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海水(1)
紅色的海水(1)
信少南見向雨峰一副鄙視的眼神望着他,又道:“不過,再強又如何,到了你向少的眼裡,不還是想捏就捏,只不過,你捏得是不是太不徹底了?“
“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向雨峰警惕地看着信少南。
嘿嘿,信少南笑了笑,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那雙眼睛,讓向雨峰生出了警惕這心,這個傢伙,可不是什麼好鳥,別被他陰了。不知道爲什麼,向雨峰看着信少南那雙溜溜轉動的眼珠子,突然生出了一種,好像掉進了陷井裡面的感覺,好像,在之前,他問起信少南關於毒龍幫事情的時候,這個傢伙,雖一直在對自己說,毒龍幫不好惹,能不惹最好別去惹的廢話,可現在覺得,這傢伙,該不會是在用激將法,其實心裡,是巴不得自己去觸毒龍幫的眉頭。
信少南的面子,在紐約還是挺大的,至少這幫黑的發亮,白的發麻的混種警察,沒有再爲難向雨峰,就地放了。
“喂,我大半夜的來幫你,你怎麼連句謝謝都沒有?”
向雨峰沒有再開那輛奔馳車,而是坐着信少南的凱迪拉克,開車的是信少南的妹妹信少蓮,何採瑩則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面。話說,這信妹妹對向雨峰真不感冒,向雨峰也不知道究竟自己哪裡得罪過她,好像加上這一次,他才只見過對方兩次面吧,而且還是總共。
難道自己嫖過她,忘了給錢,她才這麼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向雨峰惡毒地YY着。
這人吶,最怕的就是比呀,你瞧瞧咱的女人,坐在那兒,雖然是在沉默,可沉默地卻是如此的迷人,大家都是女人,爲什麼差別這麼大?不明白,太不明白了。
似呼感受到向雨峰目光的掃射,信妹妹和何採瑩同時回頭,不過,不同的是,信妹妹送過來的是冰冷而不屑的冷哼聲,而何妹妹卻是柔中帶媚,媚中帶羞的……啊,不行了,老子翹了。
不過,信少南好壞不論的一句話,徹底打斷了向大少爺的YY。
向雨峰翻着白眼,向雨峰卻並沒有承信少南的情,在向雨峰看來,這地是你丫的地盤:“老子在你的地盤出了事情,叫你出來,那是給你面子,你若是連這麼一件事情,都擺不平,自己個就找個沒人的地方,撒泡尿把自己淹死得了。”
信少南被向雨峰的粗話給刺激地睜大了眼睛,不過他還沒有發颮,那信妹妹卻狠狠地一踩剎車,措不急時的向雨峰猛得把腦袋砸在了車座上。
“喂,蓮妹妹,咱不帶這麼玩哥哥的成不”向雨峰捂着撞得發紅的腦門,一臉無語地道。
“再說髒話,就給我滾出去,這是我的車。”
瞧着向雨峰那一副吃弊的模樣,信少南得意地笑道:“哈哈,倒黴了吧,叫你丫的得瑟。”
“你也一樣。”敢情這信妹妹是連她大哥的帳也不買呀,信少南這個正牌的大哥,也被自己的這位冰山律師型妹妹賞了一記衛生眼。
“活該,麻弊的,二哥別笑大哥,老子不是什麼好鳥,你丫的能好到哪去?”向雨峰揉着發疼的腦袋,瞪了一眼信少南。
“喂,向大少,你這是什麼話,你不是什麼好鳥,跟我能好到哪去有個屁的關係?”
