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駱清心說走就走,駱承業拉住她,道:“爺爺,爹,我怎麼可能認錯妹妹呢?妹妹之所以來到這裡,是萬宜芳逼得她走投無路!”
走投無路四個字讓駱清心有些囧,不過這麼說也沒毛病。
駱陽州臉色微沉,當年,他最好的兄弟戰場上替他擋刀而死,臨死之時告訴他有個私定終身的意中人已經懷孕,請他將其娶在身邊爲妾,有將軍府的庇佑,他的妻兒纔會過得好,他纔會瞑目。
駱陽州原本只想認爲妹子,架不住他臨死的懇求,不得不同意。雖然,他照救命恩人的遺願給萬宜芳將軍夫人的名份,但沒動她一根手指頭。
可萬沒想到,她竟會虐待他在京城唯一的女兒。
駱承業繼續道:“她更不可能是奸細啊,楚寧修親自去刺殺我,如果不是妹妹救我,我早就死在楚寧修的手中。如果不是妹妹,我們的糧草也被他燒了。她要是奸細,只要袖手旁觀,我們就已損失慘重!”
“什麼,你說楚寧修去刺殺你?”駱景山和駱陽州都大吃一驚。
駱承業道:“是的,因爲妹妹救我,他沒有得手。他又意圖毀壞江原壩,水淹乾寧城,被妹妹打入沂河。”
駱家父子聽得一怔一怔的,道:“楚寧修死了?”
駱承業搖頭,道:“尚未見屍首,不能確定!請務必派兵在沂河兩岸嚴密搜索。”
駱景山語重心長地道:“承業,若你說的是真的,她不可能是你妹妹。清心丫頭才十六歲,武功平平,怎麼可能把楚寧修打下河?”
駱景山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原身的確是辦不到。
駱清心冷笑道:“說的好像你們很瞭解我。你們信不信,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走了。”
若是駱家父子不認她,她樂得清閒,畢竟,她仇人只有楚寧修一個,戰場上的事,勞心又勞力,能不管就不管,誰還上趕着去管呢?
駱陽州道:“爹,她是清心!”
駱景山笑道:“這倔脾氣,還真是一樣。”他看着駱清心道:“都已經來了,難道還會不認你?就不用編故事說什麼把楚寧修打下河了。駱家男丁在戰場浴血,那是職責。駱家的女兒不需要投名狀。”
駱清心:“……”
所以他們覺得,楚寧修被打下河,是兄妹兩個編的故事。爲了怕被趕回京城?
駱清心其實是真的想走,但是腦中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弱弱的懇求她留下,畢竟是父兄爺爺呢。
駱景山看着駱清心,溫和地道:“丫頭,你也莫生爺爺的氣。爺爺不是質疑,不過你來得也太不巧,另外現在邊境形勢複雜,爺爺身爲主帥,不能不多多謹慎。軍營不可以有女子,爺爺着人把你送回京城去。好不好?”
駱陽州苦笑道:“爹爹,現在送不送到京城去已經不重要了。清心來得正好,我們一家人真正在一起,如果敗了,戰死沙場,總好過回京城被砍頭。若是僥倖勝了,再回去和那萬氏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