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程度的寒毒,即使沒有玄火鑑也難不倒聶遠,更別說現在有了玄火鑑,整個八荒玄火陣法完全融會貫通,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控火,沒有人比聶遠更強。
手指插入狐脈,六尾疼得忍不住抖了一下,竊據的寒毒見到有外地入侵開始瘋狂的反撲,對聶遠造不成影響可是卻讓六尾更加疼痛。
白淺和三尾擔憂的看着他們。
聶遠的手指微微泛紅,陽性能量源源不斷輕柔的灌入狐脈當中,與寒毒的張牙舞爪不同,聶遠的能量看起來就像春風一般,一經吹起,冬季就會過去。六尾身軀逐漸不再顫抖,開始恢復平靜,漸漸的似乎睡着了一般。
過了一會聶遠抽出手指,六尾心口的傷痕自動痊癒,接着他猛然站起對着岩漿湖咳嗽一聲,一道寒氣被吐出,打在湖面居然短暫的形成了一塊堅冰。
“好了。”
六尾化作人形,是一個英俊異常的年輕男人形象,撲通一聲跪倒在聶遠面前,三尾喜極而泣,也一同跪倒。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從今往後如有差遣,萬死不辭!”
聶遠沒管他們,只是對白淺說:“你找到了族人,我找到了玄火鑑,現在兩清了。”聶遠猶豫了一下,“我走了,有緣再見。”說完凌空向洞外飛去,心裡似乎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飛出黑石洞後躊躇了一下,隨便選定了一個方向極速離去。
白淺連頭也沒有回,在聶遠消失以後突然展顏一笑,三尾和六尾起身對她恭敬道:“娘娘!”
“不要叫我娘娘,從今天開始,小六你就是狐族族長了。”
看到六尾露出焦急的神色,白淺擺手:“不可以拒絕,狐族只有我們三個了,由你擔任族長比我更合適,畢竟一個種族只有三個人太不像話了,你要加油啊。”白淺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幾圈,露出欣慰的笑容。
三尾臉唰的一下紅了,六尾吶吶不知說什麼好。
“而我,找到了能讓我開心的人,能讓我開心的事。”白淺笑的更開心,“所以這個族長,老孃不幹了。”白淺上前一指點在六尾頭頂,天書傳入他的腦中:“這是天書,以你的資質有了天書幫助很快就能恢復實力,我也走了,有緣再見。”
白淺不等兩人說話挽留,走的極爲灑脫,追尋着空氣中聶遠的氣息化爲一道白光一閃即逝。
......
對張小凡和陸雪琪來說,今天的經歷猶如一個巨大的夢魘,雖然被週一仙直接送到青雲山腳下,可往日雄威的山峰在今天卻無法帶給他們一點安全感。
巡山弟子發現他們兩個之後驚叫一聲:“前面可是張師弟和陸師妹?齊昊師兄和曾師兄何在?”
兩人一下子崩潰了,手中法寶跌落在地,張小凡喃喃自語:“死了,都死了!他們都被殺了!”
青雲山中升起六道虹光,七脈首座除了蒼松全都來到山腳下,田不易和水月當先落下,來到各自弟子身邊。田不易皺着眉頭看着張小凡,見他沒什麼傷勢只是神色不對,就放下了心來,用一貫的口吻說:“怎麼回事,給我一一道來。”
水月那面也是差不多,只有風回峰首座曾叔常語氣顫抖,仙劍哀鳴:“書書呢?他去哪了?怎麼沒有一起回來?”
道玄看他們情緒不對,急忙說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回通天峰再說。”
回到玉清殿後,長輩一一入座,就連蒼松也半死不活的癱在椅子上,目光灼灼的盯着陸雪琪張小凡。
道玄沉聲開口:“離開空桑山後發生了什麼事,一一說來吧。”
陸雪琪白着臉一言不發,張小凡幾次張口也沒有說出一個字,然後田不易不耐煩:“讓你說你就說,啞巴了不成?”
張小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田不易臉色更差了:“閉嘴,哭什麼哭!”
過了好一會張小凡才平靜下來,說道:“我們從萬蝠古窟出來,聽說東海流波山之事,就決定直接前往東海和師門匯合。”
衆首座點頭。
“中途路過一個名叫小池鎮的地方,有妖狐作祟,殺了兩條人命......曾師兄不過是說了一句話就被殺了!齊昊師兄更是被那妖狐打成了粉碎,哇!”他說着又哭了出來,旁邊的陸雪琪回想夢魘,也是顫抖個不停。
曾叔常幾乎瞬間走火入魔,衣衫無風自動,仙劍出竅擊碎眼前一切,他大吼道:“殺子之仇,不共戴天!”然後直接御劍飛出了通天峰。
道玄阻攔不及,只得眼睜睜的看着曾叔常離去,然後揮手打出一片青光落在張小凡和陸雪琪身上使他們沉沉睡去,殿外進入兩名弟子扶他們去休息。
“蒼松師弟,可是那兩人?”
“掌門師兄何必明知故問,”蒼松語氣很是不客氣,“一言不合說殺就殺,手段很辣百無禁忌,此方世界古往今來從未有過如此心性的魔頭,不是他還能是誰?”
道玄並沒有因爲蒼松的語氣而生氣,反而安慰道:“師弟還請節哀,雖然道行盡失...”
“我已經是個廢人了,道行沒了,徒弟死了,”就連那個計劃也擱淺了。
原來他雖然從聶遠手裡撿了一條命,可是使用魔教詭異道法的代價卻是道行全失,如同廢人。
“蒼松師弟何必如此,林驚羽天縱奇才,足可以繼承你的衣鉢。”
“桀桀桀桀...”蒼松自顧自的冷笑個不停。
所有人聽起來都很刺耳,還是心直口快的田不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田胖子,你是不是覺得我道行沒了你就能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有種殺了我啊!”蒼松徹底失去了風度。
田不易豁然站起。
“夠了!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掌門?爲今之計,阻止魔教流波山陰謀,誅殺此獠替天行道纔是頭等大事!”道玄怒喝道。
田不易這纔不甘心的坐下,身旁蘇茹低低對他埋怨了幾句。
“田師弟,流波山一事還是由你帶領,不過爲萬全考慮,還需一位首座跟隨,不知你等誰人願往?”
水月看到愛徒失魂落魄的模樣早已憤怒到了極致,如今聽到道玄吩咐,也顧不得與田不易的矛盾,毛遂自薦表示願意同去。
張小凡卻是忘記了週一仙對道玄的話,不知是何人的血光之災快要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