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幾聲響聲,很重很急,好像敲在葉楓腦袋上一樣。
葉楓沒有感覺到外在的疼痛,他心麻木的好像要出血,腦海中的疼痛已經傳到了心口,他捂着心臟地的位置,覺得還是不能壓抑那種疼痛,他豎的雙脣看起來堅毅非常這,只是一絲鮮血已經流了出來中,鹹鹹的。
感覺到臉上一涼,滑落了什麼,葉楓伸手抄去,才發現只是一滴水。
不是淚水,自己怎麼會有淚水?葉楓不知道爲什麼,嘆息了一聲,多半是自己的口水,他起身坐了起來,望着門口發呆,疼痛已經散,隱隱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再來匯聚。
他期待着敲門的人會主動離去,這樣可以省去了他去開門,可是敲門的人很執著,執著的好像海灣年年拍打站巖壁,同有止歇的時候。
葉楓嘆息一口氣,穿着拖鞋下牀,拖拖沓沓的來到門口,有些奇怪,不知道來者何人。
他和許舒婷只是訂婚,而且還是假的。訂婚不需要鬧房的,所以來人應該不是同事們。
雖然說現在未婚同居,試婚的都有很多,可是許舒婷顯然不是那很多中的一個,她是一個好臉面,又好強的人,葉楓當然不也主動提出來兩個人住在一個房間吧,那樣給遊輪省下一間房間。
可是,一來這遊輪實在有些大,不要說兩個人擠在一個房間,就算一個人住兩個房間都不在問題,二來就算許舒婷當衆答應了自己,葉楓卻不能不防備。如果半夜三更出來個什麼午夜餃子的劇情,那也實在有些恐怖。
“許,婷婷,怎麼是你?”葉楓打開了房門,發現許舒婷站在門口的時候,錯愕不言而喻。她不會覺得剛纔分開住有些不符合二人設定地劇情,這下過來補戲吧?
許舒婷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秀眸一轉,飛快的瞥了葉楓的房間一眼。看到沒有什麼女人,這才說道:“土特產。不歡迎”?
揚了一下手上的手機,“沒電子,過來借用你的打個電話。”
“哦,我剛纔還在睡覺。”葉楓真地不算很歡迎,他覺得今晚本來不頭痛,如果再被許舒婷教訓一頓,那多半是要吃安眠藥才能睡着的。
拿過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葉楓只希望她早些走了。
“哦,不打擾你吧。?”許舒婷目光本來還有些溫柔,接過插秧機的時候。卻沒有撥打,只是目光已經變的有些冷。
“有一點。”葉楓實話實說。
許舒婷繞過葉楓,徑直的走入了房間,“既然打擾了,那就打擾到底吧。”
“啊?”葉楓怔了一下,四下看了一眼,靜悄悄的沒人,終於說道:“許總,有事明天再說不行嗎?你今天不累,不想休息嗎?”
“那你有飯明天再吃行嗎?”許舒婷隨手打開了房內的大燈,“啪”的一聲響,本來有些幽暗房間亮堂了起來,“我說葉楓,你爲什麼喜歡把房間弄的這麼暗,多不方便。”
葉楓不知道應該回哪句話,覺得哪句話許舒婷都說地挻有道理,讓人反駁無力,再說他現在也無力反駁,心中隱隱的痛已經融入了鮮血,周身遊走,腦袋裡面地痛化作麻木,讓他懶的思考。
“我睡覺的時候,不喜歡開燈,還不知道許總有睡覺開燈的習慣,還有有飯最好趁熱吃,不然冷了,就沒有原先的味道。”
“哦,”計舒婷有些恍然,又有些好笑,看着葉楓一本正經的回答,多少有點覺得他好像有些和往常不一樣,但是不一樣在哪裡,一時地又說不出來。
覺得自己的好像今天有些強詞奪理的味道,許舒婷覺得葉楓說她沒錯,誰沒事把燈打的大亮呢,她今天本來氣勢洶洶的來打麻煩,採用兵法的先聲奪人地招式,沒有想到根本沒有碰到什麼有效的抵抗,有的只是員工對於老闆的習慣性怠工。
許舒婷本來想坐在牀頭,不過看一張被子凌亂不堪,好像有人抱着被子打滾一樣,也就打消了本來的念頭,走到對面兩個單人沙發的位置,拍了拍茶几的扶手,“葉楓,過來坐。”
“哦,許總。”葉楓嘆了口氣,已經恢復了平時的稱謂,他走到了沙發旁邊,坐了下來,規矩的有如小學生一樣。
許舒婷終於發現他今天沒有戴眼鏡,他的眼鏡和脖子的金共同犯罪一樣,基本屬於裝飾作用,只不過人是爲了炫耀,他爲的是掩人耳目。
不戴眼鏡的葉楓看起來真的酷酷的,儘管他的頭髮有些凌亂,眼睛有些睜不開的樣子,許舒婷無論怎麼否認葉楓的爲人,卻不能否認了實在長的很帥,也很酷,這無疑是吸引天獨厚的先天資本。
想到這裡的時候,許舒婷的一顆心不知道爲了什麼,有些酸酸的只不過那是一絲閃痛,轉瞬無影無蹤,突然神色一變,“葉楓,你嘴怎麼了?”
