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夜更顯迷糊，就算是死地又如何？
一處沒有生命的土地而已，有什麼值得他如此面色凝重的介紹呢？！
連涼的臉上有着從未有過的凝重和虔誠，這片土地對於他來說，就像是一處聖地。
這種表情讓紫夜有些想笑，卻又怕破壞這抹凝重的氛圍，當下只好打着哈哈的一笑。
“看你這意思，似乎這塊土地，有着不尋常的地方……”
“這片極寒之地，以前有個名字，叫做聖土……它是我們聖族的生命之源……”
紫夜好笑的心思戛然收起，挑眉看向腳下的土地。
“生命之源？那現在……”
“你無法想象這片土地當初是怎樣的一番樂土……這個地方，是我們聖族朝聖的地方，在這裡，我們可以無限的汲取所需要的靈氣……那個時候，我們所有人想要衝破修爲上的瓶頸，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哪會像現在……”
連涼的話語之中忽然多了一絲嘲冷，悄然搖首垂眸看着腳下。
“沒有了靈氣的汲取，我們聖族的修爲是一代不如一代，徹底的被閥族打壓着……”
紫夜心中雜亂如麻，她有點明白連涼話語之後的深意了。
“那……這裡怎麼這樣呢？”
連涼忽然長嘆一聲，看向紫夜的眼神，有着一絲意味深長。
“你該是也忘記了，若干年前，我們聖族和他們閥族的爭端了？！”
紫夜嘴角微顫，自我掩飾似的呵呵一笑。
“有那麼點記憶……但是不是很瞭解……”
連涼也懶得和她仔細掰扯這句話是真還是假，長嘆一聲，走向連城的方向。
“兩族爭鬥，我們聖族敗了，生命之源被毀掉……沒有了生命之源，我們聖族也就失去了力量的源泉，整個種族全都在頹敗……”
他冷笑着轉首看向身後的廣袤天地，眼底盡是暢快之色。
“可是他們閥族也沒好上多少……只是頹敗的速度比我們緩上一些而已……”
“這話怎麼說？”
“平衡被打破……他們自然也要付出代價……”連涼沒頭沒腦的迸出了這樣兩句話，就閉口不言，顯然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紫夜驀然想起了閃狸和她說過的話，心中翻騰不已，總算是理出了一點點的頭緒。
連涼口中的生命之源，應該就是九星塔。
因爲他說過，在這個聖地，他們的修爲可以很快的突破瓶頸，只有在九星塔靈氣的幫助下，這裡人才可以很好的汲取吸收靈氣，從而可以飛躍性質的提升修爲。
而閃狸也說過，在它先前所在的空間裡，人們就是藉助九星塔的靈氣釋放，修煉武學。
如此一對比，紫夜很是可以確定，這個極寒之地，應該就是九星塔先前所在的地方，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竟然變成了一塊死地。
她的眸光隨着連涼的目光看向身後，心中慼慼然的一聲長嘆。
不論在哪個世界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互相掣肘，互相制約的關係，爲的只是保持世界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