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下的絕殺!(4)
清晰地痛楚從大腿處傳入他地腦中。讓這位強大的黑衣客有些發怔。我已經有多久沒有受過傷了?可是今日……面對着區區一個年輕人,我竟然受傷了?
黑衣客伸出左手在胸襟上抹了一把。看着潔白手掌上地血水。微微皺眉,難以自抑地感到了疲憊,第一次在內心詢問自己,莫非我真的老了?
他地眼眸裡閃過一絲令人心悸的寒意。黑衣客緩步走出幽靜的街頭,一步一步地行走。緩緩地梳理着體內已經開始有不穩之跡地昊天戰氣,面色冷漠,雙眸異常寒冷,靜靜地看着街頭的正前方向
向雨峰受了黑衣客一拳。體內被那股強悍的昊天戰氣侵伐着,若不是他體內地經脈異於常人。修行的又是傳自上古的昊天戰氣的話。只怕在黑衣客地一拳下。他整個人都會被點爆。
可縱使他活了下來。依然感覺他的身體內外,就像有無數道烙紅了的細鐵絲。正在體內遊動着,他的心境嗤嗤作響,那種難以承抑的痛楚。刺入他的腦海之中,人類自保地本能。讓他極易在這等強烈的痛楚中昏迷過去。
然而向雨峰不能昏迷,因爲他知道此刻昏迷意味着什麼。
"承認失敗吧,你我之間,始終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但我不得不承認,你,已經有了可以挑戰超強者的資本,不過,這卻不夠!"黑衣閣望着爬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向雨峰說道。
跌落在地面。像條死魚一樣的向雨峰忽然動了。他就那樣飄了起來,衣衫凌風。脣角淌血,極其毒辣的一槍向着黑衣客地咽喉刺了過去。
向雨峰知道自己面臨着重生以來,最危險的一次考驗,但他來不及嗟嘆什麼,便已經下意識裡做了他所以爲正確的選擇,虎嘯銀槍脫手而出,刺向了對方的眼睛。
而在這一刻,黑衣客,終於,拔刀了,拔出了他那兩把,從始至終都沒有拔出的刀。
虎嘯銀槍剛剛飛出去的時候,向雨峰已是急速轉身,將自己地後背晾給了黑衣客,而在轉身的過程當中,以根本沒人能看清的極快速度,一道紫紅色的光芒在向雨峰的掌心中閃過,借勢向後輕輕一揮。
向雨峰體內的昊天戰氣無比狂虐起來,此時不知道是心神在指揮勁氣,還是勁氣已經控制住了心神,只聽他尖嘯一聲,雙掌疾出,體內的勁氣竟似被壓縮成了極堅固地兩截山石,透臂而出,迎向那柄刀。
黑衣客微微皺眉,知道自己如果依然直進,就算刺透了向雨峰的胸口,只怕也會被這恐怖的兩掌將胸骨盡數拍碎。
嗤的一聲,那柄彎刀就像是仙人拔弄了一下人間青枝般,微微一蕩,砍進了向雨峰的肩頭!
在這一瞬間,向雨峰的拳頭也攻到了,黑衣客舍刀,與向雨峰對掌。
轟的一聲巨響,勁力直震四際,灰塵大作。
刀光似乎在一瞬間之內。照亮了整條街道,滿天的雨水,也被這勁風颳拂了起來,紛亂的飛舞在二人身間。
就如同在街道邊一樣,向雨峰體內勁氣疾出,運至雙掌之上。開天闢地一般,挾着雄渾至極的掌風,拍向對方地面門,對於迎面而來的彎刀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掌風凜烈,將那名黑衣客的頭髮震的向後散去,就像是道道鋼刺一般。
武技之道,他不如對方,於是只好搏命。而且他很清楚,越是殺人無算的絕頂強者,越是珍惜自己的生命,越是驕傲,越是不可能和他以命換命。
如他所願,對方果然橫刀一揮。向着他的手掌上斬去。向雨峰奇快無比地收手,化爲兩道黑影,直擊對方地太陽(穴),這雙拳出的是乾淨利落,簡單至極,卻是異常兇悍。
便在這時,與他對戰的黑衣客,卻做了一件讓向雨峰怎麼也意想不到的事情!
黑衣客不再之前一樣瀟灑揮刀,不再妙到毫巔的運刀,而是直接把刀像丟一般的砸向了他。
彎刀脫手,急射而出。直襲向雨峰的咽喉。他的身體卻異常古怪的縮了起來,避過了向雨峰地凌厲拳風。將手放到自己的左腿靴口處,一柄黑幽幽的匕首出現了向雨峰的眼前。
……
向雨峰悶叫一聲,收拳而回,交錯一擊,仗着自己的昊天戰氣,生生將那奪命一刀擊飛,彎刀化作一道直線飛了出去,嗤地一聲(插)在巷牆之中,不停顫抖着,嗡嗡作響。
更令他大驚的是,對方居然從靴子裡(摸)出了一把匕首,向自己刺了過來!
