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楚冷笑,眸光陰鷙,“跟我煩了,倦了?那你想跟誰?簫連城?簫亦陌?我告訴你,不可能!”
鳳雲輕憤怒的看着他,“我跟誰,都和你沒有關係!反正你蕭臨楚權傾天下,有沒有我這個鳳星做你的王妃,結果都是一樣的,你又何必在我身上執着!洽”
蕭臨楚咬牙,深呼吸,他眯眸看着她,繼而複雜一笑,“是嗎?我執着在你身上,只是因爲你是鳳星……”
他定定的看着她,後退幾步,“所以你不惜弄髒了自己,也要離開我,鳳雲輕……”
剩下的話,他說不出口鈐。
他怎麼可能說的出口,因爲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他執着在她身上,究竟是因爲什麼。
簫連城看着他陰氣森森的樣子,上前一步坐在牀邊,隔着薄被擁住了鳳雲輕。
簫連城擰眉,挑釁的看着蕭臨楚,“聽見了沒有?三禽獸,趕緊拿休書過來,否則我們去面見了父皇,被休的人可是你了!”
蕭臨楚忍住被氣出的內傷,一瞬不瞬的看着簫連城,冷聲,“老四,從小不管什麼東西,你都喜歡跟我爭,反正我看上的,你都要費盡心機的奪去。我想問問你,你心裡到底到底是將我當成兄弟,還是對手?”
看着他隱忍着怒氣的樣子,簫連城莫名的一陣難過,他倨傲的一揚下巴,“從小你什麼都比我強,我憑着努力得到的,別人覺得是你讓給我的,你從我手中搶走的,別人覺得是理所當然的,那你告訴我,我們應該是兄弟還是對手?”
他的一番話,讓蕭臨楚臉色難看到極點,蕭臨楚轉眸,看着鳳雲輕,見她垂頭不語的樣子,點頭連連。
後退幾步,他俊臉蒼白,一字一頓的道,“我說過,兩年的時間,兩年時間一到,我放你自由!”
他轉身離開,衣袂帶起一陣涼風,讓鳳雲輕驀地覺得,不知不覺,竟然冬天了。
轉眼,他們成親竟然有了半年的時間。
這半年的時間,歡笑多過淚水,他給的寵愛,多過他給的傷害啊。
簫連城見自己成功氣走了蕭臨楚,長吁了一口氣,鬆開了鳳雲輕,回頭看着她,“現在怎麼辦?他還是不肯休了你,不如我帶你回宮,你自己親自跟父皇稟明好不好?”
“我要怎麼稟明?”鳳雲輕低聲。
簫連城擰眉糾結的道,“你就說,你看上了老四,想要跟老四同枝連理,所以打算休了老三!”
鳳雲輕閉眸,無力的依偎在那裡,低聲,“你先出去吧,讓我好好想想!”
簫連城點點頭,撿起自己的衣服,退了出去。
蕭臨楚的話,在他腦中一次次迴盪,“在你的心裡,我究竟是你的兄弟還是對手?”
兄弟,對手?
從小到大,他闖禍了,總是他幫着他,他之所以敢這樣肆無忌憚的闖禍胡鬧,那是因爲他知道,縱使把天捅破,蕭臨楚都會幫他兜着。
這樣的感情,是兄弟,還是對手,連他自己都迷惑了。
今天看着蕭臨楚那慘白的臉色,還有鳳眸中受傷的表情,他的心情,並沒有想象中的痛快,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心痛。
按照計劃,他應該派人通知了父皇,讓父皇的人親自過來捉姦。到時候抓到他和鳳雲輕在牀上,這頂綠帽子傳出去,蕭臨楚想不放手都不可能。
可是末了,他並沒有那麼做。
原來,想要做皇帝,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學會心狠,他終究是不夠狠心。
罷了,那個位置,還是留給老三和小六去爭吧。
他站在客棧的朱欄旁邊,看着遠方的太陽,冉冉升起,最後映紅了整個天空,心裡是前所未有的豁達。
身後傳來腳步聲,他知道,是鳳雲輕過來了。
沒有回頭,他淡淡的道,“你還要去見父皇嗎?”
鳳雲輕搖搖頭,簫連城勾脣一笑,“走吧,我送你回楚王府!”
他就知道,這個丫頭,跟他一樣心軟。
那樣傷害蕭臨楚,她怎麼捨得?
不過剛剛捅他心口的一刀,已經夠他受的了。鳳雲輕看着簫連城的背影,忽然覺得,簫連城變了,可是具體哪裡變了,她也說不上來。
一路無話,將鳳雲輕送回了楚王府,簫連城就被皇上派來的人接走。
回到染墨軒,鳳雲輕趴在牀上,想起凌晨的一切,心裡刀割一般的疼痛。
此刻的蕭臨楚,回到了皇宮,手中提着兩壇酒,去找蕭錦玉喝酒。
蕭錦玉還沒有睡醒,打了一個呵欠,被他從牀上提溜了起來。
見蕭臨楚臉色難看的樣子,蕭錦玉奪過他手中的酒罈,拍拍身邊的牀榻,讓蕭臨楚坐在牀上。
蕭臨楚就脫下了靴子,盤膝坐在蕭錦玉的牀上,他撿過另外一罈酒,拍開封皮,朝着嘴巴灌去。
蕭錦玉見他一大早不要命的喝酒,皺起了眉頭,“三哥,你到底怎麼了?”
“錦玉,你是幾個兄弟中,最明事理的,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很失敗?”蕭臨楚一口氣灌下了半壇酒,劍眉微微皺起。
蕭錦玉無奈一笑,搖頭,“三哥,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