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周夢蝶？！”
龍三不知道她好端端的，爲什麼要扯到莊周夢蝶上。
而且這莊周夢蝶又是什麼鬼？！
“莊周是誰？！”
紫夜長嘆：“莊周是一個人，有一天，他夢到自己變成了蝴蝶，優哉遊哉的生活，好像他與生俱來就是一直蝴蝶……直到他醒來之後，纔有些恍然，不知道那到底是夢，還是自己就是蝴蝶……”
龍三目光閃爍，有些不明白紫夜到底是要述說什麼。
“紫夜姑娘……這莊周……有什麼特殊的意思嗎？！”
不管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都沒什麼特殊的含義吧？
好像和他們之間的事，沒有關聯啊！
紫夜微微搖頭，看着他的眼睛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就在剛纔，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特別的長，而且很是清晰……以至於我現在都有些搞不清楚，你到底是夢，還是我的親生經歷！”
龍三的笑容緩緩凝固在臉上，他忽然想起來紫夜見到他時，所問的第一句話。
而紫夜也從他的神情裡猜出了什麼。
“你認識龍四？！”
“你怎麼知道龍四？！”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發文，又同時閉嘴，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
龍三最終按捺不住好奇心，試探着問道。
“你剛纔說龍四？？你是怎麼知道的！？”
紫夜遽然頃身，灼灼對視他的眼眸。
“我還知道一個叫顧念煙的女人……”
龍三的身子明顯顫了一下，呼吸都有些不平穩。
“你……你說什麼？”
“顧念煙！！這個名字，你應該很熟悉的……”
龍三不敢相信的緩緩起身，眼底驚駭，一個勁的搖頭。
“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知道她是誰！？你是怎麼知道的？”
紫夜遽然苦澀一笑：“因爲我就是莊周……”
龍三目光閃了一下，這才覺得明白了什麼。
“你……你的意思是說，你做夢……夢到了……他們？”
“應該不是夢到，而是進入了那裡……不止是我，所有進入赤山古墓的，最終只要沒死的那些人，都進入了那個世界……這一點，你不知道？！”
龍三搖頭，眼神有些異樣。
“這麼說來……從外面，可以回去？！”
他緩緩深身坐下，眼神迷離。
“我怎麼不知道呢！？我還以爲，但凡進入那裡的人，只有死路一條……可是沒想到……早知道這樣，我也從那裡回去了……”
他忽然抓向紫夜的手，緊張萬分：“我母親……她怎麼樣了？還好嗎？！”
“她……”
“你知道嗎？我是多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想要告訴她這個世界的真實存在！想要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在外面真的存在一個與我們不同的世界……”
紫夜眼神遽然黯然：“那你覺得……是這個世界好，還是你所在的家鄉好！？”
“當然是家鄉好了……”龍三頓時瞪了她一眼，眼底有着別樣的不捨：“對於所有人來說，怕是任何地方，都比不上自己的家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