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嬋徒手站在沈家大門口的時候,外面漆黑一片,人們早已入睡,時間已過凌晨。
她不知道她爲什麼要現在過來,她只知道,她必須要來見沈君臨,見沈家的每一個人,伸手按了門鈴,等了好久好久纔有人來開門。
開門的人是保姆,看到秋嬋整個落魄惆悵的模樣,她忙讓秋嬋進家,“葉小姐,請!”
這回,她沒了上次那樣的拘束,直接就闊步走了進去。
看見屋子裡沒有其他人,秋嬋回身問了保姆一句,“其他人呢?”
保姆走過來說:“老爺太太都在休息,大少爺他在醫院裡陪老頭子。”
看着秋嬋整個面無表情的樣子,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保姆忙說:“葉小姐您請先坐着,我上樓叫老爺跟太太。”
“不用了!”秋嬋忙拒絕,理所當然的道:“你給我準備一間客房吧,我休息會兒,明天一早再跟他們問安。”
“哦,那好,請葉小姐跟我來吧!”
秋嬋跟着保姆去了客房,安頓下來後,她躺在牀上給沈君臨打了一個電話。
接到秋嬋的電話,沈君臨正守在爺爺牀邊,一看是秋嬋打來的,他迫不及待出門按了接聽。
“喂,秋嬋,你……”
“我現在就在你家裡,你過來吧!”
她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有任何情緒包裹在裡面。
知道她回來了,沈君臨自然很是激動,掛了電話,火速趕往家裡。
回到家的時候,他也沒動多大的動靜,跑去自己房間看了,沒人,她在想給她答個電話時,旁邊的房間門打開了,是秋嬋。
“我在這裡!”
她輕輕的說了句,又返回房間裡去,沈君臨反應過來,忙跟着她一起進了房間,關上門後他走到她面前,一把失控的抓着她就問,“這兩天你都去哪兒了?雖然給我電話讓我別擔心,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爲會害死人的。”
“你怎麼變得這樣爲所欲爲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不把我放眼裡,完全不考慮我的感受,明明說好的要一起去看爺爺,你到好,轉過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你知道之前爺爺有多想見你嗎?”
是嗎?
連那個老爺子都想見她了?
哼!
她心底冷哼一聲,拿開沈君臨的手,坐在牀上開始脫外套睡覺。
看到她整個突然變得事不關己的樣子,沈君臨的火顯然就更旺盛了,這幾天壓抑的情緒一瞬間全在現在給爆發了出來。
他還不死心,坐在她旁邊抓着她問:“告訴我,你去哪兒了?跟誰在一起?爲什麼突然就走了,爲什麼又突然就回來,你至少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見她不說話,一張臉冷得跟十二月的天氣一樣,沈君臨顯然也有些不耐煩,修長的手指狠狠掐着她的下巴擡來對視自己,滿臉怒氣。
“葉秋嬋,別在耍我了,我是一個男人,你再這樣,我真無法控制要怎麼做才能來面對你,請你給我點一個男人的尊嚴好嗎?我不想對你發火,我也不想管你個人的私事,可是就憑我們倆現在這樣的關係,你在做什麼事情前,能不能先跟我講一聲啊!”
“你以爲你一句話不說,我就拿你沒轍了嗎?”他眼眸中氣得彷彿有火焰在燃燒。
秋嬋還是無動於衷,面對他扭曲陰鷙的表情,她依舊錶露得無關緊要,無所事事的樣子。
看到這裡,沈君臨真的怒了,兩隻手倏地滑落在她衣襟上,麻利的就開始解開她衣服的扣子,繼而低頭吻上她的脣。
她沒有拒絕,就在他將自己推倒在牀上,肆無忌憚抱着她瘋狂吻落的那一刻,就在他的手捏在她胸前的豐滿上揉//捏的那一刻,就在他粗魯的想要脫掉她褲子的那一刻,就在他想在這個夜裡用性//愛來懲罰她的那一刻。
她麻木了,躺在牀上,耳邊不停的迴響着杭郝哲母親對她說過的那些話。
如果是真的,如果那些都是真的,都是事實。
那麼沈君臨就是她仇人的孩子,一個仇人的孩子,就算自己再怎麼愛他,想要他,她也不會忘記那慘不忍睹的血海深仇。
不……不……
她的眼前忽然一黑,整個身體都變得沉重而喘不過氣來。
再努力睜開眼睛一看,那個男人已經駕馭在了她的身上,黑夜中,她赤luo着身體暴露在空氣中,身體被他吻得滾燙酥麻,全身力量就好像全部積聚在了腹部一樣,下面的難受令她有種想死的衝動。
“秋嬋,秋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這樣對你,可是我……我控制不住自己,你現在總喜歡耍我,讓我傷心難過,我想懲罰你,可是又害怕把你含在嘴裡化掉。”
“秋嬋,秋嬋……”他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吻着她雪白的身體漸漸下滑,直到自己的東西變得又粗又大的時候,忍無可忍間,他直接就……
“君臨,假如有一天我們倆成爲仇人了,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嗎?就算自己忍得難受了,我不願意,你還是不會強迫我。”她睜大眼睛,望着黑夜中他輪廓模糊的樣子說,口味淡淡的,聽不出有任何感情。
顯然,聽到她的話,沈君臨下一秒就要進入她身體的,瞬間就蔫了。
他退了回去,俯身捧着她的臉,靜靜的凝視着,“你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過的事了?”
“嗯!”她應道。
他明瞭,忙將想要用性//愛來懲罰她的思想化解掉,拉過被子蓋在倆人身上,他抱着她,壓低聲音問:“告訴我,你這兩天都遇到了什麼?是有人欺負你了嗎?你告訴我,告訴我好不好?”
“沒有,我心裡只是有點累!”她翻過身,主動投進他懷裡,兩隻手環抱在他光滑的上,腦袋埋進他胸膛的那一刻,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君臨,君臨,我們倆會成爲敵人嗎?
要是那一切都是真的,請允許我背叛你,替我死去的父母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