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瑤驚訝:“傳國玉璽?那東西不應該是在皇上手中麼?”
凌言搖搖頭:“當年太祖皇帝受萬民擁戴,當上了皇帝,但是,古霖宵已經把錢財和傳國玉璽都藏了起來,所以,太祖皇帝並沒有拿到傳國玉璽,不過,太祖皇帝受萬民擁戴,百官建議太祖皇帝從新做了一個玉璽。”
沐瑤聽得驚訝,凌言說的事情,發生在百年前,沐瑤不關心朝政,所以不知道這些事情,如今聽凌言一說,才知道這麼回事,於是,她也跟着凌言,慢慢地在洞裡尋找起來。
兩人認真觀察着那一面金光閃閃的金牆,摸着一塊塊砌成牆壁的金磚,想要看看,是否有空洞的地方,突然,凌言對着一塊金磚推了推,似乎有空洞,他把真氣凝在手中,對着那塊金磚使力,結果,那一塊金磚就緩緩從牆上凸出來,凌言取下金磚,就看到金牆裡面藏了一個盒子,他取出盒子,打開一看,赫然看到一個由羊脂玉雕刻而成的印章。
印章的下端是正方形的,有巴掌大小,印章的頂端,雕刻成雙龍戲珠的形狀,凌言把印章拿起,看了一下底部,只見底部刻着“傳國玉璽”四個字。
“這就是傳說中的傳國玉璽?”沐瑤有些激動地道,早在凌言拿下那塊金磚的時候,她已經站在旁邊看了,如今看到凌言翻看印章雕刻着的字,纔開口道。
凌言點頭:“應該就是這個了。”
“要不要把它拿走?還是繼續藏在這裡?”
“帶走吧,既然這裡有人布了陣,估計這個保藏是有人知道的,也許,佈陣之人會來尋找。”
“說的也是,如今已經改朝換代了,按理說,這個傳國玉璽也該由皇家保存,那就把它拿走吧。”
凌言點頭,拿出一塊帕子,把玉璽包了起來,揣進懷裡。
“這些金磚呢?怎麼處理?要不要告訴皇上,讓他派人來運走?”沐瑤沒想着要佔爲己有,故有此一問。
凌言搖搖頭:“先放着吧,這麼多金磚,我們也拿不動,等回去了,再想想應該怎麼處理,橫豎這個寶藏已經藏了這麼多年了,都沒有人來拿,我們不用着急。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師兄該等急了。”
沐瑤點點頭,跟着凌言一起,往洞口走去。
兩人走出洞口,已經日落西山了,凌言看了看紛亂的石頭,輕聲道:“小瑤等我一下,我在這裡從新布個陣,到時候就算有人來了,也輕易發現不了這個洞門。”
沐瑤點點頭,靜靜站在凌言身邊,等着他佈陣,凌言盤腿坐下來,運氣隔空搬弄着那些石頭,不多時,那些紛亂的石頭,被從新排了位置,只不過,那些石頭的位置,全部變換了地方,已經移到離寶藏遠了幾十丈的地方,擺放的形狀,還是和先前一樣。到時候,就算有人來找,也尋不到寶藏了,因爲,凌言已經在藏寶的地方,布了陣法,把洞門掩蓋了。
凌言佈陣,用了半個時辰左右,等他站起來時,天已經黑了,不過,雪雲山上都是白雪,入目都是白色,所以,看起來還是亮堂的,等到他們下了山,離開雪雲山,就是黑漆漆一片了。
兩人使用輕功,來到原先他們託管馬匹的鎮子上,取了馬匹,快馬加鞭,往清水縣奔去。
等着客棧的蘇靜安等人,眼看着這麼晚,凌言他們還不回來,都不由得有些着急了,風影似乎有些坐不住了,他剛想出門去尋找,就看到凌言和沐瑤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他歡喜道:“公子,主母,你們可算回來了。”
凌言點點頭,輕聲道:“嗯,我師兄怎麼樣了?”
