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鑫業商場主要經營項目是內衣，其中以高檔品牌爲主，通過短短几個月的努力，在雲海市聲名鵲起。不誇張地說，現如今放眼雲海市，如果提到內衣的話，絕大多數人第一時間會想到鑫業商場。因此，這裡是女性的天堂，同時也是征服男人錢包的地方。”華子邊走邊向方雨墨介紹着，滿臉興奮地指着各個門面裡面五花斑斕的內衣。
“副總監，我……我知道。”或許是怕掃了副總監的雅興，方雨墨聲音很小很細微，低着頭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作爲業務拓展部的員工，江帆的秘書，當然要了解鑫業商場的經營範圍和主要消費羣體，這些早在第一天上班就要了如指掌。
“噢噢噢。”華子一拍腦門，硬是擠出一絲笑容，嘿嘿笑道：“差點忘了，你也是興國集團的員工，這些都是應該掌握的。”
“嗯。”方雨墨只是淡淡地點點頭，不知如何作答。面對熱情得有些過分的副總監，她卻是不知如何是好，與冷酷無情的總監相比，這位副總監有着截然相反的脾氣，熱情如火妙語連珠，臉上始終笑嘻嘻的，讓人一時摸不着頭腦。
“對了，我們進去看看。”華子率先走進一個專賣店面，走進去之後，對着方雨墨熱情地招招手。
貨架上擺放着琳琅滿目的各式內衣，顏色不一款式繁雜，讓人有些目不暇接。從內衣的質量和價簽上的數字來看，這屬於高檔品牌，價格貴得讓人望而卻步。毫無疑問，這是鑫業商場裡面最高檔的展示區，通常只有高貴的婦人才會光顧的場所。
看到副總監領着一個漂亮女孩走進來，營業員滿面溫和地笑了笑，躬身站在華子的身旁，笑意盈盈道：“吳副總監，有什麼可以幫您的麼？”
“小張，這位是江總監身邊的方秘書，她不熟悉環境，我帶她來逛一逛。”華子一臉嚴肅地介紹着，色咪咪的眼睛緊緊盯着方雨墨漂亮粉膩的臉蛋兒。
“噢，是方秘書啊。”營業員張瑾笑得更甜，忽然驚呼道：“哎呦，瞧我這記性，差點忘記了，待會要去貨倉點貨的。吳副總監，非常抱歉，麻煩您幫忙照看一下，我得去點貨嘍，方秘書再見！”說罷，三步並作兩步，一溜小跑眨眼便消失了。
營業員最基本的要求便是察言觀色，要看的出顧客的需求，這樣才能更好地推銷出產品。作爲一名優秀的營業員，看出顧客臉上的端倪，全然憑藉直覺。更何況，副總監向來嬉皮笑臉，鑫業商場成立這麼多天，什麼時候領過一個女孩介紹過商場產品？爲此，聰明的營業員張瑾心領神會，隨便找個藉口便悄悄溜走了。
別人或許不知，華子心中卻豎起了大拇指，不禁默默稱讚着：好一個聰明伶俐的丫頭，看得出眉眼高低來，將來肯定成大器，找機會一定提拔提拔她。店面裡再無旁人，華子隨手一指，大聲道：“隨便看看，這些都是新進來的款式，你熟記於心，以後更有利於展開工作。”
內衣有什麼可看的？一個秘書伺候好上司不就足夠了麼？方雨墨不明所以，只好無奈地繞着貨架轉悠着。
“作爲內衣的領袖品牌，不但要滿足顧客的消費需求，更要引領潮流，讓內衣更廣泛地走向市場，成爲消費者心目中不可
或缺的一部分。”也不知從哪裡學來的套詞，華子信誓旦旦地說着，順手拿起一件黑色蕾絲內衣，不苟言笑道：“這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主要特點是性感與嫵媚兼具，彰顯女人妖嬈和神秘的特質，國外很多消費者對這款內衣情有獨鍾。”
“噢。”看着副總監一絲不苟的神情，方雨墨想笑又不敢笑，只好點頭稱是。
“你去試一試，看看效果如何。”華子挑挑眉毛，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荒淫。
“啊？”忽然聽到這樣一句話，方雨墨吃驚不已，張着小嘴既羞怯又惶恐，在大庭廣衆之下去試內衣？這……天底下還有這樣荒謬的事情麼？
“別害怕，這是最近的款式，目前還沒有顧客購買。爲了在介紹推薦時，能夠給顧客最直觀的感受和體驗，作爲銷售人員的我們，親身體驗一次又何嘗不可。”華子信口胡謅，事實上他想了解方雨墨的胸圍，由於不知如何發問，只好採取這種下賤的方式，笑嘻嘻地道：“我是男人，平常不穿內衣，所以只好由你來體驗一下嘍。”
“副總監，這不太方便吧。”方雨墨面露難色，在一個男人面前展示內衣，着實讓她羞愧不已。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去試才叫不方便呢。”華子皺了皺眉，旋即又擠出笑容，安撫道：“去試衣間體驗一下，然後說說感受。”
“可是……可是您在這裡，我怎麼能方便呢？”方雨墨撅着小嘴，哭喪着臉說着，委屈可憐的小表情可愛極了。
“笨蛋！”華子被逗得哈哈大笑，好半天才喘過氣來，輕輕在方雨墨滑膩的臉蛋兒上捏了一把，輕聲道：“真是個笨丫頭，誰讓你穿着內衣出來了，不會在外面穿外套呀！”
“噢噢噢。”方雨墨臉上的表情更復雜了，慚愧地吐了吐舌頭，擠出一絲甜甜的微笑，隨後挑了一件中碼的蕾絲內衣跑進了試衣間。
