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勞煩請藥仙的師父查看一下獸皇大人的病情。”長老好不容易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夜傾寒點點頭。
長老也不囉嗦,將那根線牽了過來放在夜傾寒的面前,眼底卻帶着一絲狡猾。
若是夜傾寒沒有真才實學,就不能做到單單隻憑一根線就能夠把脈,別說她了,就連煉丹師協會當中,能做到這樣的不過寥寥幾個。
夜傾寒的眉頭輕輕蹙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懷念之色。
前世的她習慣用一根線來把脈,可自從到了這個世界,她幾乎已經將自己的這一技能忘記了。
一旁的長老眼裡露出一絲得意,他就是想看夜傾寒出醜,剛纔看夜傾寒愣了一下,還以爲她無計可施。
“姑娘作爲雲遊藥仙的師父,想必這小小伎倆難不倒你。”長老假裝好意,卻等着夜傾寒出醜。
“不過也沒關係,姑娘畢竟年幼,時間長了有些技能偶有忘記實屬正常。”夜傾寒終歸是雲遊藥仙的師父,長老也不敢做得太難看,暗中還是給夜傾寒一個臺階下。
一旁的冷封也露出了期待的表情,身爲雲遊藥仙的師父卻不知道如何用絲線把脈,看她怎麼下臺。
雲遊藥仙卻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變化,他根本沒有發現長老暗中做的小伎倆,畢竟在他眼裡,沒有什麼是他師父解決不了的問題。
夜傾寒伸出白皙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接過長老手中的絲線,用心感受着實線上傳來的脈搏。
長老給她的絲線是從一個結界當中延伸出來的,這次姐姐像是水霧一般的阻擋夜傾寒的視線。
夜傾寒看不清在這結界當中的情況,只能依稀看到有一個人影像是在打坐。
仔細的感受着絲線上傳來的脈搏,夜傾寒的眉頭越來越緊,低垂的眸子像是感覺到什麼異樣。
“怎麼樣,獸皇的病情如何?”長老假裝平靜的上前詢問獸皇的情況。
“你們的獸皇有五千歲?”夜傾寒將手中的事先放下,臉色有些凝重。
長老點點頭。
“這裡面恐怕根本就不是獸皇吧。”夜傾寒眼神一凜,看向長老的眼神像是一把刀子。
“可笑,竟然說裡面不是獸皇!”冷封終於得到機會走上前來大聲反駁。
“可是從這脈象來看分明只有五十歲。”夜傾寒堅定道。
“五十歲?”長老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意味深長的看着雲遊藥仙,腹誹雲遊藥仙貌莫不是老糊塗了,怎麼會找一個根本就不懂醫術的人認作師父。
還是第一次聽說光是把脈就能夠判斷出一個人的年齡,這也太扯了,就算是要吹牛也要打一下草稿。
“雲遊藥仙,這……”長老一臉爲難的看着夜傾寒,“我看你的師父可能是過於勞累了,冷封,安排藥仙大人的師父去休息一下。”
“是。”冷封早就等這個時刻等久了,他本來就不想讓洛兔兔接近獸皇,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把夜傾寒和洛兔兔全部支出去。
可就在這時,結界裡面傳出一陣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