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選擇冰心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心思單純，心無旁騖的小姑娘，這樣的小姑娘，最是好駕馭……可是如今，她的心中有了別人，也就難以掌控了……”
老天后定定的轉首看向若凝心，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凝心，你是聰明人，很簡單的就能猜到我的意思……所以我也就不隱瞞你了……我需要冰心做一件事，可是她卻失去了掌控，只怕在最後的時刻，是不會幫我做事的，這就是我在最後的時候，無奈選擇你的原因……可以說，你是我最後的希望……”
若凝心沒有想到老天后這麼坦誠，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凝心，我這麼做，雖然有些私心，可是我的最終目的，卻不是爲了我自己……”
“那是爲了什麼？”
“爲什麼……還是那句話，原因我最後才能告訴你……在咱們沒有定下之前，所有的事情，我都不能告訴你……”
話音一頓，老天后有些無奈低笑。
“這樣說吧，我怕你和冰心一樣，在最後的時候……雞飛蛋打……凝心，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的答案是什麼嗎？”
若凝心心有所思，轉首看向周圍，淡然一笑。
“老天后，如果我說不幹的……那還有命離開嗎？”
她的指尖指向身側的黑暗，遙遙指去。
“只怕我沒走出十步，就要被這些隱身於黑暗之中的暗衛，給殺個片甲不留吧？”
在她們的周圍，隱藏着許多的暗衛。
以老天后的性子，這些人定然也是所謂的善後之人。
她如今將秘密告知於她，等於是逼着她走進她的陣營，一旦反水，下場會是很嚴重。
縱然她是她的孫女，到時候估計也不會有好下場。
“凝心，我說過，你是聰明人……有些事說的太透了，就沒意思了……尤其是咱們倆這樣的關係，要是說破了，更是難看……凝心，你覺得我說的在理嗎？”
“老天后的話，自然是在理的……”
若凝心的心中思忖着老天后的話，眼底的神色鋒銳無雙。
說實話，她心中真的是希望知道這件事的前後始末，可是她的心中也很明白，要是答應這件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而付出的代價，是她所不知道的。
——
“籲……”
一聲尖銳的聲音，像是一根鋼針一般，刺入了離子玄的耳膜，驚得他猛地坐起身。
“怎麼了？”
紫夜隨之起身，這才發現周圍是一片朦朧的黑暗。
窗外竹影婆娑，月色陰涼。
“子玄……”
紫夜輕柔的指尖觸上離子玄的後背，卻發現他的中衣已經溼透。
“你怎麼了？”
她的心底莫名一顫。
“沒事……我就是聽到了一個聲音……”
離子玄像是想起了什麼，緩緩轉眸看向紫夜的眼睛。
“你……你沒有聽到……是嗎？”
紫夜幽幽搖頭，眼神深處有些驚顫之意。
“子玄，你聽到了什麼？”
“說不上來……就是一個聲音……”
離子玄閉上眼眸，仔細回憶着剛纔的聲音和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