“原來是中碼呀，估計也不能太大！”華子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旋即又展演一笑，輕聲嘟囔着：“也是哈，身材那麼嬌小，胸卻很豐滿的話，豈不成了怪物！不是怪物也是隆胸的貨色！”
不管華子如何邪惡地思想，方雨墨很快便換完了內衣，對着試衣間的鏡子左瞧右看，細細端詳着黑色蕾絲內衣，配上白皙的肌膚，無形中增添幾分神秘的魅惑感，讓她略顯嬌小的胸脯多了幾分堅挺。不愧是高檔品牌，與普通材質的效果竟有如此天壤之別，或許那些胸脯顫巍巍的女人也並不都是貨真價實的，可能是穿了高檔內衣擠出來的效果也說不定。
一時間，站在試衣間的方雨墨浮想聯翩，曾經對某些大胸脯的女人羨慕嫉妒恨，現在卻豁然開朗，明白了內衣在其中發揮的重要作用。她緩緩套上外套，略有所悟地點點頭：“怪不得高檔內衣銷售這麼火爆，原來這裡面有文章啊，以後我也要買幾套。”
看到方雨墨面帶喜色地走出來，華子頓時喜上眉梢，飛快地問道：“感覺怎麼樣？體驗效果如何？”
“嗯，感覺很舒服，而且樣式很漂亮，非常棒的產品。”最關鍵的效果並沒有說出來，方雨墨留了一個心眼，小丫頭還是很聰明的。
“很好，那說明我們的產品還是值得信賴的。”華子點點頭，眼神不經意地瞟着方雨墨胸前的兩抹粉膩，總覺得與她進試衣間之前有些不同，但哪裡不同卻說不上來。
“是的。”方雨墨走到那款內衣的
旁邊，看了看價簽上的價格，頓時驚呼道：“一萬七？天吶，太貴了吧。”
“這叫物有所值，更何況我們面對的是中高檔的消費羣，不會在乎多少錢的。”華子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道：“你喜歡就穿着吧，不用脫下來了，權當我送給你的好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往往說着言不由衷的話，華子看得出來方雨墨欣喜若狂的表情，所以決定送她這套內衣。
“不行不行，這麼貴的內衣我可穿不起。再說平白無故，我怎麼能要副總監破費呢！”方雨墨重重地搖搖頭，語氣非常堅決，徑直走向試衣間，想要換掉身上穿着的昂貴內衣。
見到此狀，華子一把扯住方雨墨的手，微微笑道：“美玉贈佳人，只有像你這樣美貌的女人才適合穿這樣的內衣，那些身材臃腫的富婆，根本不配穿。就當這件內衣是展示品吧，不要推脫了。”
聽到這話，方雨墨又羞又喜，臉上浮出一抹羞澀，小臉蛋兒紅撲撲的，羞愧地道：“副總監過獎了，我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孩，根本不配穿這麼高檔的內衣，還是讓我去換了吧。”
看着她純真可愛的模樣，聯想起那些庸脂俗粉一心只想着如何花錢的少婦，不知與眼前純真可愛的小女孩相差多少，華子如獲至寶般心頭大喜，笑眯眯地道：“平凡才是最寶貴的財富，聰明的女人從來不去互相攀比，而是有自知自明。既然你喜歡，就不要推辭了。”
盛情難卻，方雨墨無奈之下，只好接受這份大禮，感激地道：“那就多謝副總監的美意了，這件內衣就算我買的，以後從我的工資裡面扣除吧。”
“呵呵，好。”面前執拗的女孩，華子不打算直言相勸，依言順從地點點頭。
二人又逛了半天商場，轉眼已是午飯時間，華子看了看手錶，柔聲道：“逛了半天也累了，不如我們一起去吃午飯吧。”
“不了，難得放半天假，我剛好回家整理家務。吳副總監，明天見！”說罷，方雨墨擺擺手，拎着內衣走出了鑫業商場。
看着心儀的姑娘身影漸漸消失，華子心情低落，失魂落魄地走回了辦公室。推開江帆辦公室的門，垂頭喪氣地坐在沙發上，從兜裡摸出煙來自顧自地抽了起來，半天也一言不發。
這副尊容被江帆瞧得清清楚楚，放下手中的文件，朗聲問道：“怎麼，表白被拒絕了？”
“沒有，哥，這女孩跟別的女人不一樣，感覺很純很純。”華子深吸一口煙，皺着眉頭道：“奇怪了，我泡過無數的女人，怎麼偏偏搞不定她呢？”
“你泡的都是什麼人？清一色的少婦，要麼空虛要麼寂寞，都是渴望男人的乾柴火。”江帆眨眨眼睛，別有深意地道：“雨墨可是正經姑娘，完全不吃你那套也很正常，回頭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哥，你說該怎麼辦呀，我好想有點喜歡上她了。”華子滿臉苦惱地表情，略帶哀求的神色道：“你泡妞的經驗比較豐富，給兄弟支幾招。”
泡妞經驗豐富？江帆一陣苦笑，有些不悅地罵道：“滾蛋！愛泡不泡，跟我沒關係。”
“別介呀，你就稍微傳授我一點點經驗就可以了，你都能把三個女人哄得團團轉，一定有很寶貴的經驗，這點小忙都不幫兄弟麼？”
三個女人哄得團團轉？誰他孃的知道老子的苦惱呢？怒極之下，江帆憤恨地丟過菸灰缸，怒聲罵道：“滾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