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傢伙看起來是才參加工作不久的大學生MM,她十分尷尬的道,“我……我也不太明白。只是好像聽這是霍市長的指示,我們老大也不知到底需不需要來,他們本着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就派我來蹲點了,說是萬一需要的時候我們沒人來,那麼下年度的財政預算就沒臉去市長辦公室詢問了。”
“額……”
江小魚一陣陣的鬱悶,霍MM那個狗頭軍師到底在幹什麼?
好不容易把這個搞綠化的打發了,這下可好,又混進了兩個傢伙來,一個是氣象局的一個是地震局的。
這兩個部門到底爲什麼來打醬油都不說了,跟着又來了一個傢伙,說是海州日報的。
那個傢伙文縐縐的道:“是這樣的,根據楊書記的指示精神,市委宣傳部決定讓黨報給予中小企業一些必要關愛,這是政治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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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魚徹底暈死在辦公桌上了。
已經快要崩潰的江小魚打發走了最後一個傢伙,時間已經下午六點半。
他準備“下班”了,卻不想都還沒出門,又本半路衝殺而來的兩個程咬金給攔截了。
這幾個傢伙是來自擔保公司和銀行的,一副送銅的樣子,硬要給貸款。
江小魚完全是被壓迫之下,稀裡糊塗的簽署了兩百萬的幾乎等同於無息的貸款之類的東東。他真是被鬱悶壞了。
這一幕幕,真是把埋伏在旁邊偷看的戴維看得一陣陣的鬱悶。他已經很困難了,爲了一筆不多的貸款跑了幾個月,無數部門,但無奈的是恰逢國家緊縮政策,銀行都不放款,導致戴維資金鍊有斷裂的預兆,他不得已才又出租辦公場地又裁員,以此節省開支,沒想到隔壁那傢伙,被銀行的大爺逼迫上門來,還要連哄帶騙,承諾有禮品,可以抽獎等等無賴條件,小傢伙纔要貸款。
這這什麼事啊?
而這都還不是最誇張的。
最最要命的是第二天一大早,來上班的江小魚,公司到底做什麼都還沒決定,辦公設備都還沒有,就又來了一羣什麼什麼公司的,什麼什麼部門的,說是來等着下“訂單”。
各種各樣的訂單都有。包括昨天那個綠化處的小MM又來了,照樣說是來下訂單的。
“對了,我們覺得你們公司應該有綠化業務吧?因爲一些特別原因,現在我們有半個城市的綠化業務要外包,初步估計大概一年有一億多的產值,你們公司接下來嗎?”那個MM說道。
江小魚差點就摔倒在地了,“你不帶這麼做生意的吧?我是做大生意的,又不是掃地搞綠化的大嬸。”
那個MM楞了楞,沒有完全理解他的意思,她當即顯得有點爲難的樣子考慮了片刻,放低一些聲音道:“好吧,我承認我撒謊了,海州的綠化掌握在我們手裡的產值一共是19個億,給你一億的確少了點,但是……”
她頓了頓道:“現在我重複我們老大的原話,他說一開始能給你們一個億的份額,已經是極限了,請理解。畢竟海州的公用事業雖然十分龐大,可海州的皇親國戚也不止只有你們,麻煩江先生認真考慮一下,以後逐年提高,讓我們有個緩衝。”
“……”
江小魚還是不理解她說得什麼,只得重複道:“我們是未來超級大公司,我只做大生意,高附加值生意,高科技生意。而且我根本就不會搞綠化。”
那個MM還是不明白她什麼意思,但是老大的確吩咐主要扔點糖果,搪塞爲主,這是看在楊書記和霍市長的面子上。此外老大還吩咐過,絕對不能過激把人得罪,其他都好說。
猶豫着,那個MM道:“這樣的業務怎麼能說不會搞,如果你自己做,以低價招收一批退休大嬸,很輕鬆就可以有百分之四十以上的純利潤,就算你不想操心,再一次的把業務外包,你只管閉着眼睛就每年可以進賬二千萬的無風險利潤,這樣的附加值還不夠高嗎?”
這下,江小魚總算有點知道她得意思了。
如果這個MM是來請吃午飯,或者是送來一千塊的禮金,那小菜鳥就欣然笑納了,可這種千萬級別的只是個數字的東西,江小魚就又根本不感興趣,他很高傲的仰着頭道:“不用了,我們的觀念是不同的。我纔不做這種‘二道販子’,你也不懂什麼叫做高附加值。依靠這種來賺錢,是成不得大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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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來送錢的MM吃了個閉門羹,無法說明有多鬱悶了,卻又不敢得罪人,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接下來,江小魚又依次打發掉了幾波送上門來的訂單,全部都是和政府公用事業有關的訂單,諸如什麼承包太陽能路燈,什麼修下水道之類的。
還有更誇張的兩個傢伙,其中一個據說是中石油海州分部的傢伙,那是個頭大脖子粗的老闆狀的人物一來就熱情的拉着江小魚,說有一筆業務。
“對了,我們的辦公大廳裡差一個燈,爲此財務撥付了1600萬,要採購一盞吊燈,聽說你們公司有代購業務,我把支票給你,你給我們去買燈吧?”
當時江小魚聽得一陣陣頭暈,小菜鳥以“跑腿買燈”的科技含量太低爲理由,拒絕掉了這筆訂單。
後來又來了一個據說是中石化分部的傢伙,那傢伙說他們要過節了,公司裡撥出800萬經費,要進貨500瓶茅臺酒,那傢伙說不知道什麼地方賣茅臺酒,打算把錢給江小魚,讓江小魚代購。
因此江小魚又暈了一次,拒絕了訂單,打發走了那個神經兮兮的傢伙。
小菜鳥根本不知道,“生意這麼好”這主要是楊豔紅和霍金娜兩個誇張的紈絝,到處打着她們老爸的旗號,瘋狂的給江小魚介紹訂單。
爲什麼那兩個小美女消息這麼靈通呢?那當然是有原因的,那是因爲來給江小魚送訂單的各個部門的負責人的女兒或兒子們,都是兩個大姐頭的“手下”,或者是出氣筒。
其實如果是一般的書記,一般的紈絝,不會弄到兩桶油這樣的巨無霸出手下訂單的。除非是皇親國戚,什麼叫皇親國戚呢?
有一小道傳言:一年多之後即將召開的“二十大”上,百分之九十概率楊文要入常了,真正進入中國核心決策層。而霍志剛,也就是霍金那的老爸,其政治局候補委員中得“候補”兩字也大概率要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