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羣裡的人們還在誅仙世界玩鬧，張小凡這個老實巴交的孩兒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什麼，很少水羣，不過這和張舞陽關係不大。
此時天高氣爽，上午的陽光並不毒辣，也就是十幾二十度的樣子，躺在熟悉的地面上，看着莫清寒在一邊汗流浹背的練武，他有種說不出來的疑惑感。
自己走了大概有十幾日的功夫，可是聽下人們說這丫頭每天都會來自己這個院子裡按時打卡。
莫家那麼大，練功的地方也辣麼多，這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有事沒事常駐一個十五歲少年的院子，總有種不得勁兒。
‘所以，這丫頭不會看上我了吧？這纔多大啊！’
想到這個問題，張舞陽狠狠地打了個冷顫。三年起步，最高無期，這種事情，惹不得，惹不得！
隨即，又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齷蹉，便對着自己的嘴巴抽了一下。
‘想什麼呢，小丫頭明顯是缺愛，這是把我當哥哥了，我怎麼會有那種危險的想法呢？’
察覺到張舞陽莫名其妙的抽自己嘴巴子，原本還炯炯有神練的武莫清寒瞬間停止，在張舞陽顫抖的心臟中扭過頭，上下開始打量起了張舞陽。
半響
”毛病~！我發現舞陽大哥你這次出了一趟門之後似乎被什麼東西刺激到了吧？沒事怎麼開始抽自己嘴巴玩兒了？還是說又犯病了？“
”你才毛病呢，嘁！“
瞪了一眼吐槽他的小姑娘，張舞陽突然把心徹底放進了肚子裡。
就按照這情形下去，怎麼都不像要發展超友誼的樣子，看來自己果然是多心了。
翻個身子，讓陽光照射到自己的面頰上，之後又把一件大衣蓋在自己的腦袋上，鹹魚再次昏昏欲睡。
“毛病！把腦袋埋起來，你還算是曬太陽？還不如回屋子裡躺着呢，眼不見心不煩。”
可惜，莫清寒的吐槽迎來的卻是鹹魚低沉的入眠聲。
少女無奈，只能繼續開始練武。
最近幾日因爲潘陽城慘案的發生，龍右神門派下了一個真傳來調查此事，作爲莫家當代的代表子弟，莫清寒自然少不了陪同，算下來真正練功的時間已經少了很多，必須要補回來。
中午，午飯時間
一回來就開始補覺的張舞陽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什麼，反正挺好吃的就是了，而吃過之後便再次投入了休眠狀態。
莫清寒也是同樣回到了張舞陽的小院子，開始繼續惡補這幾日拉下的功法課程，一切都顯得一場默契。
直到，一個不開眼的傢伙跑了進來，大大咧咧的坐到那裡之後。
收功，察汗，
看着來人，莫清寒分外奇怪：”二叔？你咋跑這裡來了？“
”我爲什麼不能來？這小子可是我帶回來的吧？“
大大咧咧坐在那裡的莫自在一臉萌蠢的反問道，讓莫清寒一時無言。
確實，人是你帶回來的沒錯，可是自從你把人家帶回來之後貌似就沒有正兒八經的來過一次吧？整個莫家誰不知道張舞陽這位公子一直是莫家大小姐進行受藝解惑的，感情我這好不容易給領着入門了，結果你就來摘桃子咯？
最關鍵的是，竟然還不讓我問？
翻着白眼，好歹是給莫自在倒了一杯涼茶，還不等莫清寒整理好語言再次開口，莫自在就開口：“對了那小子呢？”
“下午回屋睡去了。”
“回屋，睡？”前前後後打量了莫清寒好幾圈，莫自在勸道：“清寒啊，不是二叔說你，你和那小子年紀好好，這種長久的負荷勞作，會讓那小子落下病根兒的，年輕人，要節制……”
Duang～！
莫自在的話沒有說完，突然就被旁邊一個人影一腳踢到了地上，還不等發怒，卻發現那個踢自己的人影竟然是莫常在，於是立刻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老二，你皮癢癢了吧？清寒和舞陽親如兄妹，怎的到了你這嘴裡，就變得這麼齷蹉了？”
“大哥，防患於未...”
彭~！
這次，莫自在聽話了，抱着大概成爲兩半的屁股顯得極爲安靜。
瞪了一眼莫自在，莫常在這才消氣，之後一腳踹開了張舞陽的房門。
按照正常慣例來講，一個人被別人踹開房門之後，都會立刻驚醒，莫常在也是這麼想的，甚至都想好了數落張舞陽的話語。
只是看着翻了個身之後繼續睡覺的張舞陽，滿腔的話憋在胸口愣是沒有說出來。
許久，莫清寒都在那裡偷笑起來，莫常在這才臉黑的走進屋子將死活不願意醒來的張舞陽提着丟到了院子裡。
翻身，繼續睡。
半夢半醒中感覺是熟人在整自己，張舞陽根本不虛，都不帶睜眼的那種。
莫清寒繼續偷笑，莫自在彷彿重新認識了自己帶回來的寶貝，莫常在臉色黑到滴水。
“來~人！”
“大爺。”
“去端盆水來~。”
“是！”
察覺到情形似乎不太對己，氣氛也十分緊張，下人一溜煙跑的沒了蹤跡，而在地上睡覺的張舞陽則猛的站了起來。
“水？什麼水，額，大伯，您找我？”
“你說呢！”
莫常在臉色更加漆黑。
自己剛說端水來，結果這小子就一溜煙爬了起來，這要是說剛剛不是裝睡，誰信？！
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張舞陽也發現了現場有點不太對勁，連忙拍馬屁道：“大伯，你怎麼可以這樣？您有什麼事吩咐人來叫我就成，怎麼還能自己大駕光...”話到此處，發現莫常在臉色更加不好，於是一邊安安靜靜當吃瓜羣衆的莫自在被扯了進來。
”...呦呵，這不是大叔嗎？嘖嘖，許久未見，今兒個什麼風把您吹過來了？您要是不來，我都忘了莫家還有這號人了呢。”
莫常在：......
莫自在：關我什麼事？
對於張舞陽這種不要臉，此時也唯有莫清寒傻傻的笑。
拉着那張老臉，莫常在實在不想廢話，轉身朝院外走去。
末了，這才突然來了一句：“跟上，神門真傳要見你。”
“啥？他們還沒走？”
一邊莫自在不屑而笑：“你腦子灌水了？案子還沒破呢，去哪？”
“抱歉，我不和陌生人說話。”
越過那裡想要捶人的莫自在，張舞陽跟着莫常在消失在了遠處。
定定的看着兩人消失的背影，莫清寒有些低沉。
“二叔，舞陽大哥，真的是聖地張家少主？”
“見過神門真傳以後自然就知曉了，不過此事十有八九了。如果真的只是一個平常少年，也沒有這種在我們這種老牌大周天勢力中談笑風生的氣量。”莫自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嘴上解釋道：“整個人族地界，一個落魄少年能在我們這樣勢力前隨性而爲的，除了那種傻子，也就只有這種極度自信的人才會有。”
“可是一個人的極度自信，從來不是與生俱來的，這需要一個大環境來不斷培養，反正我們莫家沒有這種本事。”
“奧。”
垂着腦袋，莫清寒自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很亂。
莫自在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加上今日莫家兩位爺親自來請張舞陽，其中的東西，莫清寒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到。
“你也不必有負擔，根據你二叔我最近一段時間幾次往返於黃石府小天機樓得來的信息看，小聖地張家和這個少主張舞陽，都是很好相處的。”
“除了……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