許舒婷不想望着他那本來有神,現在無視的眼睛,只能順着他挺拔的鼻子望下去,發現了他嘴角的那絲血痕。
“什麼怎麼了?”
葉楓才記起來什麼,伸手背抹了一下嘴角,發現手背留下了一道血痕,光亮照耀下,顯得有些刺眼,“哦,吃飯留下的。”
“哦?”許舒婷皺了下眉頭,“我記得,是我給你親手擦的嘴,而且你也不喜歡吃紅色的,你說看起來和血一樣的恐怖。”
葉楓一直很羨慕許舒的聰明和精明,只是這時候卻希望她能夠蠢笨一些,“那就是飯後西瓜吧。”
“船上什麼都有,不知道爲什麼,好像就沒有西瓜。”許舒婷的表情有些古怪,不知道爲什麼,想起了那天椅子上無中生有的手機。
“哦?”葉楓有些頭痛,仔細想了想,真的如此,爲什麼?很奇怪,好像沒有什麼合理的解釋,“那就是我喝的的紅茶,染上的。”
許舒婷嘆息一聲,“葉楓,你家的紅花是下化肥種的,還是裡面添加了染色劑?你什麼時候看到喝茶把嘴都染紅的?”
葉楓覺得一個腦袋有西瓜那麼大,覺得自己實在有些笨,對待這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女人,你一樣樣的解釋,撒謊都是行不通的,最有效的方法當然就是轉移視線,“許總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
他拖長了個聲調,覺得以許舒婷這麼聰明的人,沒有可能聽不出人的言下之意,偏偏這個許總有的時候精明無比,有的時候,腦袋上卻像蒙了一層油質雨布,不但雨打不進,就算言外之音也被隔斷在了外邊。
“葉楓,沒事不能找你嗎?”
“當然能找。”葉楓嘆了口氣,知道今夜又是無眠,這位許總看起來不但是找自己,就算麻煩都一塊找來了。
葉楓最近發現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點不假,許舒婷和自已在一下起,已經找到了對付他這種人的辦法,實際上也是如此,她是個老總,應付的員工當然是各種各樣,自己這種,算不上優秀,但是也絕對算不上難纏的,對於她而言,半個月的光景,足夠找到應付的辦法。
只不過她和自己呆了一段時間,別的地方沒有嚐到,這個不懂裝懂,懂裝不懂的倒是學個十成十,他有的時候不去想,但是不代表他笨,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很多事情他是能不去做,能交給別人做,就很少自己去做,但是他去做了,不代表辦不好。
知道這位是找麻煩的,葉楓反倒不着急往外,用開水衝了一壺熱茶,端了上來,一人一杯,自己先喝了一口,感覺有些燙。
葉楓不說話,許舒婷終於忍耐不住,“葉楓,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你說。”葉楓覺得女人怎麼都是這脾氣同,有秘密不和別人分享,都覺得你是罪過一樣,你越向她詢問,她就越是遮遮掩掩,可是等你沒有了興趣,她反倒來上勁了。
“這場訂婚是假的吧?”許舒婷刻這句話,自己好像問過了許多遍,可是人就是這樣,越是詢問,很多事情反倒不能肯定,她希望葉楓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忘記了這個本來是自己的主意。
“哦,我說是真的,你樂意嗎?”葉楓忍不住問道。
“當然不樂意。
許舒婷下意識的一口否決,只是否決過後,心中有了一絲異樣,不知道爲什麼,她內心潛在的臺詞是想問一下葉楓,你樂意嗎,只不過她雖然今天看起來大大咧咧,氣勢洶洶的,這種話還是說不出口。
“許總,”葉楓終於正經了一回,“這次訂婚,就是一場戲,你讓我幫你演的一齣戲,雖然看起來比較逼真,那隻能說明我準備的充足,所以你不用多想,這場戲過後,伯母做了手術後,你是你,我是我,我們彼此再沒有任何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