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就算好像少了點什麼,原來是厚山劍華刑沒來,難怪從剛纔開始華掌門就愁眉苦臉的。”秀玲雪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果不其然,橫施一問華刑之事,華山坨臉色更加苦了。
“華掌門,不會是華刑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看見華山坨的臉色,橫施頓時明白了什麼,不過他臉上的神色卻正好和華山坨相反。
“什麼,華刑竟然沒來……”
“華刑沒來豈不是這次奇石的歸宿必定是招才門的了?”
“就是,就是……”
聽見華刑沒來的消息,底下的人瞬間炸了鍋,華刑身爲嶽山劍派年輕一輩第一高手,也幾乎是流沙州年輕一輩第一高手,排名俊傑榜第九十一位,人送綽號厚山劍。
一手巨劍用得大氣磅礴,如同泰山壓頂,甚至有一段時間內打得流沙州所有年輕一輩連頭都擡不起來,如此重要的時候竟然沒來……
“還請各位見諒,犬子之前歷練至今未歸……”
華山坨一臉苦笑道,他也沒想到如此重要的時候自己兒子竟然未歸,而且之前還沒有聯繫上,看來今天奇石是要易手了。
“華刑竟然未歸?既然這樣比試時間就延後三日,否則外界說我門勝之不武,本來這次我來就是要擊敗華刑的,沒想到他竟然未來……”
李允突然道,臉上盡是遺憾之色,他排名俊傑幫第九十三位,華刑排名第九十一位。
他們之前也有過一次交手,他雖然略遜色半籌,但其實這也有他發揮的問題。
這次他之所以答應橫施就是因爲能夠再次與華刑交手,哪知竟然未來,還真是遺憾。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華山坨一臉感激地看着李允,他原本都準備放棄了的,沒有華刑,他們門派就沒有人是寧記的對手了,更別提多出來的李允,以及另一旁的蕭子峰。
“這……”
聽見李允的話,橫施眉頭一皺,李允可是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請來的大殺器,沒想到現在竟然這樣說。
不過雖說李允暫時加入了他招才門,但始終不是真正的招才門門人,他也不好拿出掌門的威勢來壓他。
“既然允少俠都如此說了,那麼奇石爭奪的比試就延期到三日後吧!”橫施淡淡道。
不過酒席上的江湖好漢們可就不爽了,不僅沒有高手的交鋒,就連比試都得三日之後,雖說他們名義上是來給橫掌門祝壽的,但實際上卻是來看兩個門派年輕弟子的比試的。
尤其是來看華刑這個俊傑榜前一百的高手,現在這種情況豈不是白跑一趟?
一時之間,場上有些喧囂。
不過白天行倒是無所謂,反正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那佛魔舍利碎片,以他現在的修爲,即使是體內九幽魔罡枯竭,需要不少時間恢復。
但僅僅只是他一縷九幽魔罡化做的九幽魔氣,就不是這些所謂的俊傑能夠媲美的了,他打他們簡直就如同爸爸打兒子一般。
“橫門主,各位好漢也等了這麼久了,我們也不好傷了他們熱切的心,不如這樣,我們招才門派出我,寧少俠,以及蕭少俠三位,隨意挑選幾位好漢切磋指點,以全大家之意,如何?”
“甚好,甚好,有兩位俊傑在場相信,相信大家都會有所收穫。”
聽見橫施的話,華山坨就第一個站了起來符合道。
不過橫施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這簡直是在喧賓奪主啊!
之前擅自將比賽延後到三日後也就是算了,現在竟然還有擅自安排這樣的事宜。
要知道,爲了以防萬一,蕭子峰也是他花了不少代價才請來的,而且寧記也是他門中最強的弟子,李允這樣安排豈不是把他自己當成了招才門的掌門?
簡直是在狠狠地扇他的耳光,不過自己挖的坑,咬着牙,吞着血也要將它給填了。
他強顏歡笑道:“允少俠的提議甚好,那就這樣吧!”
“允少俠果然高見!”不少看熱鬧的人也起鬨道,簡直讓橫施心頭滴血。
“既然大家都答應了,那麼就開始吧!那就從寧少俠開始吧!”
李允對着寧記笑了笑,寧記也點了點頭,他到沒有想橫施那麼多。
在他看來既然師傅都答應了,他自然也是要跟着李允的安排走的。
不過橫施簡直肺都快氣炸了,眼睛狠狠地颳了李允一下,然而李允卻好像沒有察覺一般。
抱劍而立,臉龐無肉,冰冷消瘦的寧記走到酒席中央特意留出來比試的地方,雙手一拱:“晚輩請忽兄指點。”
果然……華山坨心中一沉,寧記口中的忽兄是他嶽山劍派一位長老的弟子,預定出戰人的三人之一,實力也算是七紋中的強者。
衆目睽睽之下,雖然明知自己不敵寧記,但忽姓弟子也無法拒絕,挺劍出站,雙方劍光耀眼,極盡自身變化,劍鳴不斷,劍身叮叮噹噹的碰撞聲不絕。
“好劍法!”
秀玲雪和上官天秀等人齊齊稱讚道,顯然這兩人的劍法在他們眼中很是不凡。
白天行看得也是興趣盎然,雖然他不懂劍法,但在掌法和刀法上卻頗有建碩,高屋建瓴也能看出兩人的劍法如何。
他嘴中輕輕嘮叨道:“一個破綻,三個破綻,七個破綻……”
場中戰鬥依然激烈無比,靈氣肆意橫飛,如果不是場中有幾位成魂境高手將餘波攔住,恐怕場中不少人會受傷。
戰到酣處,寧記一劍挑飛忽姓弟子的長劍,讓他踉踉蹌蹌往後,撞到了白天行等人的酒席前。
白天行手掌輕輕一推,將他擋下,免得撞翻了自己杯中的茶水。
衆人的目光都投射了過來,看見一身白衣的白天行,左手端着茶杯,嘴中叼着一根鴨翅,他現在的形象就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一般,異常“出衆”。
白天行略顯尷尬,其實他平時不是這樣的,只是最近有傷在身,不得不補充大量的能量,才顯得有些吃貨模樣。
他可不會承認自己本質上就是一個吃貨。
“承讓!”
忽姓弟子羞愧難當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