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鼎斜眼看了衛航一眼,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壞爺的興致?還不帶着你的人給我滾?”
駱清心越過他們,直接走到牀前,牀下的女子已經死了,牀上的女子也氣若游絲,這兩個女子,都不過十四五歲。
看着她們的慘樣,駱清心的眼神眯了眯,一抹冰冷銳利的殺氣閃了一閃,就隱沒了。
駱清心看着那個活着的女子,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很虛弱,但此刻也知道,這些人和摧殘她們的人不是一夥的。她艱難地道:“付,付能霞!”
“你是被他們買來的,還是抓來的?”
那女子流淚道:“被抓……的……我……是楚州人……半年前,被一夥人……抓到這裡……”
駱清心看她的樣子,身上沒有一處完好,到處都是血,這樣的情形,隨時都可能死。她在付能霞耳邊低聲道:“你最好努力的活着,親自指證這些人,這樣,你才能看到他們受到報應!”
付能霞努力地睜大眼睛,看着駱清心,眼裡泛現一絲感激,可是她實在太虛弱了,根本沒法動彈。
駱清心撿起地上破碎的衣服,將地上那個女子身子遮住,又撕了牀褥,給付能霞裹上,扶她半靠在牀上躺好,道:“一會兒會有人送你去醫館。”
那邊,衛航雖沒近前,但兩個女子的慘狀卻看得清楚,面對王福鼎這個禽獸,心裡也恨得咬牙,但是,王福鼎後臺這麼硬,他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王福鼎顯然也深知自己的資本,手中的茶杯衝着衛航就扔了出去,耀武揚威地道:“滾,沒聽到嗎?韓子驥這京兆尹不想當了吧?手下盡是一幫沒有眼色的廢物!”
衛航讓開茶杯,那砸在地上的杯子啪地一聲摔得粉碎。兩個捕快見他這樣囂張,也是怒目而視。
衛航忍氣抱拳道:“王侍郎,有人告這怡蘭閣強擄民女,逼良爲娼,逼死人命,恐怕你得跟我們走一趟!”
“什麼?我跟你們走?”王福鼎大怒,蹬蹬地跑過來,一揚手,就抽了衛航一個耳光,指着他的鼻子罵道:“就是韓子驥在此,也不敢這麼對我說話,你算老幾?”
他帶了隨從的,不過,他尋歡作樂的時候,兩名隨從當然不可能守在這裡,也各自找了個女子胡天胡地,等到發現不對,已經被捕快們拿下了。
衛航眼裡怒光涌現,但是,他只是一個捕頭,的確是人微言輕。
如果那兩個女子只是暈過去了,他頂多只能請王福鼎回去聽審,而不能捉拿。就算那兩女子都死了,京兆尹的大牢,的確也關不了這樣的人。
本身是正三品不說,還有那麼強硬的後臺。
王福鼎當然也明白,纔敢這麼囂張地抽他耳光。
打過衛航之後,王福鼎回到座位,趾高氣揚地道:“小子,不要說我玩幾個女人,就是再多幾個,你們也沒有資格抓我。我還不走了,我等韓子驥來給我磕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