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這西北的王(1)
王行望着陷入暈迷中的向雨峰,腦袋裡面還在回想着,第一見與這個男人見面的場景,那個時候的王行,是絕對想不到敢和他一刀一刀在身上劃出痕跡的男人,竟然是堂堂共和國國防部長,一代鐵血軍神向山的親孫子。
在王行的印象之中,豪門弟子幾呼是個個囂張欺人之輩,就算有幾個好的,他們的身上,也會有一種極度優越的自傲,若是你對他沒有什麼用處,恐怕,這些豪門子弟連看你的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再加上王行之所以進了監獄,不就是因爲,有富家子弟欺負了他的妹妹,而使得他一怒之下,殺了對方致使的嗎?所以,王行是打心底裡面憎惡那些豪門富家子弟的。可是向雨峰的出現卻完全地打破了他對豪門公子哥的觀念。
他出身真正的豪門,身上流淌着的血脈是在這個國家之中,最爲尊貴的,再沒有哪一種血脈可以與這個男人身體裡面的血脈相提並論了,可就是這樣地一個男人,卻在他的身上看不到絲毫讓王行反感的氣息,當他敗在這個男人的手中,並且在之後知道這個男人的真正身份時,王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出身權可通天的豪門家族,一個只須要閉上眼睛就能得到一切的年青公子哥,卻在用一種讓他震撼的方式去告訴他,什麼叫做紅色血脈。
當王行的腳步踏進邁克馬洪線上的時候,王行就明白了,從那一刻起,他的一切將會和一個名子緊緊地聯結在一起,當王行以及那餘下的從九死一生中活下來的兇狼大隊的成員,在得知,他們的家人不論是死去的還是活着的,每一個家庭都收到了一筆高達五百萬人民幣的鉅款,並且其子女,親人的醫保,社保,還有學校等相關的事儀,也全部被安排餒當的時候,這羣在死亡的面前都不曾向死神低下頭的男人們,哭了,爲了一個名子,爲了誓死效忠的一個男人的名子,這個名子就是向雨峰,一個他們永遠都要追隨着的男人。
再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激動心情,此刻已經稍許地平靜了下來,王行望着這個暈迷像是睡着了一般的男人,在默默地期待着,期待着一種光明的到來,現在的世界到處是一片黑暗,它需要光明的陽光再一次地拔開那厚厚的黑暗,把陽光灑在這片土地上。
與王行的激動心情相比之下,楊傑,這個纔是第一次見到向雨峰的人,卻是興奮和迫切的。
雖然楊傑沒有見過向雨峰,但不管是東伯還是北庭,都對這個名子推崇倍至,東伯的實力如何,在世界監獄楊傑便已經見識到了,北庭的能力如何,在他來到大西北之後,也親身感受到了。可就是兩個一個強似一個的男人,卻被同一個男人如此的推崇,這隻能說明一件事情。
楊傑對向雨峰的到來,心情是興奮的,因爲,他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男人,而迫切,則是希望能與這個男人一戰,想要像對北庭一樣,用自己的親身感受來體現一個男人的強大。
因爲,只有與強大的人走在一起,他纔會變得更加地強大。
如見,楊傑見到了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也沒有讓楊傑失望,與北庭的一戰,楊傑沒有看到,但結果從北庭身上的傷便能看到了,之後與西北營總教頭的一戰,是楊傑親眼所目睹的,楊傑驚懾於西北營總教頭的真實實力的同時,也更加地對向雨峰所表現出來那股不死戰意,而興奮不已,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就以個人實力而言,向雨峰並不是這個一直隱藏着實力的西北營總教頭的對手,可就是在這種能力上的差距面前,兩人仍舊可以打得那種程度,而最終卻是以一種,不勝不敗的結局而結束了這場戰爭。
一個人武力的強大,可以修煉,可是一個人心性的強大卻並不是誰都可以擁有的,向雨峰震懾住這羣西北妖獸的不是他的個人武力有多強,而是他所表現出來的那不死的戰意,是那用生意做爲賭注的戰意,正是因爲如此,此刻還陷入昏迷中的向雨峰,已經把他的氣勢帶到了這西北城的每一處,這恐怕是向雨峰沒有想到的吧。
