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家族這個詞,在華夏國民衆的眼裡,都是一個讓人敬畏的存在,因爲,但凡能夠用家族一次來形容的,都是比較強大的那種,尤其是某些赫赫有名的強大世家,更是威名浩浩,震徹心靈。
而作爲燕京市五大家族之一的顧家,無可厚非,就是其中之列,顧家的名聲在華夏國,只要是稍微有點身份實力的成功人士,都對這個名字如雷貫耳!
燕京市五大家族之一呀,那可是一尊龐然大物,其勢力遍佈大半個海內外,當代家主顧非凡更是身處華夏國權利的金字塔頂端,不知道有多少人爲了能夠和顧家套的一點關係,而爭的頭破血流!
“我家裡現在有外公、大姨、二姨、三個舅舅、二叔、三叔、二嬸、三嬸……”
在進入顧家別墅的院落中,一男一女相伴而行,其中女孩正板着手指頭對着青年碎碎叨叨,雖然早就在大門外面說好了,可在進入院落的時候,顧青青卻露出膽怯之色,若不是白秀姿態強硬,恐怕就被身邊女孩趕出去了!
“真是一個惹人心疼的傻丫頭!”白秀看着身邊女孩那碎碎叨叨的神態,嘴角不由露出一抹柔和的弧度,弧度中充滿憐惜。
無疑,顧青青對他是一往情深的,這點根本不用質疑,甚至還有點小花癡,白秀很反感女人甘心做男人客廳中只能供觀賞的花瓶,反感女人只能做攀附男人的附庸品,但他卻一點也不反感這種小小花癡,這種感覺很溫馨、很深刻。
“既然你們擺陣了,那我倒要看看,你們今天能給我怎樣的陣仗?”白秀望着眼前歐式造型的豪華別墅喃喃自語,漆黑色眼眸中射出一種讓人無法捉摸的光芒,他輕輕拉着身邊女孩的小手,一步一個腳印,穩健朝着別墅大門走去。
開門的是顧家傭人,當看到顧青青身邊出現的白秀面孔後,傭人微微一愕,白秀先前已經來過顧家別墅兩次,傭人自然認識,不過,此刻的傭人卻神情複雜,對着屋內喊了聲:“白秀來了!”隨後站在一邊,請白秀和顧青青進去。
正坐在客廳拉家常的一羣男女,聽到傭人的聲音,紛紛停下話語,一道道或冷漠、或不屑、或嘲諷、或淡定、或複雜……的目光紛紛集中到走入客廳的青年。
雖然早就對屋子內的人數已經有了預料,但等白秀看到那黑壓壓的一片人影時,依舊有些咧嘴,這未來丈母孃還真看得起他!
拋除認識的顧青青母親馮雪夢和姐姐顧青月外,偌大的客廳兩邊沙發上都坐滿了一個個氣質不凡的男女,這些男女想來就是顧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客廳的地板上,還有四五個小孩在嬉鬧着。
從先前顧青青給的信息中白秀瞭解到,這一次,來的主要是馮雪夢孃家那一塊兒人,顧家這一邊,只有顧非凡的兩個弟弟。
可別小看這一衆人,這裡面,每一個人的身份都非同凡響。
馮雪夢孃家的家族雖然比不上顧家的強勢,可也非同一般,那可是蘇北一代有名的望族,每一個都是實權人物,副部級之類的官員,至於顧家則更別說了。
白秀臉色平靜打量着客廳中一羣人,這一羣人之中,有兩個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個是位年紀大約二十七八左右的男人。
這個男人夠不上英俊,卻有股書生的儒雅氣質,一副很有上海老牌氣息的圓框眼鏡,文質彬彬,即使笑容也很收斂,他的言行很有點到即止的味道,再看到白秀進來的時候,並沒有讓人瞧出有敵視或者輕蔑的意思,只是禮節性的點點頭。
可白秀卻細心的注意點,這個男人在看到他和顧青青牽着的小手後,瞳孔微微一縮,一抹隱晦的陰沉一閃而逝。
“難道是情敵不成?”白秀心中自語,目光落到另一道身影上,那是一個年輕公子哥,年紀大概在二十三四左右,他遠沒有那個男人的修養,再看到白秀的時候,神色中露出不加掩飾的憎惡。
“爸,這就是白秀!”
