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若無情瞬間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父王，你有沒有搞錯？靈氣是我們黑色聖靈氣的源泉？怎麼可能嘛？靈氣是最低等的存在，如何能夠和我們的黑色聖靈氣所媲美，更不要說是它的源泉了……”
在閥族人的心中，黑色聖靈氣是最純潔的所在，也是完勝靈氣的存在。
因爲但凡修煉黑色聖靈氣的人，在同等階的修爲上來說，完全是打壓靈氣之人。
所以，亙古一來，聖族被瞧不起的根源，就是因爲他們修來呢的靈氣無能。
如今可倒好，若天寧竟然將靈氣擡到了一個從所未有的高度。
“無情，有些事情是客官存在的，不是我們想否認，就能徹底否決的……”
若天寧沉沉吸了一口氣，脣角挑出一抹幽沉笑意。
“在所有人的心中，都以爲我們閥族的黑色聖靈氣高人一等，所以當年才做出了那樣的錯事，將生命之源給驅逐了……可是沒有人知道，靈氣也是我們閥族黑色聖靈氣的根源……沒有了生命之源，就沒有了靈氣，我們的黑色聖靈氣最後的結局，同樣也會落得一個枯竭的命運……”
“怎麼可能？”若無情掌心揮動，濃郁的黑色聖靈氣翻滾於掌心：“我現在沒有感覺到絲毫不妥……”
聖族之人的靈氣，早就因爲枯竭而無法使用，可是他們的黑色聖靈氣，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又何來枯竭一說？！
“鼠目寸光，井底之蛙……”若天寧的聲音驟然一寒，眼神變得鋒利無比：“要是等到黑色聖靈氣也有不妥的時候，那就意味着天地間的靈氣，已經徹底消失了……”
若無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過了，驚得他連忙躬身跪地，叩首謝罪。
“父王，是兒臣魯莽心急了……”
“你這孩子，怎麼動不動就跪下呢？”若天寧的臉色更是不友善：“父王有沒有說你什麼，只是糾正一下你的錯誤判斷而已！”
“是！”若無情驚覺起身，小心翼翼的坐回遠處，心中只有一個感覺。
伴君如伴虎。
在若天寧的面前，他必須鬆弛有度。
太高調了，會惹來不悅，太低調了，也會引起訓斥。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擺正自己的位置。
若天寧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終於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太過於情緒化了。
沉沉一個呼吸，他收斂心神，沉聲道。
“黑色聖靈氣說白了，來源於靈氣，卻在一定程度上，高於靈氣，說白了，就是靈氣的精華產物……但是不論再如何的精華，也改變不了它們是本源同宗的命運！”
“那……爲什麼聖族的人就無法修煉黑色聖靈氣呢？”
“這就是天地法則才能知道的原因了……”若天寧意味深長的看向天際：“你父王我一輩子都在追尋這些法則，可是卻無法揣摩天機……”
他緩緩凝眸看向若無情，笑意沉幽。
“你不會以爲，方纔的那番言論，是我自己所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