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許久,天娜剛剛準備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反應過來的江小魚一下跳了起來。
小傢伙趕緊掏出電話,撥通奧利維亞。
要是不及時報平安,指不定奧利維亞真會弄一顆前蘇聯的核彈什麼的,拉着去洛杉磯鬧事去的。
接通之後,江小魚道:“奧利維亞……閃電鳥她莫名其妙的走掉了。”
始終在焦急等候着報平安的奧利維亞聽到小菜鳥的聲音,如釋重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就這樣,我這就去把這隻鳥幹掉,別再來打擾我,你自己繼續當白癡。”
“啊?”
江小魚聽得跳了起來,急切的對着電話大吼,“喂喂,冷靜冷靜,你你……喂……”
叫了半天,江小魚十分泄氣,以爲奧利維亞一定已經把電話都給扔垃圾桶裡了。
誰知道電話裡馬上又傳來奧利維亞的聲音,“你那麼大聲音幹什麼,我又沒聾。快說。”
“咦……你還沒走啊?”江小魚好奇的道。
“沒走,我還在等。”奧利維亞在電話裡道。
“你等什麼?”江小魚問。
奧利維亞嘿嘿笑道:“等閃電鳥去幹掉中介人和委託方之後,我在去把她幹掉,嗯嗯,這樣就清淨了。”
“……”江小魚道,“好你個頭,你到底在說什麼,她爲什麼要去幹掉委託人?”
奧利維亞道:“不知道爲什麼。”
“……”江小魚十分無奈的道,“可得有個理由啊?”
奧利維亞道,“沒有理由。她就這個習慣,任務失敗之後絕不會去彌補失敗任務,而是回頭去幹掉委託方,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多,包括她們圈子內都不知道,所以曾經有幾個殺手代理人和委託人死得很難看,也非常冤枉。至於理由,這你得問她媽去,爲什麼給她生這樣一個性格。”
“呃……”江小魚狂抓頭,不過想來想去,覺得真如奧利維亞說的一樣的話,到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那個小日本三元,真被自己僱傭的殺手幹掉的話,倒也真不能說冤枉,這或許就是一種報應吧。
咦,還是不對,江小魚想起來了,當即叫道:“喂,你,你哪也不能去,你幹嘛去追殺閃電鳥,有你有病啊?她都對我們沒有威脅了?”
奧利維亞道:“你不是把理由都說了嗎,我就這德行,我有病,所以想去幹掉閃電鳥。”
江小魚急叫道:“不準去!”
奧利維亞在那邊愕然道:“理由呢?”
江小魚小聲道:“……不知道啦,我有點擔心你。我不想你整天闖禍。”
奧利維亞道:“嘿嘿。我本來就不會去,就是等着你說神經兮兮的說胡話給我聽。掛了。”
“喂喂。”江小魚叫道。
“你又怎麼了,皮癢了啊?”奧利維亞也不免覺得這個小神經病很煩人。
江小魚好奇的問道:“對了,那個閃電鳥是爲什麼放過我們的啊?”
“什麼放過你們不放過你們的。”奧利維亞在電話裡惱火的道,“這是我厲害,利用你提前獲知殺手的這個唯一優勢,然後在利用阿爾法部隊的名聲,利用她曾經吃過阿爾法突擊隊員的虧,等等諸多因素,不戰而投降敵兵。”
江小魚道,“什麼不戰而投降敵兵,你在說什麼啊,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另一邊的奧利維亞抓了抓頭,老臉微紅,又道:“好了好了,誰記得那麼多你以前整天唧唧歪歪的典故。總之就是空頭計成功了,很危險。”
江小魚又糾正道:“是空城計。”
連續被指出錯誤,那邊的奧利維亞不禁大怒:“該死的小白癡,再敢說我錯,我就立即來把你幹掉。”
江小魚就道:“呃,空頭計。”
“嗯,真乖,掛了……嘟……”
此後,就再也聽不到這個來去如風如火的美女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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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魚其實想想,她好像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傻的樣子?而且,看得到的時候煩人,看不到的時候,又記得她有時挺可愛的,挺想她的。
打完電話,江小魚就所有的心事都沒有了,得意非常的樣子,自顧自的搖頭晃腦了一番,偶然轉頭的時候,小傢伙發現,始終一句話不說的天娜,還是靜靜的看着自己。
江小魚覺得貌似好玩,就伸手過去天娜的眼前一晃道,“喂。”
“喂什麼喂,我又沒發呆。”天娜很平靜的道。
“那你幹嘛不說話呢?”江小魚很好奇。
“不知道,心思好像很亂又很靜,不知道該幹什麼說什麼,就只想靜靜的觀察你一下。”
天娜語氣還是很快,表達也很直接。
江小魚覺得這是一種表揚,準備表達一下高興的情緒的時候,天娜的手機響了起來。
小菜鳥就忍住不說了。
這回換了一下,天娜接電話說事,而江小魚在旁邊,也沒把她說什麼聽進去,只是靜靜的觀察這個美人的一舉一動。
這個電話是洛杉磯那邊的馬嬌紅打來的,所說的大致內容大抵和之前奧利維亞告訴江小魚的差不多,伯尼並不是一個殺手,人還在洛杉磯,其餘的也沒什麼進展。
儘管已經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一次,事件已經過去,這個電話已經不重要,天娜還是客氣了一番,“好,我知道了,麻煩紅姐了,如果什麼時候有空到海州,一定記得知會我,我好給你擺酒接風。”
“我想有機會的,再聊吧。”馬嬌紅在電話那邊道。
“行,再見紅姐。”
天娜說完掛了電話,起身。
這個走路如同一條美人蛇妖似的傢伙,這個時候居然有心思喝酒。
她扭動着好看得步伐走過酒櫃處,拿來了一瓶紅酒,兩隻酒杯,重新坐回到了江小魚的身邊。
江小魚是個很菜的傢伙,每次喝酒都喝的酩酊大醉,這次他有點不敢了。
而且危機過後,不擔心天娜安危了,他就不想待着了,他總歸是有一點點害怕這個又會砍人,又會把自己扒光吊起的美女。
所以江小魚就有點心虛的起身道:“你自己喝吧,我還有點事,我去打點醬油。”
本以爲會被天娜出言相留,或者吼兩句,意外的是,天娜什麼也沒說,也沒有不高興或是失落的表情,僅僅只是擡着兩隻杯子和一瓶酒,注視着小傢伙一步兩回頭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