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紅衣男子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落於破碎的玉盞之上，溶於水中，暈染了一片。
“帝君？！”
一聲驚呼在洞窟外響起，卻無人敢進入。
“不許進來！”
紅衣男子的臉色青紫交加，原本白皙緊緻的臉頰在那一刻，變得蒼老了許多，皺紋叢生，就連青色長髮，也變成了花白之色。
他就像是從二十歲的青少年，瞬間蒼老成了七十老者。
“咳咳……”
幾聲重咳聲中，一粒沾血的透明珠子從他的口中咳出，掉落在地，瞬間融化沉水，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
他的眼中現出瘋狂之色，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褶皺蒼老的雙手。
“爲什麼……爲什麼我還是失敗了？老天爺……我究竟錯在哪了？！”
他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臉頰，強忍着不讓自己去看血水之中的倒影。
可是心魔作祟，他還是忍不住去看了一眼。
水滴繼續滴落，暈染了鮮血的水，變得動盪不堪。
晃動的水面上，他看到了自己蒼老的容顏。
每一道皺紋，就像是一把尖刃，狠狠戳在他的心底。
終於，他還是強迫着自己閉上了眼睛。
“破功！又是破功！爲什麼我在第五層總是破功？爲什麼我就參不透這個瓶頸呢？！”
“帝君？”
洞窟外，那個焦灼的聲音再起。
“您怎麼樣？要不要緊？”
紅衣男子沉吸一口氣，幽幽睜開眼睛，氣息已經變得沉斂許多。
“進來吧……”
洞門開啓，人影閃爍，一名灰衣男子快不而入。
在看到滿地狼藉之中，他的神情瞬間也變得萎靡。
“帝君……您這第五重……還是沒有破關？”
“是啊……這一次又是在最後的一刻……”紅衣男子不甘心的看着面前的水滴，昂首看向洞窟的頂端。
“狼定，你知道嗎？本尊這一次似乎已經感覺到了天地的法則，也觸摸到了時間的法門……可是在那最後的一刻……終究還是被無情的法則給打回了原形……本尊這輩子……估計都無法破開第五重了……”
狼定無奈的一聲長嘆，以手撓頭。
“那……屬下這就找人給您收拾一下這裡……可是您的藥膳……什麼時候用啊？”
“藥膳？”紅衣男子驀然一聲低笑，“你這些年找來的藥膳，一個比一個的年齡小，哪裡還能稱得上是女人？女娃還差不多……她們身上的靈氣也是少的可憐……照這樣下去，我看對本尊的傷勢也沒有什麼療傷作用了……”
狼定訕訕而立，爲難的偷瞄男子。
“帝君……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您這藥膳，首先必須是聖族的女子，因爲只有她們才具有靈氣……而且，這給您找來的女子，必須是秀色可餐，清純潔淨的處子之身……可是這些年來，靈氣越來越少，她們身上所攜有的靈氣，也越來越少……”
他話音一頓，嘴角有些抽抽。
“而且……您一次就要這樣的藥膳二十個……時間久了，這藥膳自然就不大好尋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