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丫頭!這是要嚇死我們啊!”敖盛氣得狠狠甩了她一尾巴!
“你說你正正經經,安安分分的待着等北冥影那個殺神回來好不好?偏要跑去北凰天宮搞風搞雨!死在那上面你就爽了!”敖盛是真的被嚇到了,一個大嗓門恨不能嚷到天邊去。
君雲卿被它的聲音震得耳聾目眩的,卻乾笑着不敢接話。
她這是犯了衆怒了啊!就連平時最怕她的皮皮這會也一臉憤怒的湊了上來,最後哇的一聲又哭倒在她懷裡。
君雲卿沒辦法,這個哄哄,那個哄哄,好容易才把這茬給揭了過去。
說起來她也很鬱悶的啊!
本來計劃得好好的事,東蘇煥他們絕對會被狠狠坑一把,結果沒想到竟然在最後一環出了錯,君雲卿到現在還不知道東蘇煥那個時候是怎麼發現她的,真是奇了怪了!
她敢保證,絕對不是東蘇煥主動認出她的。
那就是他身上有什麼東西?
不過她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君雲卿摸了摸自己額頭已經隱沒不見的道紋,心中暗自猜測這是什麼東西。
最後成型的那一剎那,她似乎感覺到了無數大道本源在她腦海中震動着……
但君雲卿想要溝通這一縷道紋的力量,卻無論怎麼喚醒都沒用。
君雲卿這邊團聚,另一邊的東蘇煥卻近乎瘋狂了。
天誅絕仙陣竟然困不住君雲卿!
這個女人,到底在庫房中得到了什麼好處?!
東蘇煥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他早已經將庫房視爲自己的禁臠,現在好處卻全都被君雲卿得了,自己還被弄得灰頭土臉的,他怎麼受得了?
“君雲卿,我要你死!”
東蘇煥滿臉猙獰,他這會已經想不到什麼北凰羽還沒到,必須留着底牌什麼的了。
只要殺了君雲卿,北凰羽根本不足爲懼!
他不在,自己還更好行事!
絕對不能放君雲卿跑了!
想着他直接在陣眼上一按,怒喝道,“陣法轉向!”
天誅絕仙陣可不只是能在祭天台上使用!如果真的那麼簡單,還算什麼絕殺大陣?
要是有人殺進北凰之境的話,豈不是隻要避開天誅絕仙陣的範圍就可以讓這座絕殺大陣淪爲擺設了?
隨着東蘇煥的一聲令下,原本範圍只固定在祭天台上的天誅絕仙陣迅速擴大範圍。
無數庚金罡氣,刀光劍芒,風火水土,盡數拔地而起,將祭天台四周的範圍也全部都籠罩在天誅絕仙陣之內!
這其中,尤其以君雲卿和敖盛等人所在的地方最爲強烈!
整個天誅絕仙陣的中心,赫然往那邊移動着,要將他們全部囊括進天誅絕仙陣的絕殺中心!
“君雲卿,你能逃!我看你身邊的那些人能不能逃!有本事你就看着他們死!哈哈!”東蘇煥獰聲大笑。
他已經抓準了君雲卿的軟肋,就是她身邊的人。
東蘇煥已經看清楚,君雲卿有種古怪的能力,天誅絕仙陣困殺她不住,可是卻能困殺她身邊的人啊!
只要她不肯放棄那些人,遲早也會被拖死在裡面!
他看她這次怎麼逃!
天誅絕仙陣的範圍不斷擴大,敖盛等人見狀斐然變色。
“雲卿,你快走!不要管我們!”
原本天誅絕仙陣被侷限在祭天台上,已經夠厲害了,飛射而出的罡氣甚至洞穿了敖盛的身體。
他們中,除了大小元獸分身和夜十八可能抗住,其他人如果真的被天誅絕仙陣籠罩,根本無法逃脫。
君雲卿要真的爲了他們逗留在這裡,遲早會被他們拖死的!
在場的都不是蠢人,怎麼可能不明白東蘇煥的意圖?
敖盛和皮皮他們第一時間就是讓君雲卿快逃!
魔神軍團的衆人雖然對君雲卿沒有那麼深的感情,卻也知道沒了君雲卿,失去力量的他們比死都不如,還不如保護君雲卿快走!頓時也紛紛催促她。
“殿下,您快走吧。”
自從被君雲卿收服後,魔神軍團的人和以前暗影的人一樣,稱呼君雲卿爲殿下。
他們都是自私自利的亡命之徒,但是此刻對上生死的威脅,受夠了失去力量豬狗不如境遇的他們,寧願讓君雲卿活着!
“殿下快走!”
君雲卿蹙眉壓下所有的聲音,目光沉凝的看向天誅絕仙陣的陣眼中心。
越強的東西越難驅使。
君雲卿當初得到天魔七罪琴,在無法修煉之間,根本無法彈奏,只能動用禁法,以心絃奏音。
天誅絕仙陣由阿影身爲第一神主時一手佈下,威力絕倫,她擁有魔神王鎧和時間法則的力量,也只能靠投機取巧,方纔衝出天誅絕仙陣。
東蘇煥他們現在擴大天誅絕仙陣的範圍,以他們的力量根本支持不住,到底是氣急攻心,胡亂作爲,還是另有依仗?
七將在這時衝到她面前。
“君雲卿,快跟我們走!東蘇煥他可能動用了北凰之境本源的力量!到時天誅絕仙陣擴散,足以籠罩四野,你快點離開這裡!”
七將心急如焚。
以東蘇煥他們的實力,是不可能驅使着天誅絕仙陣擴散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真的能夠動用北凰之境本源的力量!
如果真是這樣,君上不在,他們根本不可能和能夠掌控整整一個北凰之境本源的東蘇煥爭鋒,必須立刻離開!
“我可以幫你帶幾個人離開。”北冥夜也在這時落在她面前。
“我可以保三個人毫髮無傷,只能三個人,再多就不行了。”他深深的看了君雲卿一眼道。
“北冥夜?!”君雲卿看見他的那一刻就豎起了滿身的尖刺和防備。
要不是地點不對,她這會已經捨棄東蘇煥向他出手了!
他竟然還敢出現在自己面前!
君雲卿雙眸冷凝,沒有一絲溫度的盯着他。
“你又來幹什麼?還有什麼陰謀?如果是爲了得到北凰之境,我勸你死了這份心!如果是爲了阿影,我告訴你,你沒有任何機會!”
君雲卿的聲音很冷,北冥夜的心更冷。
看見這個人而激烈無序跳動的心臟一點點的冷了下去,重新又恢復到以前那種死寂一般的冷硬狀態。
“我來做什麼不需要跟你交代。我也不是爲了你而來。”他說着抿了抿脣,漠然道,“我可以帶走三個人,你們確定帶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