“蘇先生用了晚膳,在房間裡面等着你們。”風影恭敬道,“公子,你們尋到草藥了麼?”
凌言頷首,淡淡地道:“你去讓人把飯菜端到我房間去,我先去跟師兄說一聲。”
“是,公子。”
兩人匆匆去把尋到草藥的消息告訴了蘇靜安,纔回到他們的房間用膳,出去了一天,除了在路上啃了少許的乾糧,他們都沒有好好吃一頓飯,這時都已經餓了,兩人匆匆用了飯,再次來到蘇靜安的房間。
蘇靜安顯得有些激動,畢竟,一個癱瘓了二十幾年的人,突然知道自己可以站起來行走了,無論是多冷靜自持的人,都會忍不住激動的吧。
凌言拿出從雪雲山採回來的連筋草,擺在蘇靜安面前,輕聲道:“師兄,這個就是師父說過的連筋草,我給你試試,如果真如師父所說,你的腳筋是有希望可以從新連起來的,現在,我給你敷上去吧。”
蘇靜安點點頭:“勞煩師弟了。”
凌言拿研鉢把草藥搗碎,然後再敷在蘇靜安的膝蓋上,然後用布條包起來,凌言爲蘇靜安敷好藥,才站起身道:“師兄,由於你的筋脈斷了太多年了,可能要多敷幾次,橫豎咱們也不趕時間,就在這裡住下來,等你的腿好了,我們再回京。”
蘇靜安點點頭,感激地道:“有勞師弟了。”
三日後,蘇靜安的腿忽然有了知覺,他震驚地發現自己腿部的變化,激動地道:“師弟,我的腿能動了。”
凌言和沐瑤也覺得歡喜,沒想到,那個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草藥,竟然有那麼大的功效,凌言爲蘇靜安查看了腿,再細細把了脈,點頭道:“師兄的腿,確實好轉了不少,不過,你現在還不宜站起來,還得多敷幾天藥,相信過幾天,就能康復了。”
蘇靜安點頭:“嗯,我聽師弟的。”隨後,他沉聲道,“等我好了,立刻回京城,找周良宇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報仇。”
凌言輕聲道:“師兄,周良宇被別人救走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蘇靜安原本以爲周良宇在天牢,正準備回去告發他的惡行,沒想到,他竟然被救走了。
“師兄放心,他跑不遠,我派人跟着他了,我是想趁着這個機會,找出他跟葉霜兒勾結的證據。”原來,葉霜兒派人救周良宇的那一個晚上,跟着他們後面的人,是凌言派去的。
蘇靜安佩服地看着凌言,想着自己這個師弟,真不愧是紫微星下凡,雖然遠離京城數千裡,還把京城的一切掌控在手裡,於是,他也不着急了,輕聲道:“嗯,善惡到頭終有報,相信周良宇那個欺師滅祖的畜生,也活不了多久了。”
於是,幾人又逗留了幾日,待到蘇靜安的腿能正常行走了,才啓程回京。
這一日,又是早朝時間,羣臣再次掀起從新立儲的高潮,擁護上官煜的刑部尚書站出來道:“皇上,臣認爲,周良宇假冒國師,說大皇子天帶煞星,對大皇子實爲不公,還請皇上,給大皇子一個交代。”
“臣附議。”
“臣附議……”支持上官煜的大臣紛紛出列,贊同刑部尚書的說法。
然而,支持上官武的大臣卻說:“皇上,誰知道周良宇假冒國師,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也許,說大皇子命帶煞星的,是以前的國師也說不定,這事關係到國家的存亡,不可草率而行啊皇上。”
支持上官武的大臣聽了,紛紛上前表示贊同,一時之間,羣臣爭論激烈。上官然看了看爭論不休的衆人,還有那兩個被人當事人,上官煜和上官武,並不急着發表意見。
良久,待殿內的爭論之聲漸漸弱了下來,上官然纔看着上官煜道:“大皇子,你對這件事情,有何看法?”
