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津天雙眼一白,暈倒在沙發上。
蕭揚蹙起眉,“你沒那麼嚴重吧?”
他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耳邊迴響着蕭揚說的話:胸口悶悶的,看見她不高興,你也會跟着難過,要是兩天見不着她,你還故意找藉口去探她,有時候,若是隻要遠遠的注視着她,她高興,你就會感覺很幸福,很幸福……
沒錯,看見他不高興的時候,他的心裡也很難過,看見他高興了,他的心情也會跟着好起來。
這種感覺,應該很正常吧!
陸津天想着,因爲那個人不是葉秋嬋,是沈君臨,他跟沈君臨是歷經生死的兄弟,爲他傷心難過,很正常吧?
正常嗎?到底正不正常?
陸津天越想越不對勁,起身扯着蕭揚問:“那我告訴你,那個人不是嫂子,你會不會覺得不正常?”
蕭揚笑了,“難道會是君臨?”
他點頭。
蕭揚跳起來,“什麼?這麼說,你……你是Gay?”
“……”
空氣中,氣氛被凝固了。
***
晚上,警衛員的別墅
王姨牽着秋嬋上樓去洗澡,客廳裡坐着的沈君臨突然站起身來,“王姨,這麼晚了,你去休息吧,別管我們!”
王姨回頭看了沙發上的言諾一眼,還是強行牽着秋嬋上樓,“先生,您沒空還是我來照顧夫人吧!”
言諾走過來,笑得一臉無害,“王姨,君臨是擔心您老人家熬夜不好,秋嬋就交給我吧,你說接下來要做什麼?我去做。”
王姨很不客氣的瞪了那女人一眼,對沈君臨說:“今天要給夫人洗澡,還是我自己來吧,別人我不放心。”
說着,拉着秋嬋就朝樓上走去。
“君臨……”看到王姨明顯對她不友好的態度,言諾走過來挽着沈君臨撒嬌,“君臨,我也是好心啊,再說了,你也答應讓我來照顧她了,爲什麼王姨還那樣對我啊?”
想到什麼,沈君臨突然轉移話題,“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讓蕭揚過來接你。”
“爲什麼?”言諾臉色又暗了,盯着沈君臨問:“爲什麼啊君臨,你不都答應我了要我留下來的嗎?爲什麼還要蕭揚來接我?”
他抿着脣,眸光暗了暗,邊打電話邊推着言諾朝門口走去,“乖乖聽話,我明天就去你那兒找你,今天晚上先回去,嗯?”
“不!”言諾一邊掙扎,一邊苦情着臉祈求沈君臨,“君臨,別這樣,讓我留下來,我會照顧秋嬋的,君臨……”
沈君臨不容她抗拒,推出了門後,直接擁着她朝警衛處走去,“乖乖在這裡等着,蕭揚馬上就來了,嗯?”
說着,他朝警衛處的小偉使了一個眼神,“好好照顧我朋友,待會兒就會有人來接她了。”
小偉會意的點頭,忙做一個敬禮的姿勢,“是,請首長放心,蕭蔘謀沒到,我是不會讓這位小姐離開半步的。”
沈君臨點頭,繼而丟下言諾,轉身而去。
“君臨……”言諾氣結的就要上前拉他,誰知道小偉冒出來攔在她面前,一臉職業性的嚴肅,“這位小姐,還是聽我們首長的話吧!”
“哼!”言諾一咬牙,瞪着沈君臨消失的背影,氣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沈君臨前腳剛送走言諾,回來後,他就迫不及待的朝樓上走去。
感覺客房裡有說話的聲音,他推門走進去,聲音是從浴室裡傳來的,他走過去,站在浴室門口喊道:“王姨,你家裡有人來電話了,你趕緊到樓下去接電話吧!”
浴室裡的人聽了,忙丟下浴缸裡的人,起身說:“夫人,我先出去接個電話,您坐着別動,我馬上就上來找衣服給您穿上。”
秋嬋不知道這和藹可親的老人家在說什麼,一臉笑得天真的模樣。
王姨轉身走了出去,剛好撞上沈君臨,她喊了一聲,“先生!”
“嗯,你下樓去接電話吧!”
王姨應了一聲,準備要走時,卻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回頭又問沈君臨,“先生,您在這裡幹嘛?”
聽到這話,沈君臨的臉色僵了,一臉尷尬得無從是好。
笑了笑他說:“沒什麼,我馬上就回書房,你快去吧,不然電話掛了!”
王姨這才火急火燎的跑下樓去,沈君臨見人走了,他忙關了房間的門,像做賊一樣返回來,直指浴室。
輕輕的推開浴室門,目光落在了浴缸裡坐着一動不動的女人身上,她的皮膚很白,尤其是在白熾燈的照耀下,更顯得如雪一般嫩滑誘-人。
她漆黑微卷的長髮被王姨用夾子盤在了頭頂,突顯得她的脖子又長又細。
他慢步輕盈的走進去,悄悄的,輕輕的蹲下身,拿起旁邊的毛巾,小心翼翼的觸碰在她身上。
感覺不對勁,秋嬋回頭一看,她沒有叫出來,只是莫名的臉頰一陣酡紅。
她雙眸氤氳着霧氣一般,盯着他,身子因他的觸碰,抖得一陣顫慄。
看着她鼻子上的雪白泡泡,他笑起來,又從浴缸里弄了一些巴在她的額頭。
秋嬋被他的行爲弄得心一陣狂跳,整個裸-露出來的上身都被他看見了,好像是女人羞澀的本能,她抱着身子縮了縮,想要躲開他炙熱的目光。
他睨眼盯着她嬌羞的面容,脣角勾起,“不必那麼害羞,我又不是沒看過。”
見她雙手抱在胸前,身子還有些顫抖,臉頰到耳垂都紅得像滴血,他伸手上去撫摸,“別緊張,放輕鬆一點,我不會亂來的,我就想親自幫你洗。”
她盯着他,心跳得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用毛巾輕輕的擦拭着她的身體,輕輕的,一直都是輕輕的。
直到秋嬋沒了那種緊張感,臉頰跟耳垂上的紅漸漸暈散開來,他才放下手中的毛巾,捧着她的臉頰,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嗯……”她嚶嚀一聲,睜大眼睛盯着那個男人,心又是一陣胡亂的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