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飛?”兩個女人同時一驚,瞪着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世界上最尷尬的事情莫過於此,當你興致勃勃地討論一個人的,那個人卻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更何況,秦梓涵和蘇妙音不單單是在討論李雲飛,而是在算計他,並且想把他送進監獄。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秦梓涵和蘇妙音高談闊論,前一秒還想把人家送進監獄,後一秒卻看見本人卻不認識,着實是非常尷尬的一件事。她們兩個誰也不認識李雲飛,這是最有趣的事情。
“怎麼,兩位美女不認識我?”李雲飛也有些驚訝,在一旁聽了兩個女人討論自己半天,沒想到竟然還不認識自己,真是不知道怎麼形容纔好。他輕輕笑了笑,挑挑眉毛道:“不認識也沒關係,現在就可以認識了。”
李雲飛故意把“認識”兩個字說得很重,眼睛裡綻放出陰狠的光芒,彷彿瞬間能吃了人一樣。
“不好意思,我們沒興趣認識你,法庭上見吧。”蘇妙音沉着臉,目光直視着李雲飛的眼睛,語氣冰冷地迴應道。說話間,她一把拉起坐在沙發裡發愣的秦梓涵,作勢便要往外走。
與此同時,李雲飛身後忽然閃出幾個黑衣男人擋住去路,一個個面色陰沉,眼神犀利,氣勢洶洶的模樣分明是來者不善。
“你要幹什麼?”秦梓涵圓睜秀眸,瞪着眼睛低吼着,小巧的嘴巴緊緊咬着,緊張加上憤怒的情緒使然,臉上的肌肉輕微地抽動起來。
“你說呢?”李雲飛眼珠一立,腦袋向上一揚,嘴角的壞笑更深了一絲。
“讓開,不然我報警了!”身爲律師的蘇妙音見識這種場景早已習以爲常,因此顯得比較冷靜些。幾年來,她時常被控訴人刁難,偶爾也會遇到類似今天這種場景,不過像她這種性格的律師,一般人很難對付得了。
法律,是存在人們心中一道無形的電網,任何人都不敢輕易觸碰!
不過有些時候,法律僅僅能起到一種威懾作用,並不能讓人倉皇而逃。李雲飛也不是無知小輩,自然懂得一些法律常識,他忽然放肆地大笑起來,笑得彎了腰,好半
天才直起腰來,搖頭嘆道:“嚇唬誰呢,以爲少爺我是白癡麼?請問這位小姐,我犯什麼法了,你報警怎麼說呢?”
“這……”一句話問得蘇妙音一時語塞,半餉也沒回答上來。
“我們告你侵害他人人身自由!”秦梓涵站起身來,對着李雲飛怒目而視,硬着頭皮辯解道。
“人身自由?哈哈哈……”李雲飛再度笑了起來,旋即眯縫起眼睛,冷冷道:“真他媽無知!你們剛纔誹謗我,我還沒去告你們呢,現在反倒強詞奪理,你以爲法律是你家的貓麼?想用就抱起來使啊!”
“誰在誹謗你了?你做了那麼多的壞事,難道還不許別人說麼?我們只不過在陳述一些事實而已。”秦梓涵恨得牙根直癢癢,心裡七上八下地敲鼓。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該如何脫身,可是眼前這七八個男人橫在面前,自己左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如何才能順利地逃脫出去呢?
在思考這個問題的不單單是秦梓涵,蘇妙音也在思考,她雖說經驗豐富,卻也不知如何是好。
有困難找警察呀!這句口頭禪,往往在關鍵時刻體現出來。
想到這些,兩個女人相視一眼,隨後飛快地摸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報警。
電話還沒等撥出一個號碼,已經被身前的男人奪了過去。李雲飛拿着手機在手裡把玩,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冷哼着:“想報警呀,誰他媽給你們機會,以爲少爺我是傻子麼?”
“李雲飛,你到底想幹什麼?”秦梓涵怒不可遏地吼着,眼睛裡充着血。此時此刻,已經到了必須一搏的時候,千萬不能表現出絲毫的軟弱,她的心裡無聲的自白着。
“把資料留下,你們可以走了。”李雲飛不鹹不淡地丟下這句話,輕飄飄地坐在沙發裡,悠然地點燃一支菸,吐出一口菸圈,菸圈不偏不倚地噴到秦梓涵的臉上,一股無聲的蔑視油然而生。
“李……雲……飛……”秦梓涵氣得臉紅頭暈,惡狠狠地指着李雲飛的鼻子,大聲咆哮道:“你休想!這些都是呈堂證供,你這個卑鄙小人等着坐牢吧!”
“哎呦,我好怕啊!”李雲飛
裝作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笑嘻嘻地瞧着身旁的幾個黑衣人,捉狹的表情頓時引起一陣鬨笑,使得嘲笑的氣氛更濃了幾分。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聲響起,接着便能看見一隻修長纖細的手高高的舉在空中,秦梓涵羞憤難當,怒不可遏地嘶吼着:“卑鄙無恥的混蛋!”
這記耳光使得李雲飛吃驚不已,捂着殘留着手指印記的臉頰微微發怔片刻,頓時勃然大怒,揮着大手便朝着秦梓涵扇了過去。
“啪!”
秦梓涵被狠狠地扇在地上,灼燒般的疼痛蔓延開來,那張俏麗的臉蛋當時紅腫起來,兩行不爭氣的眼淚順着眼角緩緩滑落。不得不說,從小到大,秦梓涵從來沒被人打過,而今天卻被一個流氓扇了一記耳光,很難不讓她惱怒。
這簡直是一種侮辱,人格上的侮辱!
冥冥中有種無力抵抗的感覺油然而生,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對付得了一羣流氓惡霸呢?
一旁的蘇妙音本想衝過來幫忙,卻被黑衣男人制住,粗壯的大胳膊輕輕一甩,她便像玩偶一樣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秦梓涵的旁邊。
“哼!弱不禁風!”李雲飛冷哼一聲,將手裡的菸頭彈了出去,緩緩站起身來,矮身俯視着地上的兩個女人,滿臉不屑地嘲諷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乖乖地把手裡的資料交出來不就沒事兒了,女人啊,總是情不自禁地就發賤!靠!”
人在得意忘形的時候,難免會忍不住嘲諷幾句,以便給予對方精神上的打擊。這是國人的通病,也是最喪失道德的表現。
果然,一番話說完後,秦梓涵哭得更淒涼,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而一旁的蘇妙音則是滿臉落寞,眼神也變得不再堅定犀利。
確實如此,面對這樣一個徹頭徹尾的流氓,她們兩個女人又有什麼辦法呢?
“謝謝啦,你們費盡心思幫我收集資料也不容易,有空請你們喝茶,今天就這樣吧,改天見哈。”李雲飛漫不經心地拾起桌上的文件夾,招呼着身旁的黑衣男人,隨後嘴裡哼着小曲,大踏步揚長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