上官煜神色淡淡地道:“稟父皇,兒臣並無看法,無論兒臣身居何職,兒臣都是琅月的臣子,定當盡心盡力,爲國盡忠。”
上官然點點頭,然後看着上官武道:“太子有何要說的?”
上官武趕緊上前,拱手道:“父皇,兒臣請父皇廢了兒臣的太子之位,讓皇兄當太子。”
羣臣聽了上官武的話,都發出一聲驚呼,他們沒想到,上官武會主動提出來不當太子,這讓人有些出乎意料。
支持上官武的臣子馬上站出來道:“皇上,太子殿下這一年來,爲琅月鞠躬盡瘁,臣等看在眼裡,在沒有確定國師的預言是真是假之前,萬萬不可冒險呀。”
“請皇上三思。”
“請皇上三思。”
“……”
支持上官武的臣子齊齊跪了下來。
上官煜眼裡閃過一絲冷笑,好一招以退爲進。
上官然看着下面的百官,一大半站着,一小半跪着,對比很是鮮明,哪個兒子在朝中佔優勢,一目瞭然。
上官然沉聲道:“此事還得從長計議,今日早朝就到這裡,退朝。”
上官武看着率先離開的上官然,眼裡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上官煜神色淡淡,看不出悲喜,羣臣散去後,上官武還沒有走,他來到上官然的御書房,請求面見上官然。
“武兒來找朕,有何時?”上官然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這個主動要求廢掉自己的太子之位的兒子,一時想不出,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上官武看到上官然,馬上跪了下來,對着上官然恭敬道:“父皇,兒臣有一事相求。”
“起來說吧。”上官然淡淡地道。
“兒臣不敢起來,兒臣要求的事,可能會令父皇爲難,所以,兒臣還是跪着說吧。”上官武態度誠懇。
“說來聽聽。”
“兒臣請求父皇把母妃放出來,兒臣願意用自己的太子之位,換取母妃的自由。”上官武一字一句地道。
上官然眼皮跳了跳,他沒想到上官武爲了葉霜兒,竟然可以做到這樣,他心思一動,不動聲色地道:“你母妃犯了大錯,如何是能討價還價的?”
“父皇,母妃固然有錯,但是那是事出有因,兒臣願意爲母親擔責,只求父皇,不要再懲罰母妃了,前兩日兒臣去看母妃,她都瘦了,她跟兒臣說:‘她很好,就是想父皇’。”上官武聲音越說越低,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上官然心中一顫,因爲上官武的那句‘她說她很好,就是想父皇’,他突然想起自己跟葉霜兒往日的深情纏綿,忽然覺得自己確實有些殘忍。
他嘆了口氣,道:“好了,你起來吧,朕放她出來就是,至於廢太子之事,你暫時還是先不要提了。”
上官武激動得聲音都顫抖了,他顫着聲音道:“父皇,你答應了?”
