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安蘭眼神極其不友善的看着紫夜,上下將她打量了一番,恨聲道:“真不知道你走的是什麼****運,海皇子竟然選你來伺候酒宴……他倒是不怕你這幅尊榮,會嚇到客人,倒客人的胃口……”
紫夜眼神俱厲:“塗姑娘,你要是覺得不爽,可以自己來啊……”
她猛地將酒盞塞回了塗安蘭的手中:“我不和你爭這種伺候人的差事……”
這個塗安蘭要不是腦袋被驢踢了,那就是天生的賤胚子。
一個伺候人的差事,特麼的都能這麼眼紅。
尤其是在得知自己由那個被伺候的角色,淪爲伺候人的身份之後,紫夜心中的火氣就更大了。
這種莫名被戲耍的感覺,再對上塗安蘭的不友善之後,紫夜就像是一個被點燃的爆竹,隨時都能炸開。
可是她火氣大,塗安蘭的心情也不爽。
一直以來,冥海的一切都是她隨侍在左右,打理着一切,她已經習慣的將自己當成了半個女主人。
關於冥海的一切,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冥海對於自己的一切,於她也是不隱瞞的,自始至終,都將她當做了無可替代的心腹。
可是所有的一切,在遇上了這個叫遊錦的女子之後,就戛然而止。
對於遊錦,冥海似是諱忌莫深,關於她的一切,他隻言片語都沒有透出來,自己一個人將所有的秘密深埋於心底。
塗安蘭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是身爲天皇族,可也只是一個侍女的命運。
以冥海的身份,他的妻子,註定是一個身份顯赫,貌美傾城的女子。
她不求別的,只求這輩子,都可以在冥海的身側,只要他在最需要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她。
可是,倘若冥海是對一個相貌姿色,身份背景都秒殺她的女子動心,也就算了,畢竟塗安蘭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
可是冥海如今卻對一個看起來噁心巴拉,身份卑賤無比的人族侍女曖、昧不已,這讓她心中怎麼能不窩着一團火?
眼下,這個讓她極其不爽的女人,居然還膽肥肝壯的和她叫板甩臉子,怎麼能讓她舒坦?
一聲冷笑,塗安蘭猛地一個耳光就抽了過來。
“你還敢犟嘴?!”
紫夜腳下一滑,纖腰微側,似是頗爲巧合的避開了塗安蘭這一巴掌。
足下沉穩,她反手就是一巴掌凌厲打了回去。
“犟的就是你……”
塗安蘭壓根就沒想到,紫夜居然可以避開自己這冷不丁的動手,更是做夢都沒料到,她竟然敢反抗動手。
最是沒有猜到的是,這女子看起來簡單至極的一記耳光,自己竟然沒有躲過去。
“啪!”
掌心抽中塗安蘭的臉頰,微重的衝撞力,將她的身子都帶動着錯後一步。
“砰……”
手中的酒盞一時脫力,直接甩了出去,掉落地面,摔了個粉身碎骨,酒液流淌一地。
塗安蘭倒吸一口涼氣,以手撫上臉頰,猛地看向紫夜。
“賤胚子……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