑,也有訝異,甚至還有讚歎,卻沒有一絲的不喜。

南宮聖循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玉笛,眸子微閃,擔憂的看向落瑤沒有從她眼中看到任何負面情緒,他的心霎時就鬆了。也不隱瞞:“這是笛類樂器中排名第一的綠玉笛,與公子逍遙的‘相思’、莫雲瑤的‘鳳嬌’古琴皆是中天王朝流傳下來的寶物。”

落瑤會驚訝也是因爲這隻玉笛的來頭,要知道着些東西可是寶貝,不說價值連城吧關鍵是有價無貨可遇而不可求的。身爲南楚的首富南宮允也不過得了一隻小類樂器中排名第二的“長恨”,可是現在這個不受寵的二公子卻拿出了笛類樂器中排名第一的綠玉笛,這怎能叫落瑤不驚訝。

------題外話------

本來想寫南宮聖吹簫的,但是逍遙已經得了寶物,只能改成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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