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話,他們倆也就在心底抗議幾聲,是絕對不敢說出來的,只能是盡最大力量的見動作放輕。
連涼的手臂被脫臼反轉,每一個動作都疼的他渾身冷汗直冒。
但是礙於紫夜在身邊,他咬牙忍下了所有的疼痛。
直到最後被放下的時候,渾身的衣衫已經被汗全部都打溼了。
“連涼……”
紫夜攙扶着坐下,眉頭緊皺的看着耷拉在兩側的雙臂。
“你……你的手怎麼了?”
“脫臼了……”連涼渾身虛弱無力,氣喘噓噓的應着。
“脫臼?”
眸光一刃,紫夜驀然看向後面的寧子和劉哥,眼神咄咄如刀。
“這不是我們做的……”劉哥連忙撇清關係似得急忙擺手:“是狼大人所爲……他說,只有這樣,他纔沒有能力打開鎖釦,纔不會掙扎,纔不會逃跑……”
“是啊是啊……”兵子也連忙附和着:“他被送來的時候就這樣了,我們所做的就是看着他……關於他身上的這一切,真的不是和我們所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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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再和你們算這筆賬……”
紫夜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凝眸看着連涼的手臂,雙手錯開,扶好他的手臂,猛地一託一送,“咔嚓”一聲,右臂復位。
“唔……”
連涼痛的咬牙一聲悶哼,旋即噓了一口氣,渾身輕鬆了不少。
如法炮製,紫夜將他的另外一條手臂也送回去,這才凝眸觀察着他手臂上的穿骨鎖鏈。
方一動,連涼的喉間就忍不住疼的發出一聲嗚咽。
“這些日子以來,這根鐵鏈穿上就沒有移動過,我估計是此時已經與周圍的肉長在一起了……所以動一下是鑽心的疼……”
“那怎麼辦?”
紫夜黛眉緊蹙,呼吸有些急促。
此時的她要是有手術刀倒是還能幫他一下,赤手空拳,她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沒有什麼特殊的捷徑……我們現在必須找到一把利刃,斷掉鎖鏈的一端,然後將它抽出來……”
“抽出來?那豈不是很痛?”紫夜有些於心不忍。
“沒關係,我能忍……”連涼掙扎着坐起身:“現在最關鍵的是到身地方找一把削鐵如泥的神兵……”
鎖鏈的每一次震動,都是對他傷勢造成的傷害。
所以要想將傷害降低到最小,在斬斷鎖鏈的是,就要求儘可能的一次斷掉鎖鏈,否則砍砍斬斬引起的鎖鏈震動,都是對他的一次傷害。
“神兵?”
紫夜眸心輕轉,掌心翻轉間,鳳髓赫然在握。
兵子和劉哥下意識的看向紫夜身後,旋即互相對視一眼,不明白這個大的一個傢伙,紫夜是如何弄出來的。
紫夜撕下一截衣襟,捲成團讓連涼咬在牙齒間。
“你忍住了……我幫你斷掉鎖鏈!”
——
在鳳髓出現剎那間,狼定瞬間有種惡寒在背的刺痛感。
這是血腥的味道,是殺戾的氣息,是久經沙場所遺留的死亡味道。
他緩緩定住呼吸,沉斂心跳,輕輕閉上眼睛,感受着周圍傳來的一切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