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嚴回過神,一怔,臉色微變,“三哥,芊芊的病情惡化了,據說這幾日,貴妃娘娘還要來楚王府探病!洽”
鳳雲輕一聽,也不再裝昏倒,從他的腿上跳下,腦袋“嘭”一聲撞在了他的下顎上,兩人都疼的同時變了臉色。
蕭臨楚咬牙,揉着自己的下顎,怒吼,“鳳雲輕你那腦袋是什麼構造?”
鳳雲輕也疼的呲牙咧嘴,揉揉自己的腦袋,“可能,是質地堅硬的花崗岩!”
蕭臨楚皺眉不語,頭疼不已的看着鳳雲輕。
鳳雲輕揮揮手,“你老相好想你了,你趕緊回去看看她吧,我去找藍霖和紫嫣!鈐”
說完,她一邊轉身,一邊揉着自己的腦袋,朝着外面走去。
展嚴在看見她低頭,自言自語說着什麼的時候,嫌棄的瞥了她一眼。
蕭臨楚站起身,“你等着,我去換身衣服!”
他朝着明月軒的內寢走去,展嚴則是不語,看着蕭臨楚的身影消失在書房旁邊的長廊,立刻回身,朝着鳳雲輕離開的方向走。
鳳雲輕被撞的,真的有點昏了頭了,半響反應不過來。
她揉着自己的腦門,兀自的唸叨着,“管你去找誰,管你喜歡的人是誰,管你娶我的目的是什麼,反正就兩年,兩年……”
可是心裡,爲什麼這麼難受?
似乎堵了一塊大石頭,讓她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她深呼吸,再深呼吸,心裡的大石頭,依舊紋絲不動的堵在那裡啊,堵的她快要爆發出來。
拜託,快點來個人吧,跟她吵架打架,讓她發泄一下心裡的鬱氣,否則她快要被自己憋死了。
上天好像真的聽見了她的呼喚,沒有走幾步,她的前面就擋了一個黑麪煞神——展嚴。
展嚴冷冷的站着,上上下下打量着這個揉着腦袋,跟張芊芊比簡直不算女人的鳳雲輕。
“王妃,楚王妃?未婚先孕的鳳大小姐?”展嚴低聲提醒。
免得這低着頭往前走的丫頭,一時不察撞到自己的身上。
鳳雲輕揉着腦袋擡頭,態度很差的瞥了展嚴一眼,“幹嘛?”
她是知道,蕭臨楚這羣非富即貴的朋友,對她是十分不滿的。
但是她對他們,又何嘗滿意過?
他們看不起她,她還不屑和他們說話咧!
展嚴嘲諷一笑,“鳳大小姐可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聽說連你昔日的包衣奴才,都成了安城現在,大小官員爭相巴結的人物!”
鳳雲輕知道,他說的是藍霖,但是藍霖那個人,她心裡清楚。
這廝雖然表面上毫無節操,但是骨子裡清高無比,兩人打打鬧鬧,雖無男女之情,也無主僕之誼,可是那種堅不可破超越了朋友的關係,讓她相信,藍霖不會做出任何對她和蕭臨楚不利的事情。
她冷幽幽的看着展嚴,依舊揉着額頭,吐出的話刺激的展嚴險些吐血,“怎麼,你們家王爺,價值就這麼一點點?嫁給了他之後,連楚王妃的包衣奴才都不能被巴結?”
展嚴瞠目,沒有料到,鳳雲輕的臉皮厚到這種程度。
鳳雲輕冷哼,鄙夷的看了展嚴一眼,“要真是權傾天下,那就該封藍霖一個大將軍做做!我們成親四月有餘,我還能被你攔在這裡出言不遜,藍霖還在破舊的小茅屋住着,這足以證明你們家王爺無能無恥和無爲而治!”
展嚴,“……”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後退幾步,臉色難看的盯着鳳雲輕。
鳳雲輕就跟開了外掛一樣,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低氣壓,她斜着眸子盯着展嚴,大眼睛中的鄙夷之色,險些讓展嚴吐血而亡。
“你們的青梅竹馬,哀哀怨怨,被蕭臨楚冷落拋棄,你們就抱打不平,來我這兒找刺激來了,是嗎?還真當我是軟柿子,好欺負?有本事就看牢了你們的主子王爺,讓他不要沒臉沒皮的纏着我,我們大家都落的個清淨痛快!”鳳雲輕冷聲,看着步步後退的展嚴,停止了緊逼的腳步。
展嚴意識到,自己竟然被鳳雲輕打擊的啞口無言,他只是說了一句,她就“啪啪啪”的回擊了好幾句,可惡的是,他竟然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他氣的大口喘息,咬牙切齒的道,“你得意什麼?你以爲三哥娶了你,寵着你,你就真的是楚王妃了?兩年之後皇上退位,三哥的江山塵埃落定,那個時候三哥身邊,還有你的位置嗎?還是,你幼稚的以爲,你會成爲這赤月國的皇后?”
鳳雲輕冷笑,“兩年之後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和張芊芊費盡心思的將蕭臨楚從我身邊拉走,原因是你們也怕。但你們究竟怕什麼,你和張芊芊心裡清楚……”
展嚴又一次被氣到,瞠目結舌,半響才臉色一紅,潑婦罵街的道,“你這個沒有廉恥的女人,你以爲你費盡手段,就可以留下三哥了嗎?三哥喜歡的人是張芊芊,從小的時候開始,他就立志要娶芊芊爲妻!五年前他爲了芊芊,拋下皇子的身份,甘願跟芊芊歸隱山林!你這個女人憑什麼仗着鳳星的身份,說搶就把三哥搶走?”
鳳雲輕終於,被這句話給噎住,心裡的大石頭,重量加劇,她雙手環胸冷冷的看着展嚴,“我費盡手段?我若是真的有半分算計,你的張芊芊就中毒身亡了,還能活到現在,跟我搶我明媒正娶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