“嗯,朕答應了,你回去吧,朕待會親自去接她出來。”
“謝父皇。”上官武欣喜若狂,連忙叩謝。
“好了,你先回去吧。”
“是,父皇,兒臣告退。”
上官武離開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容,不過,他隱藏得很好,沒有人看見。
上官武離開後,上官然再無心處理朝政,他嘆了口氣,站起身,往葉霜兒所住的冷宮走去。
當上官然走到葉霜兒住的地方的時候,葉霜兒正在繡一個香囊,她的眼角,撇到遠處一抹明黃色,她假裝沒看見,平靜地對着秋菊道:“秋菊,本宮住在這裡的這些日子,覺得整個人心境彷彿平和了,以前啊,我整日就想着跟皇上在一起。如今才發現,我爲皇上做的事情太少了,跟皇上在一起二十多年了,我都沒有親手給他繡過一個香囊,如今想來,還真是失敗呢。”
秋菊恭敬道:“娘娘,您自己又沒有刺繡天賦,您爲了繡這個香囊,手都被扎破多少回了,要是擱以前啊,皇上看見了,肯定是要阻止您的。”
葉霜兒輕聲道:“這就更不能讓他知道了,只要能讓他高興,扎破手算什麼呢。”
上官然聽到這裡,心內一片柔軟,他走進房間,輕聲喚道:“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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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霜兒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地擡起頭,當她看到上官然時,她瞪大眼睛,驚呼:“皇……皇上,您怎麼來了。”
上官然看着她震驚的樣子,眼神變得更溫柔了,他緩緩走到葉霜兒身邊,想要看看她被針扎破的手,葉霜兒故意想要把她正在繡着的香囊藏起來,上官然握住她的手,把她繡到一半的香囊拿在手裡,葉霜兒羞紅了小臉,有些尷尬地道:“皇上,別看,人家這是初學,還沒有繡好。”
上官然不理會她,直接拿過她手裡繡了一半的香囊,只見香囊上面繡着‘幸福安康’四個字,只不過,那幾個字繡得歪歪扭扭,一看就是不夠熟練,不過,看着那四個字,他感覺自己的心,被脹得滿滿的。他開始覺得後悔,自己如何忍心把這麼愛自己的一個女人關在這個殘破冰冷的宮殿呢,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這都要怪凌言,要不是他在一旁煽風點火,自己又如何會罰得這麼狠?上官然心裡暗暗想道。這時,他竟開始責怪起凌言來了,葉霜兒可真不是一般的有手段,難怪能得上官然獨寵二十餘載了。
葉霜兒看到上官然的表情,心裡開始暗笑,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一星半點兒。她羞紅着一張小臉,尷尬地道:“皇上,臣妾……臣妾,說了叫您不要看的,臣妾沒臉見人了。”
上官然溫柔地看着她道:“哦?霜兒爲何沒臉見人了呢?”
“把香囊繡成這樣,還被皇上看到了,我都快丟臉死了,皇上,您能不能假裝沒看到?”她極盡所能地裝可愛。
上官然哈哈大笑起來,他把葉霜兒抱在懷裡,輕笑道:“霜兒,你真可愛。”
葉霜兒回抱着上官然,擡起頭,可憐兮兮地道:“皇上,臣妾好想您,臣妾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您了。”說完,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上官然心疼地道:“好了,是朕不好,霜兒不哭。”
聽了上官然的話,葉霜兒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越哭越傷心,最後,也不管會不會弄髒上官然的龍袍,直接窩在他懷裡痛哭,因爲,她知道上官然就喜歡自己在他面前自然毫不做作的模樣,所以,她就放肆地在他懷裡哭了起來。上官然果然看得心疼不已,最後,直接把她的頭擡起來,狠狠吻上了她。
秋菊早在皇上來了以後,就識趣地退了開去,所以,上官然跟葉霜兒,就在這殘破的冷宮,雲雨了一番。
雲雨過後,葉霜兒窩在上官然的懷裡,委屈地道:“皇上,看不到您的日子,臣妾度日如年,恨不得死了算了,那種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雲雨過後,再吐露綿綿情話,是葉霜兒必做的事情,此時,自然也會樂此不疲。
上官然拍了拍她的背,溫柔安撫道:“嗯,這些日子,委屈你了,朕就帶你回昭陽宮去。”
葉霜兒歡喜地就差沒笑出聲了,她嬌羞地道:“謝皇上。”
顏如煙聽說了上官然親自到冷宮接回葉霜兒的消息,只是諷刺地夠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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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這幾天思緣狀態不佳,老是覺得頭暈,可能是熬夜熬多了,睡不好的緣故。這兩天聽說了又有某位作家因熬夜碼字猝死的消息,我心情好低落,嗚嗚……其實,我想說,請原諒我,今天只更了五千字。明天見,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