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魂宗三年一度的盛會竟然發生如此變故,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煉丹房中,夜傾寒舉着酒盅輕輕放在鼻子下面細嗅,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樣。
“這下夠宗主吃上一壺了。”雅嫺灌進一口酒,“爽!”
似乎想到什麼,雅嫺有些奇怪的開口,“不過,你怎麼這麼信任我,難道你就不怕我給你告上一狀嗎?”
“敵人的敵人,不就是朋友麼?”夜傾寒聽着雅嫺看似玩笑的威脅臉眼皮都沒有擡一下,“雅嫺姐就不怕我告訴穆芷煙,她臉上……”
“噓!”雅嫺忙噓聲。
夜傾寒淡然一笑,她第一次看穆芷煙臉上的傷口就覺得奇怪,這不算特別難治理的傷口,就算不是配藥師也能治好。
帶着自己的疑問,夜傾寒來到煉丹師,頓時,勾起原主的記憶。
在原主的記憶當中,不是有所有天魂宗的人都對她不佳,眼前這位叫雅嫺的女子對原主很是照顧,甚至在原主受到誣陷之際跳出來給原主說話。
不過作爲一名天魂宗的小小煉丹師,沒人會聽她的,她便在穆芷煙的傷口上做文章,讓穆芷煙焦躁上火好半年。
“寒清公子,穆小姐有請。”門外一名婢女火急火燎地來請夜傾寒。
夜傾寒招招手,同雅嫺告別。
“你到底是誰,來這裡有什麼目的?”雅嫺忽然拉住夜傾寒的衣袖正色問道,似醉非醉的眼睛看着夜傾寒。
“這個你不必知道,謎底總有解開的一刻。”夜傾寒現在還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轉身離開。
“到底是誰呢?”
雅嫺喃喃自語,將自己腦海裡的人的搜遍了還是找不到任何線索。
穆芷煙的香閨,幾名婢女站在門口,誰都不願意伺候牀上那個怪物,血和膿水弄髒整鋪牀。
“寒清公子。”
穆芷煙在牀上虛弱地叫着夜傾寒的名字,現在她將所有的希望都集中在寒清的身上。
“寒清在。”
夜傾寒站在穆芷煙的牀前,他沒有第一時間主動請纓給穆芷煙看病,就是想讓她親自開口求自己。
“寒清公子,我完了!”
穆芷煙的淚水留下來,將原本血肉模糊的臉,不,已經不能稱爲臉了,任誰一想不到曾經這是張美麗無瑕的少女臉龐。
回想起在盛會上的一切,穆芷煙嚎啕大哭,毀了容貌不說,就連昔日精心構建起來的形象也完了,衆人不會再將她當成心無城府的少女,只會覺得她是個不擇手段的惡毒女人。
別說攀上幽冥山谷,就連嫁個匹配的人家都成了問題。
“芷煙,相信我,我一定會醫好你的,只不過我需要一些時間。”夜傾寒強忍住作嘔的內心安慰道。
“寒清公子,如果你能只好我,我爹爹一定重重有賞的。”穆芷煙充滿乞求地看着夜傾寒。
“放心,就算沒有獎賞,我也會治好芷煙的。”
得到夜傾寒的允諾,穆芷煙點點頭,充滿感激道,“寒清公子,你真是好人。”
“芷煙好好休息,我繼續去研究丹藥,一旦好了我一定會來通知你的。”
交代一番,夜傾寒走出穆芷煙的房間,臉色一瞬間冰冷。
這只是第一步,她要的遠遠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