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竟然沒有絲毫的慌亂。
昊天大神早就告誡過他,藏寶圖事關重大,如果被人盯上,被人發現,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這次來送藏寶圖,他就做了必死的打算。
現在藏寶圖送到林庸手上了,他無憾了。
蔡明機見到老頭的時候,就是這樣視死如歸的一個老頭。
“說,你給那個林庸送了什麼?”
“說,昊天讓你來做什麼?”
老頭抿着嘴巴,面上掛着一絲淡然的笑容,一句話不說。
曾文藩說話了,“這個老頭看起來是不會說的了,不如我們搜魂吧。
反正該知道的知道了,這個老頭也沒有用了。”
曾文藩也是一個下位神靈,和蔡明機,許永峰交好。
許永峰失蹤以後,兩人就盯上了林庸,猜想許永峰的失蹤和林庸脫不開關係。
今天,看到這個老頭找林庸,也得知這個老頭是昊天大神的信徒,就覺得事情可能有些麻煩。
蔡明機點了點頭,“那就搜魂吧。”
曾文藩伸手按向了老頭的腦袋,頓時,一幕幕畫面在曾文藩的眼前閃現而過。
老頭面上露出掙扎的神色,結果眼神越來越迷茫,越來越沒有光亮。
最後,沒有氣息了。
蔡明機問話了,“看到了什麼?
那個昊天,和那個林庸有什麼事情?”
曾文藩說話了,“是好事。
那個老頭給林庸送了一副藏寶圖。
聽說裡面有對付什麼神靈收割者的辦法。
說那裡會讓林庸實力獲得提升。”
蔡明機沉思了一下,“連昊天都看重的藏寶地,肯定有不少好東西,我們怎麼辦?”
曾文藩說話了,“叫上蕭運回,我們三人盯着林庸。
等他去藏寶的地方,我們來個黃雀在後。”
蔡明機說話了,“不如,我們直接殺了林庸,然後奪取了藏寶圖。”
曾文藩笑了,“有個人給我們探路,有什麼不好的呢?
何況這個林庸,我總覺得有幾分詭異,我們還是不要輕易對他出手。
而且,也許他和昊天有什麼秘密的約定,有關這個藏寶圖,我們還是讓他給我們探路吧。”
蔡明機點了點頭,“還是你想的周全。”
下來的一段時間,曾文藩,蔡明機,蕭運回,三人輪流在山下盯着林庸的動靜。
林庸隱隱有種被人窺探的感覺,但是沒有找到窺探的人。
直到有一天在山間遊玩,發現了老頭的屍體。
林庸內心有幾分感慨。
必然是有人發現了自己和昊天之間的來往,逼問這個老頭。
這個老頭不說,被殺死了。
在這個老頭看來,他完成了昊天的任務,死而無憾。
是的,老頭的面色十分平靜,雖然有幾分迷茫,但是可以看出來,沒有什麼遺憾。
但是,在林庸看來,這個老頭死的太不值得了。
林庸稍稍有些歉疚。
挖了一個坑,埋葬了老頭。
林庸對着老頭的小墳包躬身行禮,“放心,如果有機會,我會替你報仇的。”
是的,既然盯上了老頭,肯定也盯上了自己,以後不怕這些人不出來。
林庸也約束了鍊鐵獸,讓他們不要離開靈田護罩。
這些鍊鐵獸都很聽話,沒有再離開靈田護罩遊玩了。
林庸詳細看了那個地圖,地圖標註的是離黎城不遠的一個地方。
裡面有一種叫做天晶水的東西,可以幫助神器進化。
林庸現在急需進化的就是攝魂鼓,還有琉璃萬象珠。
只要琉璃萬象珠進化出來,也許就不怕神靈收割者了。
地圖說了天晶水的所在,還稍稍對天晶水進行了一些解釋。
天晶水,是天生天養的神器,寶物,最喜歡的東西。
可以幫助這些神器,寶物進化。
甚至可以讓他們達到完滿的狀態。
……昌一笑進入了城主府,就在玄毓的幫助下,清除了林庸佈置的那個陣法。
看到眼前的這些東西,他們也是駭然了,“冥河水,幽冥石,枯骨,顯然都不是我們風從神界的東西,這些東西,那人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玄毓說話了,“也許對付許永峰的人沒有那麼簡單,本來就是去過冥界的人。”
昌一笑搖了搖頭,“你準備在這裡呆多久呢?”
玄毓說話了,“呆到我的機緣出現。
這次機緣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必須等待。
你就作爲巡撫在這個黎城呆下去吧。”
“是。”
若讓外人看到這一幕,絕對會驚掉眼球。
所有人都以爲玄毓是昌一笑的隨從,或者女人,但是看起來,似乎是反過來的。
玄毓其實是一個天生天養的神物。
是一面鏡子,叫做玄毓鏡。
曾經,纔出世的時候,被很多人爭搶。
後來,逃脫了出去,在一處地方慢慢修煉,化形成人。
昌一笑不小心闖入了那處密地。
本來以爲那裡有寶物,想要收服,最後卻是被玄毓給收服了,成爲了玄毓的奴僕。
天晶水,對這類天生天養的寶物,最是有用。
玄毓是天生天養的寶物,本來就和天道比較親和,感覺靈敏,已經感覺出來,這次自己會碰到機緣,不過還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機緣,也不知道機緣會落在誰身上。
但是,她知道,呆在黎城總不會錯了。
下來的幾天,玄毓沒有事情了就會在黎城轉悠。
漸漸也聽說了有關林庸的一些事情。
畢竟,能算出來神靈的事的人,還是很少的。
玄毓總覺的,每次聽到林庸的名字,內心就會產生一種奇妙的感覺,似乎自己和這個人非常有緣。
她內心恍然,也許自己這一次的機緣要落在林庸身上,只要跟緊了林庸就好。
終於有一天,玄毓碰到林庸出來擺攤了。
看到林庸,玄毓就上前了,坐下來,丟出五塊神晶,“給我算算。
我最近有什麼機緣。”
林庸看到玄毓的瞬間,神經就繃緊了。
因爲玄毓和神靈收割者的氣息太相似了,都是一樣的冷冽,一樣的和天道有牽扯不清的關係,一樣的讓人覺得冰冷。
玄毓也看到了林庸的緊張,笑了,“隨便算算,你緊張什麼?
就算算的不準,我也不會打你。”
林庸盯着玄毓,開始掐算起來,越是掐算,眉頭皺得越緊,“你,恐怕不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