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閻王臉色一變,厲聲道:“你說什麼?”
駱清心搖了搖頭,嘆息道:“這一個一個的,不但人性被狗啃了,連耳朵也被狗啃了麼?”
她看着方閻王,十分耐心地道:“我說,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方政大怒,攥緊了手中的小刀,要不是看這張臉實在漂亮,他就一刀抹了她雪白粉嫩的脖子。
不過,現在雖然不能殺人,也得叫她知道亂說話是要付出代價的。他眼冒兇光地走上前去,一腳就踹過去。
人鎖在柱子上,這兜心一腳踹中,加上柱子的反震之力,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看她還嘴賤不嘴賤。
駱清心翻了個白眼,難怪這牢獄司的人動不動就喜歡拿腳踹人,原來都是跟這方閻王學的。
不過,這樣一個猥瑣可惡的人,也敢自稱閻王?
方政一腳踹出,脣角獰惡的笑意還沒有展開,突然整個身子不穩,好像被捲入了一個大漩渦一樣,身子三百六十度大旋轉,而後,落在地上,踉蹌了兩步才站穩。
他驚疑地看着駱清心,駱清心也是一臉驚訝地看着他,很是詫異地問道:“你這是在練旋風腿嗎?這身法倒是很漂亮的!”
方政四面看了一眼,這整個刑獄重地,只有他和麪前的女子,面前的女子沒有動,他卻踢空了,而且,剛纔身子這麼旋轉,頭也有些暈暈乎乎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駱清心指指前面:“不是看剝皮麼?怎麼不剝了?”
方政:“……”
他總覺得情形詭異,不過,面前少女才十五六歲,總不可能是她在搞鬼,剛纔一切發生得太快,難道是他力道使錯了,所以纔會帶動身體?多半是這樣。
少女的鎮定也讓他很不爽,他悻悻地想,這小丫頭一定是假作鎮定,牢獄司那麼多大老爺們,沒有誰能看完整個過程的,待他把人皮剝完了,有她求饒的時候。
方政氣哼哼地回過頭,繼續在劉其身上下刀子。
不得不說,他的手法真的很熟練,一張人皮割到一半,厚薄均勻,也沒有割破,地上的血流成一灘,他也絲毫沒有皺眉,反倒微眯着眼睛,脣邊噙着一絲笑意,好像他割的不是人皮,而是在進行某項神聖的藝術一般。
一個聲音幽幽地道:“聽說你有一張人皮椅?”
方政擡起頭,只見少女半倚着柱子,正看着這邊,她手腳上的鐐銬各長一尺多,鎖在柱上,本來就有一段距離。
不過,別人手腳上帶了這東西,不免形容狼狽,舉止落拓,看起來悽慘無比。
可這小姑娘衣着簇新,哪怕是一身男裝,可也不掩她明眸皓齒,嬌嫩如花蕊,這麼一站着,倒好像是哪個大家閨秀跑到大牢裡來參觀一樣。
方政吞了口口水,頗有些得意,又存了嚇唬的心思,斜睨了她一眼,小眼閃光地道:“小姑娘知道得倒不少,說起這人皮椅,可是貨真價實,全是十幾歲的小姑娘的人皮剝製而成。手摸上去,嫩滑嫩滑的,要不是本官的人皮椅已經做好,小姑娘你這一身細皮嫩肉,倒也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