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
北庭縱然不像其它人那般,但是,他依舊對着向雨峰生出了臣服,比起其它人而言,他的臣服更是一種徹徹底底地臣服,因爲,他是最瞭解向雨峰,最瞭解這個男人實力的人。西北城之外的那一戰,已經讓北庭徹底地絕了心裡面的那一份妖孽的涌動之心,畢竟,誰的手裡掌握着西北城這麼一支巨大而恐怖的力量,誰都會對權力這個東西變得搖擺不定,更何況,以北庭在西北城人中的地位,他有這個資格去向雨峰一爭高下,但北庭沒有這麼做,他以一戰對一戰,徹底地瞭解了心中的那份妖孽,從今往後,北庭只是他向雨峰的人,只是他向雨峰的兄弟。
“我很滿意,至少你們的眼神讓我很滿意,一個人的意志是決定這個人是否能夠成爲強者的基礎,你們,已經有了成爲強者的資格,但,只是如此,只有如此而已,你們依舊是個弱者,一個弱到,我隨時都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似的弱者。”向雨峰的話語字字震盪在十一戰將以及其它人的耳畔。
“你們可以擁戴你們的副城主,可以對他忠心,可以成爲他的私人力量,但唯獨不要忘了,你們身爲下屬的身份,你們想做什麼,我統統都知道,但是你們不可能成功,相反,還會把你們的副城主逼入死地,上位者的決定豈是你們這些身爲下屬的人能夠插得進去的?癡心妄想地,竟然搞黃袍加身,簡直就是自找死路。”說到這裡,向雨峰一指北庭道,“你們看看,看看你們副城主的眼神,看着他望着我的眼睛裡面都有什麼?看清楚了,給我仔細地看清楚了。”
在向雨峰的氣息壓迫下的衆人艱難地轉過臉,朝着北庭看去,當他們從北庭的眼神之中,看到那雙眼睛所流露出的東西時,這些人只覺得渾身一震,那是一種,滲着臣服般的眼神,而在那眼神之中,更有一股濃濃的其它的氣息,對於這氣息,十一戰將裡面的人,不會陌生,自己下屬的那些生死兄弟在看着自己的時候,也是像北庭這般的眼神。
只到此刻,這些人才意識到,他們的不甘心,他們對於向雨峰的怒火變得什麼都不是,在北庭對向雨峰流露出的這種臣服的眼神下,他們所作的這一切,不過就是一場可笑的表演罷了,而同時,也如向雨峰剛纔所說的那般,他們忘記了自己身爲下屬的身份,竟然以爲,以自己今時今日在西北城中的地位,可以插身副城主,與城主這兩個掌控着西北命脈的男人之間的戰爭。
“若是換成了別人,你們覺得,你們的行爲,會對你們的副城主造成什麼樣的下場嗎?我可以告訴你們,那就是,你們的副城主會被我親手殺掉,一個想要撼動我做爲西城之主地位的男人,不管他是誰,他有多忠心,都會毫不留情地被斬殺掉,而這,就是因爲,你們所謂的不甘。”
“事……不怪副城主,完全……完全是因爲我自己……與副城……副城主無關……”齊齊格海曼一根腸子通到底,這樣的人,向雨峰一眼便能看出他的脾性,現在見齊齊格海曼說話,向雨峰不由地哼了一聲道,“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決策是身爲上位者人的權力,不是你們這些下屬能夠干涉得了的,你們的妄想和動機,已經把你們所擁戴的副城主給推進了死地。當然,前提是,他不是我的兄弟。”
向雨峰呵呵一笑,在笑聲中,他散去了身上那帶着濃重壓迫力量的昊天六重力,紫紅色的頭髮也漸漸地不見,身上那詭異而妖豔的花紋也消失了,伴隨着昊天戰氣的消息,議會大廳的衆人,像是突然酥了骨頭一般,全都一個個地癱在了地上,剛纔與向雨峰氣息的對抗,已經讓他們快要用盡了力氣,而此刻這壓迫氣息的突然消失,自然讓他們的身體失去了平衡。
“你們爲了報答北庭對你們的恩情,這樣去做,我可以理解,便你們不理解的是,我與北庭,早已不是什麼上下屬的關係,這天下太大了,大到我一個人根本無力吞下它,所以,我需要兄弟,需要能夠和我站在一起的人,從這一刻開始,你們,就和北庭一樣,都是我,都是我向雨峰的兄弟了,願意和我一道,把頭頂上的這個狗日的老天,翻個底朝天的話,就把你們的命,交到我的手裡吧。”
那一衆人,見向雨峰向他們伸出了手,臉上的表情複雜至極,一根腸子通到底的齊齊格海曼硬生生地嚥了一口唾沫,對向雨峰道:“你……你不追究,不追究我們……之前……”
“追究什麼,爲什麼要追究,不滿自然是發泄出來,不爽自然就得打,以下犯上,是要看情形的,若是在特殊的場合上,你們以下犯上,自然會有律法收拾你們,但現在,你們不是在給我開歡迎會嗎?看看這美酒,嘶,好烈的酒,不管,卻正是男人該飲的酒,這酒叫什麼名子。”向雨峰舉着手中的酒罈子,望着衆人道。
“男,男人燒……”
過了一會,齊齊格海曼回答了向雨峰一句。
“嗯,男人燒,不錯,配得上這個名子。”向雨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抓起一塊牛肉便嘶咬了起來,一會嘶咬着,一邊就着一口酒,他的這個模樣,可是把這屋內的人給弄得完全傻了眼。
“都看我幹嗎?吃呀,這麼好的肉,這麼好的酒,北庭,來,”
見到向雨峰招呼,北庭微微一笑,坐在向雨峰的身旁,拿起了肉和酒吃了起來,衆人見向雨峰與北庭如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晌的功夫之後,他們才陸陸續續地地上爬了起來,但並沒有就此坐下,而是用一雙雙的眼睛,望着正吃得歡的向雨峰。
向雨峰見衆人不動,不由地皺了下眉頭,把手中的酒罈子往桌子重重地一放:“娘們,一羣他媽的娘們,北庭,這就是你教訓出來的?虧你之前還大言水慚地說什麼,西北有他們,堅不可摧,看看,看看這羣像娘們一樣的東西,估計對手還沒有來,他們就先軟蛋了吧。’
明知道向雨峰是故意刺激他們,可這羣人卻偏偏地受不了這個激,一個個地再不客氣地抓起了酒和肉吞了起來,一時之間這議會廳的氣氛到是變得熱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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