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外,皇上對夏侯容止等有功之臣大加讚賞,當然,賞賜也是少不了的。尤其是要提的是吳泰。儘管柳睿許以高官厚祿的誘餌,他卻不爲所動,並配合六皇子上演了一場‘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好戲,成功騙取了柳睿的信任。若非他對於廢太子的進攻路線以及戰術要領瞭如指掌,夏侯容止也不能這麼輕易地抓到廢太子,只怕還會有更多無辜的將士死於非命。
皇上對吳泰大加褒賞,正式封其爲禁衛軍統領一職,賞黃金千兩。
至於定王,景帝心知就算自己賞賜什麼人家也未見瞧得上,索性也沒討這個無趣。反倒經此一事,對皇六子宇文洛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產生欲鍛其志的念頭。
“衛主,是緋雪小姐!”
夜影提醒聲傳進耳畔的時候,夏侯容止也已看見了迎面走來的女子,剛冷的容顏不禁一暖。
皇宮裡人多口雜,做過多的接觸唯恐會引來‘閒言碎語’,故緋雪只對他撩了下嘴角,微不可見的弧度卻似一個信號,讓他知道自己也在想着他。
夜影站在夏侯容止身後,目光卻是落向了與顏緋雪同行的隱月身上。奇怪得很!以往這母老虎見到自己總是呲牙咧嘴,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可是今天……她看過來的眼神不似往日般兇狠,卻彷彿在暗示着他什麼。
不會有錯,隱月的樣子分明像是有話想對自己說,卻礙於主子在一邊不好開口……
知道緋雪主僕二人已經走出去很遠了,夜影纔將自己心中的困惑小聲地告訴給夏侯容止。
“衛主,卑職覺得有古怪。”
夏侯容止挑眉看他,意思是讓他說得更明白些。
“方纔,卑職看隱約的樣子分明是有話想對我說,她不停地對卑職眨眼睛,更像是一種求助的暗號。衛主,您說會不會是緋雪小姐要去做什麼事情,隱月覺得危險,又勸說不得,這纔給卑職這樣的‘暗號’,莫非是想要衛主您去助她們一臂之力?”
夏侯容止想了想,覺得他的話也不無道理。方纔看她們走去的方向,應該是往宮外去了。到宮外,雪兒可能去的地方無非只有兩處——將軍府和賭坊。賭坊近來似乎沒做生意,她不太可能去那兒,只有將軍府……
“你去跟着她們,看她們是要去什麼地方,發現任何不對即刻向我彙報。”
“是!”
與此同時,宮外一輛徐行的車輦之中,隱月看着好整以暇端坐的緋雪,目光中有淡淡的憂忡。
“小姐,真的要這麼做嗎?”
正閉目養神的緋雪,聞言不得已睜開眼,表情略顯無奈:“這話,你已經問過不下三次了。隱月,我說過,我不可能會放過柳家。”柳睿,包括整個柳家,對她欠下的債太多了。本以爲宮變失敗後即是柳睿的死期,卻不成這隻老狐狸將罪責撇的乾乾淨淨,就算有吳泰哥哥的‘證詞’也只能勉強說明遭他拉攏,絲毫也證明不了這次宮變柳睿有參與其中。
“小姐就算真要對柳家下手,也不必非得用這麼危險的方法,以身犯險。萬一……”隱月話音一頓,雖未繼續說下去,但緋雪心裡也清楚她欲說之言是什麼。柳家的勢力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她即是引火燒身。可如果不這麼做,她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可以引得柳睿那隻老狐狸露出狐狸尾巴。
“我讓你傳的消息都已經傳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