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主哥哥,快點快點。”
“我的小祖宗,你慢點,你慢點好嗎?”
街道上很安靜,不過樹林那邊卻似乎在舉行篝火晚會,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明天就要打架了,今天該玩的這麼嗨。
當然,這和張舞陽沒關係。
前邊,塗山蘇蘇拉着他的一隻手,死命的向前拽,恨不得飛起來。
可張舞陽卻連跑都不願意,於是硬是死死的拉着塗山蘇蘇有一步沒一步的走着。
再往後,是嶽不羣打着一柄摺扇悠哉悠哉跟着。沒辦法,好好的美夢被塗山蘇蘇吵醒,也正好去看看熱鬧。
“蘇蘇,呼~”
遠處,塗山紅紅終於看到了塗山蘇蘇,剛剛跟丟了,還好塗山蘇蘇沒迷路。
“嚇死姐姐了,姐姐還以爲你跑去哪了找羣主大人了呢。”
張舞陽:……這話說的,沒毛病。
塗山蘇蘇路癡誰不知道,不過龍虎山纔多大,塗山蘇蘇神識之下再怎麼走也應該有不丟吧?
雖說張舞陽挺着快被塗山蘇蘇拉斷的胳膊硬走得很慢,但是路程很短,不一陣四人就重新來到老天師的會客廳。
“羣主來了?”
“你這雙眼睛還去看看醫生吧,這麼大的人你看不到?”
張舞陽蕭炎日常互懟,勝者,張舞陽。
悻悻的坐會座位,蕭炎臉色不變,端起一杯茶水仔細的品味起來,別說,老天師用來款待人的茶水,還……真喝不出好賴。
感覺既像武夷山大紅袍,又像西湖雨前龍井,挺雜的。
看看杯子,又看看裡邊的茶葉,蕭炎揮手招呼着外邊的一個小道士走。
“這位就是喬老弟口中的張舞陽張老弟吧?果真是氣宇軒昂也!”
老天師發話了,別說,嶽不羣自從鹹魚以後一副隨心所以的樣子,再加上以前培養出來的氣勢,還是挺哄人的。
看着自己面前老天師恭維的話,嶽不羣挺開心。
只是你老年老眼花也就罷了,別拉我下水啊,這要是被羣主記在小本本上,我老嶽以後還有好日子嗎?
卡!
摺扇一收,嶽不羣不怒自威。
“小子,姓岳,老天師認錯人了!”
說罷轉身走到一邊一言不發。
張楚嵐不忍心看着自家師祖尷尬,連忙走到張之維身邊低聲開口道:“祖師爺,您認錯人了,那個纔是張舞陽。”
順着張楚嵐的手指看去,只見此時張舞陽正用一種死魚眼一樣的態度看着田晉中,而一邊的塗山蘇蘇則一臉緊張的盯着張舞陽,不時還看看田晉中。
只是,這未免年輕的太過分了吧?才十五六歲的樣子,竟然就成爲了這羣人的領頭嗎?
“那個,小友,我這……可還有救?”
被張舞陽盯得有些發毛,田晉中弱弱的開口。畢竟好死不如賴活着,尤其是現在身體上的傷痛已經治好,要是能順手將靈魂也弄好,豈不美哉?
回答的,是張舞陽震驚的一口冷氣。
“嘶~”
“沒,沒救了嗎?”
一瞬間,都能看到田晉中臉色灰敗起來的顏色。
“不是,”白了一眼田晉中,張舞陽實在不明白這老頭爲什麼這麼愛強行加戲,不過他還是如實開口道:“我只是在想,你都靈魂幾乎耗盡了,爲啥子還沒死?”
“你要知道,這天下靈魂稍微損耗,有些人就會來個失憶啥的刷一下存在感,可你這,按理來說應該死球了纔對啊!”
“羣主哥哥!”
張舞陽的問題註定要無疾而終了,因爲一邊的塗山蘇蘇實在看不下去了,拉着張舞陽的大手使勁的搖啊搖,搖啊搖……
“羣主哥哥,你先給爺爺治病好不好?好不好嘛~”
“好,好,蘇蘇你先撒手,撒手,胳膊都要被你拽下來了。”
小丫頭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勁嗎?我這小胳膊小腿能經得住你這種搖法?你怕不是想給我明年今日上香吧?
“嗯嗯,蘇蘇不打攪哥哥,哥哥真好。”
“小友,真能治?”
“能啊,瞧把你樂的,自己偷笑就算了,瞪着雙紅眼睛咧着嘴嚇哄誰呢。”
張舞陽一臉不爽,田晉中笑容中透露着幾許尷尬,自從張舞陽進門,就沒給他好臉色。
不過這也不怨張舞陽,誰還沒有點起牀氣呢。
“不過……,”左右環視,發現此時除了正在招呼外邊那個傻小道士進來的蕭炎,所有人都圍在了他周身一米半的地方。
那感覺,就像趕集看猴一樣。
“不過病人需要通風,而且我發功不需要空間嗎?你們一個個圍的這麼近幾個想法?”
衆人:……
默默地坐回自己的座位,鳴人對着一邊的喬峰偷偷開口道:“大叔,這不像咱們羣主啊,他不是不喜歡裝逼嗎?可這架勢明顯是要裝逼啊!”
“年輕人嘛”喬峰淡定道:“總是喜歡出點風頭的,正常。”
“可是我感覺還是不正常。”鳴人堅定自己的觀點。
不過沒有迎來喬峰的回答,此時張舞陽和田晉中邊上一米之內已經沒人,微風穿進屋子,張舞陽閉上了眼睛,不足三秒突然睜開。
所有人都專注於張舞陽的表情,可是沒人看見張舞陽手裡已經出現了一株紫色的小草。
將小草丟給田晉中,在大家的猜測中,張舞陽緩緩開口。
“好了,吃了它你就好了。”
“吃,吃?好,好了?”
田晉中全程懵逼,你不是要發功嗎?功呢?被吃了嗎?
“不然嘞?你還想咋滴?這可是我辛辛苦苦搞到手的元魂草,就你一個普通靈魂,修復十個都夠了。”
依舊在對着外邊那個不明所以的小道士招手,蕭炎不屑一笑:“我就知道是這樣。”
指望羣主親自動手?不關乎身家性命的事,可能嗎?
一邊,凱莎已經臉黑了,自己原本以爲還要搞什麼大陣仗呢,還讓大家閃開。
結果褲子都脫了,你就放個屁?
深吸一口氣,不生氣不生氣,生氣會讓皮膚變……
“三十秒之內消失在本王的視野,不然本王削了你!!!”
“二十五秒,莫等我lun死你。”
“切!我還不樂意在呢。”張舞陽轉身就走。
主位,張之維捏着鬍子,好半天才深深呼出一口氣,實在是沒有形容詞可用,於是只能假惺惺的恭維道:“這位,張小友,果真是大道自然啊!”
“就他,大道自然?”蕭炎嗤笑:“他就是純粹的懶到沒救!剛剛應該是本打算上手的,可是明顯最後懶癌犯了,結果草草了事。”
“奧對了,小道士,說!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用七絕茶?這玩意兒別人不知道,但我可知道,喝久了對人體沒啥好處!”
小道士:你的鼻子屬狗的嗎?而且沒好處不等於就有壞處吧?讓你喝的舒服點還有錯了?毛病!
門外,張舞陽前邊走,嶽不羣后邊跟,很安心的做着一個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