當白秀走進客廳的時候,坐在沙發首位的馮雪夢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然後就收回目光,對着身邊一個頭發雪白的老人道,老人就是顧青青的外公。
只不過,這位蘇北馮家曾經的掌舵者,此刻卻連瞥都沒有瞥對面站立的白秀一眼,自古自主在那裡閉目養神,彷彿睡着了一般。
白秀清楚記得,自己在剛剛進來的時候,老人還睜着眼睛和其他人有說有笑,沒想到,這麼快就‘睡着’了。
很顯然,對方很不待見他這個外來者,不過隨後一想也是,顧家這一代,沒有男子,只有顧青月和顧青青這一對姊妹,所以,自然而然,對將來女婿的挑選非常嚴格。
不要說是白秀這種半路冒出的不速之客了,就連那些知根知底的大家族有才華的一代,都需要千挑萬選,經過重重刪選之後,才能合格。
更爲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已經爲顧青青選好了將來的乘龍快婿,一個上海老牌強大家族的直系子弟,麥家麥世軒,也就是那個沙發上坐着的儒雅戴眼鏡的男人。
原本幾個長輩商議好,等顧青青大學畢業後就給兩人舉辦訂婚儀式的,至於結婚,過幾年再說,沒想到,這半路中卻突然殺出個程咬金,破壞了一切,任誰會樂意?
白秀可以感受到顧青青握着他的那隻小手手心已經滲出汗水,在別墅中不少人看來很有裝避嫌疑地神情自若環視一週,忽然,他的視線一凝,落到沙發一角,在那裡,有一雙明亮的秋眸正面露覆雜之色看着他。
白秀對着那雙明亮秋眸的主人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
顧青月張嘴欲言又止,最後依舊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他是誰?”
就在房間裡氣氛微妙之際,白秀指着沙發上戴着眼鏡的儒雅男,轉頭對身邊充滿緊張的顧青青問出一句讓不少人目瞪口呆的話,這句話本來是他們問的,這貨竟然宣兵奪主?
一瞬間,不少人膛目結舌,這傢伙是要幹什麼,難道準備挑釁上海麥家二少?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簡直就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你好,我叫麥世軒,來自上海!”
還不等顧青青張嘴回答,沙發上坐着的儒雅男便笑意盈盈站起身,充滿禮貌對着白秀伸出友好的手掌。
只是,白秀彷彿沒有看到對方那一隻伸出來的手掌,反而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淡淡道:“我說怎麼看着你這麼彆扭呢,原來你果然不是顧家的人!”
一語落下,全場皆驚,誰也沒想到,白秀剛來就真的對堂堂上海老牌家族麥家二少爺發出挑戰,這簡直就是打翻了他們先前的所有部署。
不過,這麥世軒也不知道是真的修養很好,還是城府極深,在白秀話語落下後,臉上依舊是一副笑意盈盈的表情,儒雅而淡定。
但,他能忍受,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忍受,就在白秀話語剛剛落下之後,那個一臉桀驁不馴的青年猖狂冷笑道:“哪裡來的雜種,竟敢在顧家別墅如此放肆!”
轟!
青年囂張的聲音落下,整個客廳頓時變得一片死寂,雖然在場的有很多人不滿青年的話語,不過,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看其態度,顯然是默許了這句話。
沙發角落,顧青月面色一冷,剛準備開口怒斥青年,卻被旁邊馮雪夢瞪了一眼,只能不甘把到嘴的話語吞入肚子。
只是,她被自己的母親制止了,不代表其他人也被制止了,在白秀的身邊,原本還如一隻受驚小鳥畏畏縮縮的顧青青,在青年話語落下後,驀然間小臉一變,一雙秋水般的眸子直直落到對面青年身上,充滿憤怒,一張精緻的小臉漲得通紅,那情形就如同護崽子的老母雞。
“馮銳,我現在讓你立即把剛纔所說的話收回,否則,我顧家不歡迎你!”顧青青指着青年怒聲斥道,眼眸中充滿難以壓制的憤怒。
侮辱她可以,但侮辱白秀絕對不行!白秀對她來說,就是她的逆鱗,任何人不得碰觸!
“哼!”一道冷哼聲傳來,馮雪夢瞪着顧青青,皺眉道:“青青,怎麼對你表哥說話呢?”
“媽,你又不是沒有聽到,馮銳他剛剛說的話又多難聽!”顧青青怒聲反駁。
“吆,這還沒嫁出去呢,就向着野男人了,那是不是等你嫁出去以後,這顧家的老爹老媽都棄之不理了?”就在顧青青和馮雪夢母女倆對峙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出,沙發上一個渾身恨不得都戴上珍貴飾品的中年女人開口道。
她是顧青青的大姨,也就是馮雪夢的姐姐,剛纔說話的青年,就是她的侄兒。馮家的直系成員之一。
“就是!這女生吶,就是外向,現在還沒嫁出去呢,就胳膊肘往外拐,等嫁出去了,那還了得!”
在中年女人話語落下後,又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是一名身形凹凸有致,但嘴脣卻很薄的女人,這種女人一看面向就是那種薄情寡義之輩,刻薄尖酸。
她的一雙狹長眸子帶着濃濃嘲諷不屑之色,掃了白秀一眼,一邊欣賞着自己剛剛做過的修長美甲,一邊淡淡道:“咱們這顧家可不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的人,都可以進來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