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了,報警了,酒店的人也跟着出去找了,但還是沒有豆豆的下落。
迫不得已,尹徹給秋嬋打了一個電話。
接到尹徹電話的時候,秋嬋剛醒來不久,那個時候,基本都快到晚上了。
“哥,什麼事?”秋嬋的聲音很微弱,明顯神智剛清醒過來,還不在狀態。
握着電話,尹徹的聲音低沉中帶着哽咽,“秋嬋,豆豆不見了!”
豆豆不見了?豆豆不見了?
頓時間,秋嬋腦子裡就好似一顆炸彈,頓時炸開了花,手中的電話無力從她耳邊滑落,她激動得手忙腳亂的從牀上下來,穿着病服想都不想的衝出病房,剛好撞到送晚餐過來的蕭揚。
“嫂子……”
秋嬋沒管他,推開就跑。
“嫂子……”蕭揚又喊了一聲,感覺事情不妙,他放下手中的東西,追了上去。
邊追趕的途中,他給沈君臨打了一個電話。
追出醫院的時候,見她在門口攔出租車,蕭揚這纔出面擋着她,“嫂子,你怎麼了?”
秋嬋還是不理他,出租車來了,她打開車門就要上車,蕭揚攔住她,“嫂子你到底怎麼了?”
“讓開!”秋嬋努力屏住呼吸對他說:“蕭揚,請你讓開,別攔着我。”
“你不告訴我你要去哪兒,我是不會讓你走的。”沈君臨讓他守着她,要是她一下子消失了,那沈君臨還不撥了他的皮,啃了他的骨頭抽了他的筋啊。
“你管不了我的事,你讓開,讓開!”秋嬋又激動又着急,使着全身的離開推開蕭揚,但是這個男人的高大一點也不亞於沈君臨,她一個婦道人家,還是一個病人,那能隨便就能擺脫他的。
蕭揚捏着她的手臂不放,“照顧你跟看着你是我的職責,你要是走了,我怎麼跟君臨交代,嫂子,你到底要去哪兒,要去做什麼?你可以告訴我,我幫你去做啊?”
“你做不到,我只想見她,她不見了,她失蹤了你知道嗎?”她邊哭邊在他懷裡掙扎,“蕭揚,我求求你,放我走,她不見了,她需要我,我不可以在丟下她了,你放開我。”
“她是誰啊?很重要嗎?你告訴我,她在哪兒,我跟你一起去。”
秋嬋這才冷靜下來,看着蕭揚說:“麗江酒店,豆豆,豆豆不見了。”
“……”
還不等蕭揚跟她一起上車,沈君臨趕了過來,“什麼事兒?”
秋嬋不理他,準備上去拉開出租車門,誰知道那師傅居然開着車子走了?秋嬋站在原地,着急的攔車。
蕭揚說:“豆豆失蹤了,她要過去。”
沈君臨看着秋嬋慌張顫抖的身子,眉頭一擰,心口處竟微微的抽痛着。
她情緒有些失控,失控得視線裡都開始變得模糊不清起來,她不管身後的兩個男人,上前兩步往前走,猛然聽到車子急剎的鳴笛聲。
沈君臨眸光一沉,拔腿上前抱過她,“你瘋了嗎?”
要是他反應不及時,恐怕她都被車撞了。
秋嬋神智又開始變得不清起來,被沈君臨抱在懷中使勁的搖着腦袋,“豆豆,豆豆不見了,讓我去找豆豆,豆豆……”
“你就算要找誰,也得估計你自己好吧,你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你知道嗎?”
她淚眼婆娑的盯着他搖頭,“可是豆豆不見了,她不見了。”
“她不見了,我們可以報警,我們可以出去找,你是有身孕的人,你這樣不顧生命危險的衝過去,萬一要出現什麼意外怎麼辦?”看着她慌張得沒有頭緒的樣子,他也莫名的慌得緊張起來。
聽了沈君臨的話,秋嬋這才冷靜下來,吸氣,吸氣。
“聽話,回醫院去,我出去幫你找豆豆。”他抱着她,沉聲在她耳邊說。
秋嬋滿腦子都是豆豆,當然不管沈君臨跟自己的事了,她對着他搖頭,“我不,我要去找豆豆,豆豆她需要我,我要去找她。”
沈君臨沒辦法,擁着她上自己的車,“那好,但你得答應我,別亂跑了,別動了胎氣,我帶你去。”
她點頭,三人上了車,直達麗江酒店。
三人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一進酒店,就看見大堂休息室的沙發上坐着滿臉憔悴的尹徹。
秋嬋激動的走上前抓着他問:“豆豆呢,豆豆呢?”
尹徹抱歉的看着秋嬋,垂着眸,“對不起,是我弄丟了她,秋嬋,對不起。”
“不會的,她一定是出去玩了,玩累了她會回來的。”
“已經報警了,酒店的人也跟着出去找了,但找了一整天,一點下落都沒有。”
聽到這話,秋嬋身子一顫,踉蹌一步,跌靠在了沈君臨的懷裡。
沈君臨抱着她,對尹徹說:“先彆着急,把你女兒的照片複印出來給我,我讓人出去找,一個小孩子,只要不是被綁架,我多派點人出去,應該很快會找到的。”
蕭揚無奈的說:“孩子不見的時候,你就應該先通知我們的。”
“我也是以爲她出去玩累了會回來,又害怕秋嬋擔心,所以我就沒有說,可是都晚上了,還是沒有找到,我擔心……”
“豆豆,豆豆……”
沈君臨懷中的人呢喃着,“我要出去找,或許她知道我在找她,她就會趕緊回來了,我自己出去找。”
說着,她從沈君臨懷裡出來,沈君臨又抱住她,嘴脣貼在她耳畔低沉,“你答應我的,不會亂跑,聽話,我馬上派人出去找,你安靜一點。”
說罷,沈君臨轉眼看向蕭揚,“按我的命令發號下去,立即出動步兵3、4連,整座城市的每個角落都給我翻,找到人爲止,若人不夠,在派。另外,通知新聞媒體,把豆豆的照片傳給他們,讓他們也幫忙宣傳。”
蕭揚鏗鏘的應了一聲,“是!”語閉,立即轉身消失。
秋嬋看着沈君臨,於公於私的說了聲,“謝謝!”
沈君臨垂眸盯着她,眸光裡滿是疼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算起來我也是豆豆的姑父,這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