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安建候府後,林浣溪並沒有回去瑞王府,而是到街上去賺了一圈兒。
客棧和藥堂都在正常營業,而且來往的人還不少。
只有青樓,還是關着門,還沒有開業。
裡面,已經按照林浣溪的給出的圖紙仔細的裝修好了,但是青樓裡面的人林浣溪卻還沒有選好,也好像並不太着急選。
又從街上買了一些小零食拎着,林浣溪這才準備回瑞王府去。
雨燕已經在馬車邊等了好一會兒了,見到林浣溪拎着大包小包的過來,便急忙迎了上去。
“王妃去買這些東西,應該叫奴婢跟着的,好歹能幫王妃拎拎東西。”雨燕隨意的掃了一眼,居然都是一些零食小吃。
“不是什麼重東西,只是看見了就順手買了點兒。”林浣溪溫婉的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
家中小葉,藥靈兒都是很喜歡這些小零食的,如今又多了個沄兒,自己多備一些準沒錯的。
馬車行至一半,忽然停了下來,並且前面還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暗十九,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兒?”林浣溪挑起車簾問道。
“屬下這就去看看。”暗十九跳下馬車,徑直朝前走去。
沒多一會兒,便又折了回來:“不過就是幾個小混混欺負一個姑娘家,已經被屬下打跑了。”
“那就好。”林浣溪點點頭:“走吧……”
林浣溪放下車簾,自雨燕的手中接過一杯茶來,輕抿了一口,卻還不見馬車往前走。
“怎麼回事兒?”林浣溪復又挑起車簾,結果看到一名身材纖細的女子正跪在馬車前,對着暗十九拜了又拜。
“姑娘,你快起來。”身材高大的暗十九,面對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有些無措起來,只能一疊聲的說道。
驀然聽到林浣溪發問,當下心中便長鬆了一口氣,他並不擅長和那些嬌柔的女子打交道:“王妃,這便是剛剛的那位姑娘,特來拜謝一番。”
女子一身尋常的粗布衣服,烏黑的長髮順滑的披在肩膀上,沒有任何的裝飾,巴掌大的小臉有些過分的蒼白,一雙眸子卻是烏黑明亮。
“民女多謝王妃相救。”女子在聽到暗十九稱呼林浣溪爲王妃時,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叩頭說道。
“姑娘不必言謝。”林浣溪的神情,始終都是淡淡的:“既然被我們碰上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沒有不管的道理,姑娘還是趕緊回家去吧,以後出門多加一些小心。”
“民女多謝王妃。”女子再次叩頭,之後便起身恭敬的站在道路的一旁,一直看着林浣溪的馬車轉過這一條街之後,才轉身離開了。
還沒走到屋門口,便先聽到了一陣清脆的笑聲。
林浣溪的脣邊扯出一絲笑意來。
就知道依她們三人的性子,必會湊在一起玩鬧。
“大姐姐,你回來了……”林浣沄的位置,正對着門口,看到林浣溪之後便甜甜的笑道。
若不是因爲腳踝上有傷,林浣沄這會兒鐵定早就蹦過去了。
“雨燕,你也來了?”林浣沄又對着林浣溪身後的雨燕揮了揮手。
“四小姐,您以後可不能再私自偷跑出去了,老夫人都差點揭了奴婢的皮。”雨燕的語氣中帶着幾分埋怨。
“我知道了,以後要是偷跑的話一定帶着你。”林浣沄拉着雨燕的手,笑嘻嘻的說道。
“要是她以後再偷跑的話,雨燕你就直接拿繩子將她綁了。”林浣溪颳了一下林浣沄的鼻子,說道。
“大姐姐……”林浣沄立馬拉着林浣溪的衣袖,撒嬌道。
“王妃吩咐的,奴婢都記住了。”雨燕卻是很認真的點點頭,而後這才走上前來,關切的問道:“四小姐的腳踝好點了嗎?究竟是怎麼扭到的……”
“不過就是不小心跌了一跤而已。”林浣沄打着哈哈說道。
她平日裡只是懶得卻想一些事情,卻並不是笨。
適才在殘一那裡,大姐姐說只是兩個小混混,看自己穿着華貴所以纔想要打劫自己的。
自己知道,大姐姐只是不想讓自己想的太多才會那樣說的。
其實自己心裡是明白的,大街上那麼多穿着華貴的姑娘小姐們,爲什麼那兩個小混混不去打劫別人?而且他們還知道自己安建候府的四小姐,這明擺就是衝着自己來的。
只不過大姐姐不說,不想讓自己想太多,那自己也就不點破,讓大姐姐擔心了。
“四小姐怎麼那麼不小心……”雨燕擔心的問道:“那有沒有傷到骨頭?什麼時候才能好?”
“你能不能問題少點兒啊。”林浣沄嘟了嘟嘴巴:“我這不是好好的坐在這裡的嗎?況且有大姐姐親自給我醫治的,自然是不會有任何問題了,要知道大姐姐可是世無雙老先生的弟子呢。”
“對哦對哦,王妃醫術了得。”雨燕聞言,這才甜甜的笑了。
“呀……王妃姐姐買了冰糖葫蘆,糖人,桂花糖……好多好多好吃啊……”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小葉早就和林浣溪非常熟悉了,而且應林浣溪的要求,稱呼林浣溪爲姐姐。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她還有些不太習慣,不過現在已經是張口就來了。
“是嗎是嗎?我也要我也要……”藥靈兒也急忙忙的湊過去。
這幾個月來,通過林浣溪不懈的努力,藥靈兒雖然還不能像個正常人那樣進食,卻也可以適當的吃一些東西了,她尤其是最愛冰糖葫蘆。
“還有我還有我……”林浣沄也忙的舉手,不甘落後的叫道。
要不是因爲腳踝受了傷,她一定早就蹦過去了。
林浣溪看着她們幾個一邊玩笑一邊開心的吃東西,嘴角也不由的溢出一絲笑意來。
“紫蘇,桔梗,雨燕,你們三人好好照看着她們,那些太甜的東西不許她們吃太多,記得多準備一些茶水給她們……”林浣溪隨口吩咐了兩句之後,便轉身離開了,任由她們三人鬧作一團。
“周文修呢?”林浣溪回到臥房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周文修的身影,便對着正在修剪房間內花草的連翹問道。
“王爺應該是在書房的吧。”連翹放下手中的花剪,給林浣溪倒了一杯茶過來:“適才奴婢好像是看見花娘來府中了,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