“屁話,沒有聽過,物以羣聚,人以類分嗎?我不是好鳥,你他麻弊的能好到哪去,擦,就你這智商,還想出來玩別人的鳥,回家自己個鑽被窩裡,玩自己的去吧。”
“靠!”信少南朝向雨峰豎起了一根大大的中指。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們,再敢在我的車裡瞎鬧,就給我統統的滾出去。”
信妹妹的話,還是相當有威嚴的,瞧着那冰山一般的面色,嘖嘖,夏天想喝啤酒都不能買冰的,直接拿個勺子挖幾勺就成了。
不管如何,信少南和向雨峰卻是都乖了不少,何採瑩拿出化妝鏡,從鏡中看到向雨峰的無賴樣,別提有多好笑,向雨峰也發覺何採瑩在看自己,對着鏡子又是嗞牙,又是咧嘴,做起了鬼臉,把何採瑩逗得身體一陣陣的搖晃。
向雨峰與何採瑩在這兒,玩得正不亦樂呼,可有人就看不下去了,信少南碰了一下向雨峰道:“喂,哥們,咱能不能有點尊嚴?你好歹也是堂堂的向大少,沒見過女人是怎麼着,用得着這麼低聲下氣,玩變臉嗎?“
“尊嚴?啥是尊嚴?”向雨峰看着信少南,一副,你要是不給我說出個三五六來,看老子不吐你一臉。
“尊嚴,就是在女人面子,要用氣概和力量來武裝自己,有了這氣概和力量這兩年衣服,女人才會屈服,這就是尊嚴。”信少南道。
“噢。”向雨峰摸着下吧,做出一副思想者的模樣道,“如果尊嚴是這樣的話,那還別說,我還真沒有什麼尊嚴,因爲,我在女人的面前,從來都是不穿衣服的,光溜留的,不信的話,你問你妹妹,我有沒有尊嚴。”
“我不知道!”車內傳來一聲,相當刺耳的女高音。
信妹妹的臉上掛着寒霜,車也不知道在何時停了下來。信妹妹顯然被向雨峰剛纔的話,給刺激的不輕。
瞧她看向雨峰的模樣,真是恨不成從他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不知道就不知道,這麼兇幹嘛,大半夜的,不知道的還以爲見鬼了呢。”向雨峰不是不懼信妹妹的冷臉,只是反正都這樣了,他索性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算了。有句話怎麼說來着,臉皮厚吃塊肉,臉皮薄,啃饅頭。我擦,天才啊,老子註定是要吃肉的,至於饅頭,就留給其它人去啃吧。
“下車。”信妹妹指着車門,望着向雨峰。
向雨峰看了看何採瑩,又看了看信少南才道:“你這個哥哥就是這麼當的?就看着你妹妹欺負你的朋友?”
信少南嘿嘿一笑,擺出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
“立刻,馬上……”
“好好我下,我下,你也別立刻馬上,擺出一副女王的架式。”說着,向雨峰便走下車,那何採瑩卻也要下車時,向雨峰卻制止道了,“這大晚上的,天寒地疼的,你就別下了,反正,我也想清靜一下,想想我們的事情,立揚,麻煩你把你嫂子,安全地送到我住的地方。”
何採瑩見如此,想了想,的確是這樣,她與向雨峰之間,看似好像親得不行,其實,兩人都知道,他們之間太亂了,也需要彼此給對方點時間,去考慮一下了。
至於住的地方,何採瑩卻是不用。
“不用了,我有住的地方。”何採瑩道。
“你總不能繼續住酒店吧,那可不行。”向雨峰道。
“不是酒店,我在紐約有房子。”
“啊。”向雨峰挺驚訝的。
“嘴吧張這麼大幹什麼了,這是紐約,又不是北京,上海,在這裡想要買一趟房子,卻是很便宜的,只要你不是想在市中心買就行了。”
信少南跟着點了下頭,表示說,確實如此,美國的房價確實是相對中國而言便宜的不得了,只要你不是想在市中心,或者特別繁華的地段買房就行了。
“那你給我一個地址。”向雨峰道。
“嗯。”
信妹妹可不打算給向雨峰什麼好臉色,她估計是打算把她的那張臭臉,進行到底了。
這女人,沒治了。向雨峰在心裡已經下了定論。
“喂,你一個人能吃得消嗎?”信少南面帶深意地看了一眼向雨峰,又看了看車後。其實早在之前,向雨峰與信少南,就感受到有人在跟着他們,只是他們無法確定對方是誰而已。
“我胃口大,再說了,今天被人陰得差點縮了,不發泄一樣,豈不是要悶壞了,好了,別管這麼多,你們走吧。”
…………
漆黑夜晚在混暗路燈下顯得昏昏沉沉,潮溼的海風夾雜鹹腥的水氣迎面撲來;不知不覺裡向雨峰走到海邊,他張開雙臂仰望無盡黑暗的大海,隨着波濤怒吼的撞擊聲張開嗓門高聲大吼來發泄情緒。
同是海邊,遠處一個角中黑壓壓的站滿了人,非但如此在微弱燈光下每㊣(7)個人都全副武裝,要打仗嗎?沒錯,這幫人可不是一般市民,他們是毒龍幫的精英份子;這是一個組織嚴密的黑社會幫派。
“毒龍幫”今晚在海邊兒聚居衆多精兵強將目的只有一個,把向雨峰這個羞辱他們成員的小子碎屍萬段。想法雖不錯,但他們知道這個亞洲男人並不好對付,所以招集百十號人荷槍實彈躲在這裡等消息;“毒龍幫”派出五組人已經回來四組,每一組都確定過向雨峰一段時間內的位置,從前四組反饋回的消息他們驚奇發現,那個亞洲男子正朝他們所在方向移動。
“嘿…上帝真照顧兄弟們,想找誰,誰就自投羅網,那小子該不是逼得發瘋來海邊兒自殺吧!哈哈…”所有人各個擦拳磨掌,似乎向雨峰早已是囊中物口中食。
當看到這個獨自一人男人目前就在海邊兒窮喊,這對賬於毒龍幫無疑正是下手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