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青兒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坐在小魚兒對面的葉飛塵語重心長的開口:“這事不怪你娘,是父皇的錯,總之,這一次,父皇一定會就出你孃的,你放心吧。”
“父皇,我相信你。”
小魚兒用力的點頭,現在他能相信的人只有父皇了,而且,他高大霸氣,睥睨天下的姿態使得他相信他能做到。
一行人順利的進了南疆的邊境,豪華馬車一路往南疆的皇城而去。
進入南疆,黑麒麟已發出消息,讓手下的人儘快的查清楚最近南疆的大賢者有什麼奇怪的動作。
而他們一行人剛進入皇城,便有人迎了上來,正是黑麒麟的手下,恭敬的把一行人領進皇城之內豪華的酒樓。
望月樓,在在南疆帝都之內,雖不是最頂尖豪華的酒樓,但也很有名氣,四層的建築,古色古香,門前人來客往,很是熱鬧,這裡正是黑麒麟和手下的據點,和當初的春風樓一樣。
他們隱身在市井之中,探得各種各樣的消息,送到葉飛塵的手中。
所以南疆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脫不了葉飛塵的手掌,相對的,南疆肯定也有人隱身在昊雲國,這就是國於國的牽扯,動一則牽全局。
領着主子直奔望月樓後面的獨幢小樓,是他居住的地方,以及平時商量大事的隱秘之處,此刻正好用來招待主子。
他們一行人剛坐定。便有人送消息過來。
南疆的大賢者並沒有特別大的動靜,但是關於另外一個人卻有消息,就是絕情刀冷絕情。因爲他的身份標誌獨特,端坐在輪椅之上,又是一頭的白髮,所以很輕易便查出來了,他居住在另一家的客棧裡。
葉飛塵端坐房間內,思索着從什麼地方下手,現在要查清楚妍兒在什麼地方?
他要不要去見冷絕情一面。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妍兒的下落,還有既然他也出現在這裡。說明妍兒真的在這個地方。
“黑麒麟,你安排一下,我要見這裡的官員,最好是有份量一點的。”
葉飛塵掉頭命令一側的黑麒麟。他還是先不要見冷絕情了,調查一下皇帝最近的動態再說,看那皇帝是如何對付大賢者種種囂張的行爲的。
“是,主子。”
黑麒麟領着人飛快的出去,葉飛塵斜靠在一邊的軟塌上閉目養神,兩個大內高手守在門外。
這時候門外響起屬下恭敬的叫聲:“太子殿下,您過來了?”
“父皇睡了嗎?”
是小魚兒的聲音響起,知道他來了,葉飛塵的眼瞳陡的晶亮起來。冷魅的聲音響起:“進來吧。”
“是,主子。”
屬下應聲打開門,恭敬的請了小魚兒進去。小魚兒身着一件黑色的袍子,並沒有任何別的裝飾,頭髮用一根同色的髮帶束着,整個人顯得清爽而尊貴,輕快的從外面走進來。
他之所以過來,是因爲聽青兒說了一件事。
原來父皇的全名叫葉飛塵。那麼他叫野山狼小塵塵,不就是對父皇不敬了嗎?他認爲有必要向父皇道歉。娘說了,有錯就要改,對人要有禮貌,何況是自己的父親。
“父皇。”
“小魚兒來了。”葉飛塵擡了一下眉,泛着幽潭碧波的眸光望着自個的孩子。
小魚兒難得端端正正的給皇上行了個禮,這是對自己行爲最正經的認錯,
擡頭望着眼前的男子,一半的臉隱在墨發之下,另一側眼角泛着妖魅的海棠花,這樣的面貌真的很帥很酷,但是她還是喜歡父皇之前的容貌,很狂野霸道,又俊美。
“父皇,我會給小塵塵改名字的。”
剛說完,趕緊捂住嘴巴,他又叫了,習慣成自然啊。
軟塌上葉飛塵脣角微扯,臉上的面容緩和,並沒有生氣,低沉如酒的聲音響起:“小魚兒一定很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父皇不會在意的。”
一個皇帝如此寬容,小魚兒的心裡越發的下定了要改名字的決心,不過看出父皇很累了,他一定是擔心孃的安危,所以小魚兒很自覺的告安退了出去。
房間裡,青兒正一臉焦急的踱來踱去,雖然知道皇上很疼太子,不會對他怎麼樣,可是她心裡還是擔心啊,直到小魚兒一臉輕鬆的走進來,一顆心實實在在的落地了。
“小祖宗,你可真不讓人省心,皇上沒生氣吧。”
“沒有啊。”小魚兒不以爲然的翻白眼,父皇爲人挺好的,真不知道青兒擔心什麼呢,不過她關心自己還是讓他很開心,不過不知道娘現在怎麼樣了?小魚兒一想到孃親的安危,整個人立馬焉了下去,有氣無力的趴在軟塌上。
