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敢嗎?”林浣溪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大奎。
“卑職,卑職……”李大奎咬着嘴脣,好半天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以後做事之前,多動動腦子,別總想着依靠別人……”林浣溪輕描淡寫的說道。
“瑞王妃教訓的是,卑職記住了。”李大奎依舊是縮着脖子跪在地上,聞言慌忙恭敬的回答道。
“行了,也別跪着了,退下吧。”林浣溪平時並不是一個喜歡擺架子的人,主要是看過江氏的卷宗之後,心裡對李大奎很是不滿而已:“記得天黑之前將花,楚兩家的卷宗交上來。”
“卑職明白。”李大奎擦着額頭上的冷汗,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沒意思。”林浣溪放下手中的茶杯:“一點也不硬氣……”
“你呀你……”周文修走過來,將林浣溪圈入自己的懷抱中:“他不過是一個縣丞而已,見到天家王爺,不害怕纔是不正常的……”
林浣溪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我就是心裡氣不順……”
“先把江氏的卷宗放一放,我帶你去個地方。”周文修拉起林浣溪的小手,就往外走。
“去哪裡啊?”林浣溪有些莫名其妙。
“去了你就知道了。”周文修只是把林浣溪拉到了隔壁的空房間中。
房間中的擺設,很是簡單,只有一張大大的梨木桌子,以及兩把椅子,還有一個櫥子,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東西。
“這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啊?”林浣溪左右張望了一番,有些不解。
周文修鬆開林浣溪的手,從櫥子裡拿出一塊小木板來,平放在桌子上。
又從櫥子裡拿出一個花盆來,花盆裡裝滿滿一盆的土。
“溪兒,和我一起把花盆中的土均勻的敷在小木板上。”周文修一邊說着,一邊直接下手抓了一把土放在木板上。
林浣溪有樣學樣,很快便和周文修在小木板上敷了厚厚的一層土。
“再和我一起把這種子點進去。”周文修拿出一個月白色的荷包來,裡面裝的粟米的種子。
林浣溪依舊是有樣學樣,將粟米的種子點進了小木板的泥土中。
“周文修,這是要做什麼?”林浣溪看着周文修又從櫥子中拿出各種竹篾來,編織搭建成一個小巧的茅屋和一些拱橋花木之類的,安放在小木板之上。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周文修做完這些,又拿出一些綠豆,紅豆等浸泡於瓷碗中,而後這才用絹帕擦了擦手,說道:“咱們走吧。”
林浣溪伸手摸了摸周文修的額頭,這也並不是像發熱啊。
怎麼突然之間就幼稚的像個孩子一樣了呢。
“你呀你,有時候聰慧的讓人心驚,有時候又笨的讓人擔憂……”周文修看着林浣溪一臉疑惑的樣子,忍不住曲指颳了刮林浣溪的小鼻子,語氣中帶着幾分調笑:“過幾天,你就會明白了。”
“切,我纔不想知道呢。”林浣溪一把拍開周文修的手,梗起脖子說道。
晚飯之前,李大奎親自抱着一個長條形的大箱子來到了周文修和林浣溪居住的院落。
“瑞王殿下,瑞王妃,這是有關楚家和花家所有的卷宗……”李大奎將長條木箱放在一旁的八仙桌上,這才抹着額頭上的汗滴陪着笑說道:“楚家和花家人口衆口,所以卷宗也比較複雜,不過卑職已經整理好了主次……”
“李大人辛苦了……”周文修打開木箱,裡面是滿滿的卷宗,在最上面附着一張摺疊整理的紙張,裡面是兩家人口的關係圖列。
“卑職不敢當。”李大奎見周文修比較滿意,心裡頓時鬆了半口氣:“不知瑞王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五日後,本王要進斷越山一趟,你安排幾個熟悉山中行路的人,再安排一隊人馬。”周文修合上長條木箱,神情淡漠的說道。
“卑職明日便着手這件事情,到時候擬定名單再來呈給瑞王殿下。”李大奎立馬接口道。
“那就麻煩李大人了。”周文修滿意的點點頭。
“如果瑞王殿下沒有其他的吩咐,那卑職就先行告退了。”看到周文修滿意的樣子,李大奎的另外半口氣也終於長長的吐了出來。
等到李大奎退下之後,林浣溪便迫不及待的翻開一卷卷宗,隨意的灑了兩眼便覺得十分無趣。
“這麼大的一箱子,我們要看到什麼時候啊……”林浣溪忍不住的哀嚎道。
“現在不着急弄這些。”周文修將林浣溪拉進自己的懷抱中:“這個時間,我覺得我們應該做一點適合這個時候做的事情……”
林浣溪俏臉飛紅,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周文修,太陽都還沒完全落山呢……”
“這和太陽下山有沒有關係?”周文修的薄脣印在林浣溪彎彎的眉毛上,呼吸中帶着一絲灼熱的溫度。
“大白天的做那種事情……若是被下人們撞見了,豈不是要……”林浣溪抿了抿脣,小心臟撲通撲通的。
“撞見了又如何?”周文修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的滑進了林浣溪的衣襟,觸手是滑膩的肌膚。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林浣溪伸手打開周文修的手,語氣中帶着一絲嗔怪。
“這和要不要臉有什麼關係?”周文修很認真的看着林浣溪,說道:“我是說,這個時間,應該吃晚飯了。難道娘子吃晚飯還怕下人們撞見了嗎?而且,吃晚飯和要臉不要臉有什麼關係嗎?”
看着周文修努力憋笑的樣子,林浣溪這才驚覺自己是被耍了。
“周,文,修……”林浣溪一字一頓的叫道,雪白的小牙磨的咯吱作響。
“我是再和娘子開玩笑的……”周文修急忙過來順毛,可是順着順着,周文修又嘴賤的說道:“如果娘子想要的話,那等吃飽了,爲夫一定狠狠的滿足你……”
“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呢?”林浣溪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兒,而後似笑非笑的問道。
“謝謝就不用了,娘子還是肉*償吧……”周文修親吻着林浣溪的纖手,笑眯眯的說道。
“肉*償?”林浣溪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不懷好意起來:“好,那就肉*償,我去準備一下,夫君乖乖在這裡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