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自然是傳授張牛基本的樂理知識,還有教授張牛識譜。
張牛雖然看起來憨憨厚厚的,但是學習樂理知識,學習識譜竟然很有天賦。
林庸講述一遍,他就能記在心裡。
講敘第二遍,他就能複述出來。
講述了快一天的樂理,下來教授了張牛兩種指法,讓他練習。
教授一遍,張牛就能做出來,甚至比當時林庸學習指法的時候,還有天賦。
林庸內心的歡喜無法言語,自己隨便收學生,竟然收到這樣一個有天賦的學生。
真的是太好了。
看看時間不早了,林庸就讓張牛回去了。
告訴他,晚上練習練習指法,明天下午過來,林庸會來檢查的。
張牛連忙說一定會好好練習的。
張牛抱着琴離開了。
回到了村子,就看到了很多村民在村口。
看到張牛,再也沒有以前面對孤兒寡母的優越心態。
給張牛打着招呼,“張牛,你回來了?
聽說你老師不僅是琴藝大師,書法還很好?
都讓賀伍德老爺子跪下了。”
張牛昂着頭,“我老師自然是很好的。
什麼都好。”
“張牛,你老師收你多少束脩啊?
會不會很貴?
如果不貴的話,能不能讓我家二丫也跟着學習?”
張牛說話了,“老師沒有收我束脩,說以後會當我是子侄一般。
老師只願意收我一個學生,不願意再收學生了。”
那人聽了,面上露出遺憾的神色。
“張牛,聽說你老師容貌非常俊秀,是不是啊?
聽城裡的人都說,你老師有名士風範,絕對是幾百年都不能一見的青年俊彥。”
張牛驕傲說道,“那是自然。”
張牛回去家裡了。
李翠菊已經做好了晚飯。
張牛狼吞虎嚥吃着晚飯。
李翠菊問話了,也是問束脩的問題。
張牛說話了,“老師不收我束脩,今天買琴絃的錢,還是老師付的,老師說,會待我如同子侄一般。”
李翠菊面上都是欣慰,“林先生可真好。”
張牛驕傲說道,“老師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吃完了飯,張牛很快刷洗了碗筷,然後進入房間,拿出來了琴,開始練習指法。
李翠菊在外面屋子裡,縫補着一件衣服,聽着屋子裡傳來的琴聲,內心無比的滿足,無比的寧靜。
張牛練習着指法,就沉浸進去了,似乎忘記了所有的事情。
等到不知道練習了多少遍,才發現,自己的手指已經有些紅腫了。
張牛笑了笑,停止了。
是的,老師說過,過猶不及,練習指法,切忌太心急了。
張牛打開了鋪蓋,準備睡覺了。
躺在牀上,內心無比滿足。
終於,自己能學習自己最喜愛的琴藝了,而且,老師說過,自己是很有天賦的,那以後,自己一定會成爲像老師一樣出名的琴師吧。
張牛帶着滿足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就起身了,吃了早飯,做了家裡的家務,然後去地裡忙碌了很久,終於把地裡的活計弄完,才匆匆趕回家裡。
李翠菊做了紅燒繞,說讓張牛給林庸帶去。
張牛點了點頭,“是的,娘,以後多做一些好吃的,我給老師帶過去。
畢竟,老師一個人,吃飯也不知道怎麼搞呢。”
怕紅燒肉涼了,張牛抱起了琴,拿着一個籃子,裝着紅燒肉,就出發了。
在路上,張牛無比期許,不知道今天能學到什麼東西,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有很大的進步。
想到自己昨天練習很久的指法,張牛覺得自己一定不會辜負老師的期許。
想着想着,步伐更快了,對今天的學習更加期許。
到了靈田護罩那裡,就看到林庸在做飯。
張牛連忙放下了琴,拿出了紅燒肉,“老師,我娘做了紅燒肉,給您帶來一些。”
林庸笑了,“以後別這麼麻煩。
你家也不寬裕。
你好好學琴,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
張牛搔了搔頭髮,“老師,我學琴很認真的。”
張牛把紅燒肉擺放在了林庸面前。
林庸也做好了紫晶米飯,還炒了兩個菜。
張牛聞着紫晶米飯的香味,菜的香味,的確覺得自己魯莽了。
因爲這些飯,這些菜品,真的太香了。
就算他已經吃過飯了,還是食指大動。
林庸邀請張牛一起來吃,張牛稍稍臉紅了一下就應了。
林庸發現,紫晶米飯陪紅燒肉還不錯。
紅燒肉的醬汁,佈滿了紫晶米飯,讓紫晶米飯吃起來更加香甜。
張牛就算吃過飯了,又吃了一碗紫晶米飯,吃了好些菜,直說好吃。
吃完了飯,張牛去洗刷了碗筷,回來就開始繼續學習琴藝。
林庸首先檢查了一下他昨天學習的兩種指法。
發現張牛真的非常有天賦,今天已經似模似樣了。
林庸記得,當初,自己也花費了一些時間才學會這些指法。
可以看出來,張牛也勤奮練習了。
雖然速度比起來自己差了一些,但是也不錯了,絕對是難得的天才。
這一天下午,林庸繼續教授張牛了樂理知識,然後又教授了張牛兩種指法,讓他回家好好練習。
張牛抱着琴回家了。
走在路上,覺得生活充實無比,覺得自己的人生似乎得到圓滿了,覺得每一天都過得非常圓滿。
張牛回到家裡,興高采烈的,李翠菊看了也十分高興。
兒子再也不是那個愁眉苦臉,悶悶不樂的兒子了。
現在的兒子看起來精氣神都很足,再好也沒有了。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飯,張牛去地裡幹活了。
地裡的活不多,畢竟不是農忙季節。
張牛一個人還是應付得來的。
張牛家有五畝地,都是中等的田地。
足夠養活母子兩人了。
張牛走到地頭,突然發現,地裡的界碑被人動過了。
朝他的地這邊移動了大約有一米的樣子。
別小看一米,算下來就是幾分地了。
張牛有些怒氣了,真不知道誰做的壞事。
張牛挖出了界碑,就要放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對面地裡的人走了過來。
是兩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張牛,你做什麼?
隨便動什麼界碑?
是要佔我家的便宜麼?”
這兩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是鄰村的。
叫做王奎,王莽。
兩人都是莽漢,而且都是遊手好閒的人。
張牛不知道這兩人這麼早爲什麼會出現在地裡,就說道,“這界碑被人動過了,我只是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