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中的等級是怎麼劃分的?”
白秀壓住自己心中的驚訝問道,從道士所說的話語來看,這個世界上妖族和修仙界妖族倒是相差無幾,都有着各種實力等級劃分,只是不知道具體實力如何?
“蟲族之中的等級一共有六種,分別是:蟲兵,蟲衛、蟲將、蟲帥、蟲皇,以及最高統治者蟲帝!”道士開口說道,“它對應的是我們人類修士裡靈氣的顏色:紅、黃、藍、紫、彩、金六種顏色。”
“我們人類修士的靈氣顏色不是七種麼?最初級靈氣顏色爲銀白。”白秀疑惑問道。
至今爲止,他已經知道,這個世界上修道者實力一共被分爲七個等級,分別是以靈氣顏色來劃分:銀白、紅、黃、藍、紫、彩、金。
就目前來說,白秀所遇到實力最恐怖之人就是眼前道士了,對方先前施展靈力的時候,顏色赫然是彩色,這般實力,就連不顛和尚都恐怕稍有不如。
“沒有錯,我們人類修士的等級的確被分爲七種。”
聽到白秀的話,道士點頭道,隨後話語一轉:“不過,這只是我們人類修士的實力等級,並不能代表蟲族。我曾經和一名蟲族的蟲皇激戰過,從它口中知道,蟲族之所以有六個等級,那是因爲它們看不起我人類弱小的實力區分,所以就把實力等級縮短了一級。在蟲族之中,實力最低的都相當於我人類紅色靈氣的修士。”
“原來如此!”白秀恍悟點頭。
“好了,貧道已經透露的更多了,若不是看在你的身份問題上,這般隱秘事情是絕對不會說的。現在你就抓緊時間趕緊爲靈石補充靈力吧。”道士說道。
白秀嗯了一聲,壓住內心的震驚,再次凝神給陣法中的靈石補充靈力。
就這樣,白秀繼續開始了苦逼‘奶媽’生涯,每一次體內靈力耗竭之際,就按道士傳授的聚氣指訣恢復靈力。
剛開始還沒什麼,可是在連續補充了陰陽八卦陣法之中的乾、艮、離三個卦位之後,令他驚喜的事情發生了。
白秀察覺到,隨着自己每一次靈力耗竭然後再恢復之後,自己一直沒有突破的關口竟然出現鬆動跡象,這表明着他的實力即將再度邁出一步,達到築基期中期的境界。
發現這一情況,白秀心中頓時充滿濃濃的驚喜,當下做‘奶媽’做的更加盡職,每一次靈力都輸送到自己承受不住之時,方纔戀戀不捨停止。他有一種感覺,自己也許將着八卦陣法中靈石全都補充完畢之後,實力就能夠再進一步。
事實上,果真如此,當白秀將八卦陣法中最後一個‘兌’卦位之中的靈石補充之後,就在他恢復靈力之時,體內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似乎某個滯浩破碎了一般。
下一刻,一股雄厚的靈力從丹田之中冒出,迅速傳遍四肢百骸,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感從心中升起。白秀感覺自己全身都輕盈了三分,強大的感覺油然而生,神識變得更加清晰。
連日來‘奶媽’職業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豐厚的回報,白秀想要仰天長嘯一聲,以發泄自己心中激動之情。
他的實力終於突破到築基期中期的境界,若是此刻在遇到那什麼教廷聖女,絕對能夠與其大戰三天三夜。
“恭喜你實力再進一步!”
在白秀實力突破的時候,一直盤坐在陣法中的道士突然睜開眼睛。
“這一切都是拜前輩所賜!”白秀躬身感激道。
他這話是真心實意的,這一次若是沒有道士‘逼’他做‘奶媽’職業,更傳授聚氣指訣,肯定是不會這麼快突破。
“我們只是各取所需,兩不虧欠,你不必謝貧道!”道士淡淡道,“好了,現在此間事情已了,你們就速速離開吧!”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白秀微微一愣,然後恭恭敬敬鞠了個躬:“敢問道長法號?”
“貧道法號歸塵,你們速速離去,日後莫要再來!”道士並沒有睜眼。
白秀聽罷,發愣了半響後,方纔又恭恭敬敬鞠了個躬,然後拉着一邊早已經醒來的花蝶語小手走出石室。
微微沉吟之後,他突然召出靈器將血,在花蝶語驚訝的目光注視下,掐出劍訣,將血化作一道紅芒,朝着遠處石壁射去。
“咔嚓!咔嚓!咔嚓……”
碎石破碎的聲音傳來,眨眼間,飛劍就從石壁上斬下一塊四四方方的巨石。白秀回頭打量了一眼身後石室門口,手指突然凌空揮舞動作。
而隨着他的動作,數十米之外的將血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掌控制,上下飛舞起來。肉眼可見,那四四方方的巨石上一塊塊碎石被切割而下,很快就形成一個長方形的石門。
“起!”