越想越有些興奮的楊傑,搓着手,他的動作落在王行的眼裡,使得王行的眼睛裡面多了一抹笑意,楊傑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一點不找人打一場就渾身不自戰的狂戰份子,如果,他目睹了幾個小時前的那一場大戰,這心裡自然是發了毛,儘管他明知自己不是對手,卻仍舊改不了他的這種好戰的興奮。當初,楊傑剛剛來到西北的時候,便挑上了北庭,一開始北庭對於楊傑的挑釁只做不知,後來被迫急了的北庭一怒之下,便出了手,結果楊傑被北庭打得滿地亂爬。
被北庭收拾後的楊傑,不僅沒有收斂,而且還越發地變得更加地好戰,不要說這西北營中的十一戰將首領,就是其它領域裡面的一個首要人物,但凡是聲名再外的,都曾經被楊傑找上門過,結果自然是有勝有敗,楊傑的這種好戰性格,在北庭看來,正是這座西北之戰最應該有的東西,好了,這下子有了北庭這個西北的第一男人在身後支持,楊傑變得越發的不安生,而如今楊傑又把目光投向了面前的這個男人,這不由地使得王行有些想笑。
不是王行看不起楊傑,楊傑和牀上的這個男人就武力相比較,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野獅子王一拳便被牀上的男人打得吐血,他楊傑的實力縱然是強過野獅子王,但絕對不可能強過北庭。
正在王行想要出聲阻止楊傑,讓他看清楚場合,不要胡鬧時,病牀上的那個男人,卻發出了一聲喃喃的聲音。接着,眼睛緩緩地睜了開來。
向雨峰搖了搖有些發沉的頭,適應了一下房內的光線後便對緊抓着他的手的沈妮道:“我睡了多久?”
“快四個小時了……”終於放下了擔心的沈妮輕聲說道。
“嗯?這麼久?”向雨峰的這句話,聽在屋內其它人的耳朵裡面,卻差一點沒有讓他們暈倒,他們看着上半身纏滿了繃帶的向雨峰,真的有些無語,在這屋裡的人,除了沈妮,幾呼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人,差不多全是妖獸級的人物,可是就是這樣的一羣妖獸,在向雨峰剛纔的那句話的面前,卻是鬱悶無比,如果換做是他們,在經歷了那一場大戰之後,陷入了昏迷,恐怕,沒有個月把是不可能下牀的。
“嗯?你們……你是王行?”正在屋內的妖獸們各自鬱悶的時候,向雨峰卻已經注意到了他們,楊傑,向雨峰沒有見過,但王行,他卻是不會忘記。
“飛熊王行,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向雨峰看着王行笑了起來。
王行見向雨峰一口便說出了自己的名子和外號,心裡多少都有些激動,他還沒有說什麼,那楊傑已經迫不急待地搶着說道。
“你就是向雨峰,讓副城主和東伯老大都稱讚不已的男人?很好,咱們先打一架吧。”楊傑的話,讓屋內的衆妖獸們一愣,也讓向雨峰愣了愣神,接着向雨峰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楊傑便道,“你……是楊傑?”
“不錯。”楊傑回答道。
向雨峰點了點頭:“嗯,以前一直是聽別人說,現在,終於是見着人了,很好,不錯。”向雨峰見楊傑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笑了笑道,“我想,你到現在還不知道,爲什麼東伯會去世界監獄救你,又爲什麼會把你送到這大西北來吧?”
楊傑聞言一愣,他看着向雨峰,點了點頭:“我也一直很奇怪,我曾經找過東陽老大和副城主大人,可是他們只對我說,他們只管執行任務,其它的事情一律不多問。”
“他們不說,是對的,雖然是我令人把你從世界監獄救出來的,但也是受人所託,這個委託人,不是別人,正是你的父親。”
“你說誰?”楊傑聽完向雨峰的話,立刻虎起了臉道。
“楊傑,不要胡鬧。”見楊傑又犯起了不分場合的倔性,王行出聲阻止道。
“這是我的家人,王行,你少插手。”楊傑朝王行吼了一聲,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向雨峰道,“你剛纔說是誰?”
“我的話只說一遍,想聽第二遍,自己來拿呀。”向雨峰看着楊傑,淡淡地笑了笑道。
“把話說清楚,到底是誰讓你救……”
“給我退下!”正在此時,一聲怒喝,從房外傳來,楊傑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像失了魂一般,弱弱地回過頭,朝着正被人攙扶着朝房間裡面走進來的北庭道,“北庭老大。”
走進來的人,正是北庭,他雖然沒有向雨峰那般的強悍,卻也是一頭正經八百的妖獸,那變態的身體恢復能力弱不了向雨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