黑衣客彎刀在手之時,便是光明正大,大開大合,堂堂正正的超強者,所以向雨峰用昊天戰氣相應,但是這名黑衣客棄刀之後,整個人地光采便似乎蕩然無存,化作了秋風之中的一道魅影,手裡提着一把尖銳的匕首,突刺而出。
向雨峰知道,黑衣客已經對自己動了殺機。
這種強烈的氣質變換,只是在驟然之間發生,向雨峰險些應對不及,左臂處被劃了一道細小的血口!
霎時間,兩個黑灰色的身影就這樣在巷中纏鬥了起來,貼身的搏擊,全以奇詭之道而行,鋒出無聲,指出(陰)險,在極小的範圍之內,進行着極兇險的刺殺,兩個人的動作越來越快,彎肘提膝,撩腹剁腳,由牆角站至牆上,再摔到地面……一連串(肉)體格擊之聲連串響起,驚心動魄。
如果向雨峰不是從小被青鋒道長錘練長大,一直走地就是這個路子,只怕早已經被那把匕首戮出了無數個血洞,但饒是他躲的再快,終究還是被那把似乎染上了噬魂之氣地匕首,在身上割了無數道血口子。
而最令向雨峰心驚膽跳的是,對方竟對自己研究的十分透徹,將自己的出手路線算的死死的,自己賴以保命的小手段,竟每每在發動之前,就被對方猜得先機,躲了過去……什麼樣無恥下流(陰)險的招數,都失去了效用!
一抹淺灰色的光芒,閃過向雨峰的眼簾,匕首的尖端很直很直地紮了下來。
一甩手,體內暴戾的勁氣一下子迸了出去,右手被勁氣所激。不停地擅抖
像個幽靈一樣附在他左臂處的黑衣客,只覺一股強大而錐心的勁氣撲面而來,對方這一拍的手指根根散開,宛若枯枝一顫!
黑衣客胸口一悶,被震了出去。腳尖也往下一踩。飄然退開三尺!
向雨峰一聲悶哼,捂着受了傷地左臂,看着面前這個可怕的敵人,發現對方也在掩脣流血,稍覺安心。
……
黑衣客橫肘,將灰暗地匕首橫舉在眼前。嘶啞着聲音說道:"這是學的你的。"
向雨峰(陰)沉着臉,感受着自己的精力隨着傷口處鮮血的外溢而不斷流失着,冷聲道:"不用客氣。"
沒有時間留給他治傷調息,而對方明顯在對傷勢的耐受力方面,比自己還要更加強悍,所以向雨峰沒有第二句話,腳尖在地面上一點磚。整個人已經撲了過去,去勢若虎,一往無前!
黑衣客退一步,躍起,刺向他的太陽(穴)。
向雨峰身形一滯。氣勢由極暴戾而轉至極(陰)柔,整個人地身軀極冒險地繞着那柄匕首轉了小半圈,右手兩根手指間紫紅色光芒一閃,從自己的頸後鬼魅伸了出去……殺那間,那道紫紅色的光芒便點在了黑衣客的手臂之上。
可他沒有料到,黑衣客反手撩的那招,竟是個假像。當光芒探過去的時候,對方已經從從容容地拉回匕首三寸,讓光芒紮在了匕首的橫面之上。!
緊接着,黑衣客便是一膝頂在了向雨峰的後腰窩裡。一股劇痛讓他橫過身去。然後便看見了那柄恐怖地匕首距離自己的胸口只有極短的距離。
腰間着了重重地一記,向雨峰的一聲悶哼,卻變作了極其狂暴的一聲呼喊!
生死之際終於激發出了他體內最大的潛力,將那股強悍的殺傷力全數吸入了雨水山之中,催發着昊天戰氣運至自己的雙臂,夾住了匕首!
雙掌與匕首一夾,發出了極難聽的嘶啞聲,就像是燙紅了的烙鐵正在粗糙的腳掌上慢慢劃過。
兩個人距離的如此之近,以致於向雨峰能看到對方眼神裡地那絲微笑。
倒黴這種事情,總是聯袂而至,此時向雨峰已經到了最危險地時候,他身體裡最大的那個隱患,也終於爆發了出來,發出了致命地怒吼。
暴戾的勁氣,就像是不聽話的孩子,又像是難以馴服的野獸,異常不穩定地在他的經絡中開始跳動,而雨水山處的勁氣蘊積,似乎也已經隨着這一場耗費心神的纏鬥,終於突破了極限。
爆了,向雨峰體內的經脈,在這一刻,像爆炸一般的,在向雨峰的身體中,爆了開來。不受壓制的昊天勁氣,像瘋了一般,四處亂撞着。狠狠地砸在向雨峰體內的各處,那如同放出牢籠的昊天戰氣,完全就像是不受控制般地,肆虐着向雨峰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