當一切動作停止之後,白秀突然伸手對着遠處石門輕輕一揮,御氣術施展,那石門頓時從地面飛起,只聽得“轟隆”一聲,完美無瑕的恰在被花蝶語一劍破碎的石室門口處。
“好了,我們走吧!”
做完這一切之後,白秀再也沒有回頭看,一把抓起一邊發愣的花蝶語小手,二人消失在昏暗的地底洞府之中。
山中無歲月,一夢已千年!這是形容深山之中時間的描述詩句。
白秀感覺,這句詩最適合描述自己現在的情景。
看着眼前被大雪覆蓋的茫茫植被,素裝銀裹,他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只是,這種感覺相比於此刻那讓人傷感的氣氛來說,卻又差了許多。
一處高山之巔上,白秀和花蝶語相對而視,夕陽的晚輝散發出點點金光,照射在兩人身上,彷彿披了一層金色外衣,映照出一副和諧的美景。
不過,此刻這種美景卻沒有人有閒情欣賞體會,原本走出地底的喜悅被一種濃濃的傷感氣氛所替代,二人相對無言。
因爲,走出地底就預示着兩人即將分別。
“我要走了!”
“我要走了!”
幾乎是在同時,兩人口中說出一句同樣的話語,似乎千言萬語都集中在那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裡。
沉默,讓人窒息的沉默。
一種淡淡的苦澀味道瀰漫心頭,白秀目光直盯盯看着對面那張絕色無雙的面孔,雖然他心中很清楚這張面孔的主人雖然像極了心底深處那個倩影,可她並不是。然而,不知爲何,他卻無法放棄心中那個執念。
“我可以去找你麼?”良久之後,白秀突然說道。
花蝶語沒有說話,忽然拿出一片紗巾遞給白秀道:“幫我戴上吧。”
白秀伸出雙手接過那片紗巾,那看似輕若無物的紗巾,此刻竟然感覺重於千鈞,雙手似乎拿不動。
他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花蝶語面前,突然伸出雙手,一把把那道身影緊緊抱在懷裡。
花蝶語沒有抵抗,在白秀伸手抱住她身體的時候,她只是如木頭人一般僵硬站在地上,只是那一滴滴從玉暇上滾落而下的淚珠卻證明了她心中的情緒。
鼻息間嗅着那熟悉的男性氣息,花蝶語的心翻江倒海,一直到……一張大嘴突然吻住她的紅潤嘴脣……
感受到白秀嘴脣上的那濃烈愛意,花蝶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感情,徹底爆發了。梨花落淚的俏臉浮現些許紅暈,眼睫毛緩緩閉上,輕輕抖動間,依舊帶着些許晶瑩,生澀開始迴應。
在這一刻,天地彷彿寂靜,唯有山巔處的一對男女在互相擁抱,纏綿熱吻,傳出一聲聲粗重的喘息聲。
也許是幾秒鐘,又或許是很久很久……花蝶語突然用力把緊緊抱住她身體的人影狠狠推開,腳步後退,臉色嬌豔如晚霞,大口喘息着。
白秀眼眸中射出濃濃的愛意,向前邁出一步。
“不要過來!”花蝶語大聲喊道。
白秀愕然止住腳步,面帶不解之色。
“剛纔那個吻是我對你這一次救命之恩的償還,現在你我已經兩不相欠,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花蝶語臉色忽然變得冰冷無情,言語冷淡道。
“你也不用去找我,我也不會去找你,因爲無論是你找到了我,還是我去找你,都會害了我們各自的性命,所以,我們緣分已經到此,就在這裡分別吧!”
花蝶語說完,手掌一招,白秀手中的那片紗巾輕飄飄脫離手指尖,那種輕柔滑膩的觸感,絲絲從指間劃過,似乎代表着他們之間的情感流逝。
終於,紗巾脫離手指尖,朝着花蝶語手掌心飄去,白秀的心也跟着那片紗巾上下起伏不定。
突然,一陣狂風颳來,把那片即將落到花蝶語手掌心的紗巾吹的飄起,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原因,那片紗巾竟然朝着白秀的身體飛去。
白秀伸手一抓,把那片紗巾從新抓到手中,神色愕然。
對面,花蝶語冰冷無情的眼眸中也露出一抹驚愕。
“看來連紗巾都不想讓你我分開,你這又是何必呢?”白秀嘴角帶着一抹苦澀笑道。
“這只是一個巧合罷了!”花蝶語冷哼一聲。
“也罷!”白秀摩挲着手指間紗巾說道,“我堅信你我還有再見面的時候,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會讓你知道,這個世上,只有我才適合做你的男人!”
說着,把手指間紗巾拋向對面臉色冰冷的花蝶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