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上門踢館——我是認真的

南嶺衛家,威名赫赫的老牌江湖世家,創始人可以追溯到創國之初,異國入侵,戰火連天的時代。某位權重之人的大內貼身,一手形意五行拳,縱橫江湖無敵手。後來因爲一些不可避免的時代緣故,一家人遠遁南嶺,過着半隱居的生活。

有句老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衛家雖然隱居多年,不過問江湖事,可真要出動的話,積蓄多年的力量,有哪一個敢小看。

“姓衛就一定出身南嶺衛家嗎?這事兒還是不說的好。你不是教他功夫嗎?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在一旁看看。”對於出身這一點,衛無忌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態度莫名的模棱兩可。

“我這點兒把戲,怎麼能入得了衛家人的眼。”唐紫塵的脾性怎麼說呢。從根本上來說,還是和大多數江湖人,一切由心,對自己看得順眼的,怎麼這都行。看不順眼的,那就呵呵了。至於衛無忌,自然談不上順眼,否則也不會在以至誠之心的能力測試後,依舊保持着戒心。

“塵姐,那人······”王超欲言又止,對於衛無忌,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他也說不出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反正怪怪的。冥冥之中,似是有一種感覺,或許在不久的將來,他要和這個人,站在不同的立場上,拳腳相對,以至於生死相搏。

“那人,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雖然從至誠之道的結果來看,這人並沒有什麼問題。可一種隱約間的莫名感覺,總是有那麼點兒不對勁兒。所以還是儘可能的,離此人遠一點兒的好。

“位面之子,冥冥中的意志,果然是偏愛無比。”一抹玄神莫名的笑意,浮現在嘴角。王超的情緒波動,雖相對來說,隱藏的很好,似是隻針對於唐紫塵的事情。可更深層次的原因,確實瞞不了衛無忌。這樣也好,總不至於將來對上的時候,礙於交情,下不去手。

自從知道了那個必須完成的任務的時候,他和王超,這個世界的位面之子之間,註定不可能友好相處。氣運之爭,亦是生死之爭。至於氣運之道的能力,那種冥冥之中的存在,在金烏一族的經歷上,已經是一個較爲典型的例子了。

“接下來,該去哪兒呢?算了,隨性而爲吧。反正時間,相對來說,還算是充裕。”現在的世界時間線,纔剛剛開始沒多久,即便是以王超的成長速度,想要成爲武道皇帝,怕也是得一段時間。

自然是得等到王超武道大成,成就武道皇帝之後,擊敗他,收穫纔算是最大的。若只是想殺人的話,剛剛悄無聲息的走到王超背後的那一瞬間,但凡動過點兒念頭,都不必太過麻煩事兒,擡手一巴掌的事兒。習成暗勁之後,殺人不要太過容易。

“若有機緣,能找到一個精通十二形的大高手,那就再合適不過了。”和王超的爭奪氣運,固然是第一重要的事情。可學習十二形,還得踏進抱丹,也是極其艱難的一個任務。

“不管是八極也好,形意也好,還是八卦,詠春,其根本意義都在於搏擊。換句話說,就是打出來的拳。看來,有些行程,不得不走一趟了。”一個人行走在大街之上,腦海中散發着無限思維。打出來的拳,不管是國術館老爺子的教導,還是玄空道長的教誨,最終歸結起來,只有一個字——打。

當然,也不是沒有了理智的瘋子,上街上逮誰打誰。而是向真正的高手挑戰,怎麼挑戰呢?說白了就是兩個字——踢館。

這麼幹看似沒有德行了一些,人家在那兒好好的,你跟個土匪強盜似的,上門兒就是一頓打。可武術界的規矩向來既是如此,你要沒有這個信心,就別開門授徒。那些宗師級的國術高手,比如太極宗師楊露禪的楊無敵,集合了三家之所長的孫祿堂,更是有着武聖之稱。這些個受人尊敬的聲名赫赫是怎麼來的?

