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珞揉着朦朧的睡眼,走進大廳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這樣一幅情景。
一瞬間,所有的睏意都蕩然無存。
“獄,你做什麼呢?!”
在地上躺着的,可是洛歌身邊的第一心腹,秦梟亞秦副將。
這個男人,在她在東宸的這段時間內,可是裡裡外外幫了她很多忙呢。
賤龍回過頭來,看到凌珞的那一剎那,脣角勾起了一個標準的賤賤的喵式微笑,道:“小珞,你醒了啊。本皇在教訓恬不知恥的狂徒!”
“什麼恬不知恥的狂徒?”凌珞的心臟抖了一下,趕忙上前,撥開了賤龍和純白,蹲下身子,幫忙着把“秦梟亞”扶了起來,“這個人是我很重要的客人。”
“吼嗷嗚——”賤龍發出了不爽的叫聲,伸出肥嘟嘟的喵爪,指着“秦梟亞”的臉,怒斥道,“小珞你又向着別人說話,真是太傷本皇的心了,這個臭男人剛纔想掐死本皇,還打了本皇的肚子!”
凌珞一愣,美眸裡劃過一絲詫色,道:“不可能,秦副將他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在她的印象裡,那個正直而衷心的年輕將領,纔不是什麼心狠手辣懷有歪心的人。
“咿呀!”純白撲騰了一下小翅膀,站在了賤龍的這一邊,道,“主人,就是這個人,他真的襲擊了大哥,行爲很惡劣哦。”
凌珞的眉頭深深地蹙起。
如果說賤龍撒謊成性,喜歡搬弄是非,那還是情理之中的;但是若是連心性極爲單純的純白也這麼說了,那事情十有**就有可能是真的了。
她低下頭,看着秦梟亞,他的臉色極爲蒼白,神色也很是難看,尤其是那一雙翻着眼白的極不甘心的眸子,看着就令人毛骨悚然。
洛歌的面色也凝重了起來,上前一步,從凌珞的手裡接過了已經徹底昏迷不醒的秦梟亞,道:“梟亞做事一向懂的分寸,應該不會襲擊珞兒你的寵物的。”
秦梟亞在他身邊伺候了十幾年,洛歌對他信任有加,對於賤龍所敘述的事實,他一時半刻也是難以相信的。
凌珞一聲輕嘆,道:“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情況緊急,暫先擱置,咱們倆還是先去皇宮裡一趟吧。”
洛歌點了點頭,道:“好,大局爲重。我先找人把梟亞送回西府邸去。”
事情,就這麼暫時擱置下來了。
沒有得到合理解釋的賤龍極度的不爽,衝着凌珞吼了一句:“喂,小珞,這算是什麼呀,本皇被揍了哎,你也不給本皇一個說法,哼!”
“獄,不要鬧。”凌珞面色凝重,道,“我現在身負要事,要去皇宮一趟面見聖上,回來再給你說法,可以嗎?”
賤龍赤黑色的眸子轉了轉,而後道:“帶本皇一起去。”
“別鬧,那不是你去的地方。”
“可是你好不容易醒了,卻不給本皇治病,那怎麼能行!”賤龍跳腳,指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高聲抗議着,“你看,你看,都成這副德行了,完全沒有辦法出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