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兵子有些納悶,“可是他說的那些……”
“噓!”劉哥再次將聲音壓下了幾分,警覺的看着大鬍子侍衛消失的方向:“他說的什麼,我們心知肚明就行,沒必要將他這個陌生人留在身邊……”
“劉哥,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怎麼這麼笨呢?!”劉哥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不是和你說看嗎?他說的話,我們自己心中知道就行……狼大人的目的,不過就是想要將那個人給轉移走,這樣的事,我們倆就可以完成,沒必要帶上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換句話說,你怎麼就能確定那個人就是狼大人的人?萬一他不是呢?到時候要是出了事,那咱們有幾條命也不夠承擔的……”
兵子怔然了一下,總算是明白劉哥所要說的意思是什麼了。
“我明白了……你是說,咱們還是依照狼大人的指示做事,將那個人給轉移到別處?”
“對……反正只是轉移而已,有他沒他,我們都能做事……”
劉哥邊說邊起身,示意兵子動手。
兩人分開兩側,打開囚室,快步進入。
誰都沒有察覺到,在他們的身後,紫夜也隨着無聲進入。
“這個劉哥,到底是有點心急,竟然猜到了我或許會渾水摸魚……但是我估計你沒猜到,本姑娘還要螳螂捕蟬吧?!”
這一間囚室與紫夜方纔所見的那一間,完全不同。
四周的牆壁透着徹骨的寒意,進入之後,就像是進入了萬年冰窖一般,冰冷刺骨。
整間石室也就二十米平方左右,黑漆漆的讓人一時間難以適應。
直到牆角的火燭點起,紫夜纔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後牆之上,一名男子被倒吊着,雙腳離地,蔫頭耷腦的垂着腦袋,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活。
他的頭髮散亂着遮擋了臉頰,看不清臉面。
在他的腳下,是一灘早就乾涸的血跡。
劉哥和兵子互相看了一眼,眼神皆是有些怪異。
“他……不會是……死了吧?”兵子膽小,怯怯問道。
要是這個人死了,那他們兩個絕對責無旁貸,只能以死謝罪了。
“不會吧?他的修爲那麼高,怎麼會承受不住這點小傷?”劉哥聲音低沉。
可是紫夜聽得出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也不敢很是確定這個說法。
修爲高,不代表着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被虐待。
萬一湊巧了,這個人沒能經受住折磨死了呢?!
兵子的臉色極其難看,悻悻的看着他。
“劉哥,當初狼大人將他帶過來的時候,可是明白說過了……這個人非常重要,要咱們小心看守着,絕對不能讓他出事……這要是真的出事了……那咱們……”
“別胡說!他不會死的……”劉哥頓時一聲大喝,小心的解下腰間長劍,遞給兵子,示意他後退。
“要是他敢有任何的行動,你就直接退出去,不要管我……”
“劉哥……”
“後退!”劉哥果然搖頭,示意他退到門口,方纔小心上前,戳了戳男子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