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紫夜頓時跳了出來:“譚入秋,這樣不要臉的話你都說的出口?剛纔你追着小爺打的時候,怎麼不說你欺人太甚?現在我爺爺揍了你一拳,你打不過了,就說欺人太甚……你脖子上面的那還是臉嗎?”
譚入秋嘴角一抽,依樣跳腳道:“紫夜,你要臉,你要臉就不要躲啊……你仗着侯爺的保護,在後面煽風點火,有本事就不要躲在後面,到前面來啊……咱們倆年紀相仿,這樣的對決也還算公平……”
他可不傻,紫紹奉身爲侯爵,他可惹不起,打不得,罵不得。
可是紫夜卻是一介布衣,他身爲武狀元,修爲又在她之上,怎麼着也能壓她一頭。
所以,他很自覺的直接略過了紫紹奉,矛頭直接指向紫夜。
況且,在紫紹奉那裡丟了面子,到紫夜這裡找回來,他一樣不丟人。
就算是有人事後會說他仗着修爲高而欺負紫夜,可是眼下收回面子,纔是最主要的事情。
“哎呀,譚入秋,你還真的是不要臉到家啊……”紫夜癲着腳尖,側首一副二貨的模樣:“你是不是就咬定了我爺爺輩分高,修爲高,和你對打就是以大欺小?所以你紅口白牙的非要扯上我不可?”
她斜挑眉毛歪着嘴,大刀闊斧的擡腳勾過一隻木凳,傲然昂首坐下。
“你丫的是不是覺就能吃定少爺我?所以纔敢這麼囂張的一口咬上我?不過……你真的覺得你就能吃定我嗎?”
“入秋……”
一聲厲喝,譚富暴跳如雷的出現在廳堂的門口。
“你這是在做什麼?”
“爹……”
“混賬東西……你是要拆了我譚家嗎?”
“不是……”
“還不給我滾過來……”
遍地的狼藉讓譚富抽死自己兒子的心都有,這還是婚宴嗎?
他不過就是出去迎接了一個貴客,轉眼的功夫,就變成了這個模樣。
譚入秋眼神鋒利的瞪着紫夜,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了譚富的面前。
“爹……”
“還不過來見過閆國師……”
譚入秋這才注意到譚富的身側,傲然的站着一名灰衣鶴髮的白首老人,連忙換上了一張恭敬笑臉,躬身行禮。
“閆國師……”
紫夜蹭到了紫紹奉的面前,眼底顯出不悅之色:“爺爺,這個老傢伙傲的很嘛……”
“當然要傲一些了……”紫紹奉冷哼道:“他叫閆鐵文,曾是三朝國師,兒子閆雙星,現在是當朝宰相……孫子閻羅,年僅二十,卻是京城御衛隊的宗帥……你說,這樣的人家,能傲點嗎?”
“這麼拉風?”紫夜不由讚歎搖頭:“一門三顯貴……除了當年我們紫家,怕是再無一人了……”
“人家拉風,絕對不是空穴來風,閻羅年紀輕輕,就能做到京城御衛隊,那絕對是實力,因爲他如今的玄力修爲,已經達到了地玄高階……”
“地玄高階?”紫夜驀然一怔:“那不是和爺爺一樣?”
譚入秋地玄高階,已是目中無人,如今這個閻羅,豈不是更加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