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靜芸的詭計被夜傾寒當中拆穿,好不容易藉着自己孃家的勢力讓自己贏回來一些自尊,正想好好收拾一下夜傾寒,誰知道夜傾寒竟然一點也不買賬。
“大夫人,我的丹藥您是不是該還給我了?”夜傾寒又重申一遍,生怕賀靜芸沒聽清楚。
“你找我要回丹藥?”
賀靜芸咬着牙齒硬是從齒縫裡擠出一句話。
“是啊,那本來就是我的不對嗎?”夜傾寒依然笑眯眯的,上前一步天真無邪地看着賀靜芸。
圍觀的衆人紛紛搖頭,眼前的夜傾寒怎麼如此癡傻,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哄着大夫人嗎,如果是他們的話,早就不敢提丹藥之事,就算白送上去也行。
“丹藥已經被我吃了。”夜凌雪上前道。
“不對吧?”
夜傾寒歪着腦袋摸着下巴道,“大夫人還是不要欺騙我,早早將丹藥還給我,我們皆大歡喜。”
“皆大歡喜?”
賀靜芸胸口的怒氣徹底爆發出來,她將一旁茶几上的杯子摔在地上,“夜傾寒,還想跟我皆大歡喜,你算是什麼東西。我留你一條命是對你最大的恩賜,你還妄想和我平起平坐,討價還價,我看你是活膩了。來人,將夜傾寒按家法處死!”賀靜芸朝着夜傾寒嘶吼。
在蒼瀾大陸上,很多大家族爲了方便管理自己的家族都設有自己的家法,夜家的家法死刑是腰斬。
“不是吧,腰斬啊。”
“夜家已經幾十年沒有腰斬過人了。”
“怪誰呢,還不是自己把自己送上黃泉路。”
……
圍觀的人們議論紛紛,有同情,有驚訝,也有冷漠處之的,只有夜天澤在聽到腰斬之時,一直積壓在胸口的那口惡氣直衝髮梢。
“叔叔,沒事的,我自有分寸。”
面對兩名侍衛擡上來的虎頭鍘,夜傾寒的眼裡沒有一絲的慌張,她看了看眼前這母女倆人,忽然輕聲笑了一聲。
“兩位難道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夜凌雪出口厲聲道,“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什麼。”
“上次大夫人送了一顆那麼貴重的丹藥過來,我這做晚輩的當然也要回禮,禮尚往來,這纔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夜傾寒玩味地看着母女倆人,明亮的眼睛裡閃着捉摸不透的笑意。
“給我動手!”
賀靜芸剛厲聲喝出口,夜凌雪忽然像是猴子上身一般抓耳撓腮,又是跳又是滾的,哪還有夜家大小姐的模樣。
這突然出現的一幕讓衆人都呆住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會突然出現這情形。
夜天澤看不見,不知道對方在搞什麼鬼,伸出大手將夜傾寒往後攬。
“雪雪,你怎麼了?”
賀靜芸見夜凌雪這反常的動作,嚇得臉色發白。
“娘,我好癢,全身好癢啊……”夜凌雪一邊淌着眼淚哭訴一邊打滾,恨不能將身上的皮膚撕下來。
“怎麼回事,剛纔還是好好的?”賀靜芸慌了神,看着滿地打滾的夜凌雪心急如焚,她朝着婢女吼道,“傳白大夫,傳白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