“娘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小少爺別擔心了,主子不會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老天一定會保佑她一點事沒有,她多少次都能逢凶化吉了。”
青兒心底同樣不安,可是仍然這樣安撫小魚兒,這一次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來得兇險,因爲那個男人,根本不按牌出招,心狠手辣,泯滅人性……
房間裡安靜下來,不知道小魚兒是因爲太過傷心了,還是真的累了,他竟然趴在軟塌上睡着了,陽光從窗格子的縫隙灑進來,照在他俊美而有些稚嫩的小臉蛋上。
眉細長,眼睫毛密且直,他的眼睛和眉毛和皇上真的很像,只要一眼,就會看出他是誰的孩子,真奇怪,青兒挑眉,明明是小姐生的孩子,可是卻不太像小姐,反而更像皇上,還真是子肖父……
傍晚的時候,望月樓的雅間,最雅緻豪華的房間裡。
一男子隨意的歪斜在座位上,神態慵懶隨意,一頭的墨發隨意的用絲帶攏起,偏偏面前有一揖斜斜的碎髮遮住了他的半邊臉,而另一半的臉,俊美如玉,一朵嬌豔的海棠盛開着,妖嬈魅惑,周身肆意流淌的狂放。
來人乃是南疆的禮部侍郎,三十上下的年紀,面容普通,屬於丟到人羣中馬上就找不到的那一種。
也不等人招呼,徑直坐到浩淼的對面坐下來,姚遠山走進來,親自爲他們沏上茶水,浩淼一揮手,他緩緩退了出去,守在包廂外面,禮部侍郎帶來的手下,也立在外面守着。
雅間裡,那禮部侍郎周杰彷彿並不知道葉飛塵的真正身份,一邊打量着他,一邊笑着開口道:“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葉飛塵陡的擡眸望過去,那黑瞳就好像盛了滿池的冰,令人徹骨的寒,周杰的胸口一窒,心中暗道,這人是誰,比起以前來聯絡的人,這人似乎有些不一樣。
“我想和周大人做一筆交易?”
葉飛塵幽寒的聲音一響,手中已多了一張銀票,徑直放在桌子上,那周杰一伸手接了過來,看到上面的數字,不由得睜大了雙眸,似乎受到了不少的驚嚇,擡起頭盯着對面的男子,他究竟是誰,不但妖豔,而且還高深莫測,出手如此大方,說明非富即貴,那他找自己談什麼交易,一時...
不敢動,一萬兩的銀票,可不是輕易做成的交易。
“你先說什麼事?”
“我想大聽一下,皇帝陛下最近有沒有什麼異樣?”
這是浩淼最關心的事,如果南疆的皇權一切正常,就要容易得多,現在冷絕情不聽大賢者的命令,只怕他要把念頭動到皇室的身上了。
“還好啊,挺好的,一切正常。”
周杰疑惑的眨巴着眼前,這人打聽皇上幹什麼。
“皇上最近對養生很感興趣,我們南疆大賢者一向是精通此道,恐怕皇上最近是沒空見你。”
說道最後,這禮部侍郎放低了音量,看在銀子的份上,他還是好心提醒了一句。
浩淼一聽這話,看來先這路子行不通,只有找到心妍的下落,親自動手把人帶走。
可是她現在究竟在哪裡呢?浩淼挑了一下眉,緩緩的開口:“我是想請周杰大人幫我查一下,宮中是否有什麼特殊的女人藏着,只要周大人幫我打聽出來。我再加一倍的價錢,而且此事和周大人無關。”
浩淼一說完,周杰承受不住的喘着粗氣,這男人意思是要出兩萬兩銀票來打聽一個女人嗎?
宮中嬪妃上千宮女如雲,確實是藏女人的好地方,難道那個傳言是真的不成?
這可是個立功的大好機會,周杰盤算着,又能得銀子,又能抓個現行,何樂而不爲,立刻一伸手抓過銀票:“好,我立刻聯絡宮中的人,查一下。”
這周杰之所以如此爽快,是他的胞弟仍是宮中的侍衛統領,而浩淼所以找上她,也是這個原因,兩個人很快達成協議,由周杰去打探消息,一有任何的蛛絲馬跡,便通知浩淼。
而此時,心妍正被囚在宮中的某一處隱蔽的地方,聞人天成生母居住的殿閣,閒置着的一處廢舊的柴房內,裡面堆砌的木柴不多,所以她活動的空間相對很大,柴房外面有幾個人高馬大的男子守着,都是巫文博的貼身手下,一般人根本靠近不了這個地方。
這些手下武功厲害,很少有人是他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