自然不可能是憑白從天上掉下來的,還不都是一場場打出來,踩着無數倒下去的屍體,一步一個血腳印出來的。而出於十二形修行的考慮,首先要挑戰的自然是精通形意拳的拳館了。

“這位小哥,你有什麼事兒嗎?”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踏進自家的拳館,二十多歲出頭,正宗形意拳出身的劉琦,帶着一絲驚奇以及和善說道。現在這年頭,武道雖說還有傳承,還有數量相對龐大的人數在練習。可針對於整個龐大的人口基數而言,確實已經落寞了。這是每個習武者的悲哀,亦是堅持。

現在那般新一代的年輕人,即便存在一些心思,也會選擇空手道,跆拳道什麼的。在這樣的背景下,以前還算紅火的武館,現在也蕭條了許多。

所以對於衛無忌的到來,劉琦纔會表現的有些驚奇。若不是幾輩人傳下來的祖業,真想徹底關門不幹了。話說這個問題,現在還不是她能夠做主的,只要她老爹還活着一天,這點兒想法最好在腦袋裡,停留都不要停留。

“請問這位姐姐,此處武館是形意門下嗎?”衛無忌眨了眨眼睛,十五六歲的年紀,頗有些萌萌的感覺,開口問道。雖說踢館等於上門打人家的臉,卻也沒必要做個兇狠的惡人。

上門踢館乃是規矩,可要是惡狠狠的態度不善,就是擺明了上門欺負人。何況人家還是個妹子,練武之人,體態修長,眉宇間英氣勃發的妹子。

和唐紫塵仿若仙女降生人士不同,這個妹子眉宇間,英姿勃發的神態,倒是和衛無忌熟知的袁冰有幾分相似。只不過比袁冰多了一些俏皮可愛,不過這也有可能是因爲,面對着的是一位十五六歲,氣質不凡的小男孩兒的緣故。

衛無忌一身實力,再次踏入半步化勁,形體雖然在不知道怎樣的玄妙手段下,到了十五六歲。可那深入靈魂的氣質,卻是不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的。

即將踏入罡勁的半步化勁,先不說年齡怎麼樣,這份兒實力,已然稱得上當之無愧的高手二字,而且還是宗師級的高手。放眼全世界的練武高手,除了那個自願在監獄中待了幾十年的武鬥之王,踏入罡勁的,滿打滿算都湊不夠一隻手的數兒。

“是啊!這位小弟弟,你要學武嗎?”劉琦隱隱有些期待的感覺。不管怎麼說,這也是祖輩傳承下來的基業,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誰又捨得關了啊。而每收進一個願意習武的學員,都意味着武館的一份兒生機增強。

“我可以問一下,你們這個武館,誰的實力最強嗎?”衛無忌眼神兒將整個武館掃視了一遍,重點關注人羣聚集訓練的那一塊兒。一個個倒是有點兒架子,拿出去嚇唬人還可以。真要挑戰他們的話······不是擺明了,臭不要臉欺負孩子嗎?

“我這麼說的直白一點吧。小姐姐,請你們武館之中最強的人出來,我要踢館!”注視着妹子那一雙溫和而隱有期待的溫和眼神兒,衛無忌心頭隱隱不忍,可最終還是心腸一狠,將要說的話,說了出來。什麼語氣溫和的柔軟妹子,通通都是過眼雲煙,只有真正的實力,纔是自己的。

“好的······”在劉琦的印象中,衛無忌就是來拜師的,可等他說完這話,立馬驚了。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瞪圓了眼珠子,驚問出聲道:“什麼?你說什麼?”同時,也有幾絲怒色,這是誰家的不懂事兒熊孩子,跑他們家胡鬧來了。他們家雖說沒落,沒有以前的輝煌,卻不是什麼人都能上門欺負的。

“踢館?小子,你壽星上吊吃砒霜——活膩味了吧?”聽着這聲驚呼,本來在一旁訓練的衆多學徒,都將視線轉了過來。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皆是一臉怒色。有脾氣火爆的,直接對衛無忌惡語相向。

“哪家的不懂事兒的孩子,到這兒來搗亂吧?”有稍微理智一點,涵養一點兒的,按壓着怒火說道。

“我已經說過了,我要踢館,我是認真的,請你們按照江湖規矩行事。”衛無忌眼眸一眯,再次沉聲認真的說道。雖然他有些理解這些人的立場和反應,可他的事兒卻是不能不辦。

“嘿!你這小子還得寸進尺是吧?那好,我就讓你看看,惹惱了我,是個什麼下場。”有個脾氣火爆的,終於在衛無忌這句話之後,按耐不住了。一個轉身跳躍,握着砂鍋大的拳頭就砸了過來。不給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一點兒教訓,他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下手輕點兒,他還是一個不懂事兒的孩子,你下那麼重的手,做什麼。”看着師弟出拳劃過空氣,所帶起的風聲,劉琦驚呼出聲道。雖然她也看這個不懂事的小子有些不順眼了,可也不能出這麼重的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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