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妖,魚會死,網卻不一定會破,貧道還是勸你乖乖受擒,說不定還會網開一面,只廢你修爲,饒你一條性命!”
“哼,既然這樣,牛鼻子,你就別怪我了!”
只見金豔陡然變回自己的本身,一條青色巨蟒,不過七寸處卻有一個不停流血的劍口。
雖然身體龐大,但是金豔的速度卻不慢,一個甩尾,化作滿天幻影,在空中發出咧咧之聲,向着方道長砸去。
“果然是妖性難改,既然這樣,那貧道也留不得你了,天地正道,道法自然,符來!”
“金符滅妖陣,開!”
直接方道長一聲暴喝,十八張畫着相同符文的黃符向着金豔急射而去。
十八張黃符分爲三層圍繞這金豔,裡面四張成正方形,位於其四角之上,中六張成爲於六芒星的六個角上,外八張位於八卦的八角之上。
金符滅妖陣一成,一道金光沖天而起,將金豔四面八方團團封住,沒有一個死角,然後向着她慢慢縮去,就像一個絞肉機一般,想將她磨滅。
“嘭嘭嘭~”
青色的蛇尾,籠罩着漆黑的妖氣,不停地拍打着金符滅妖陣所形成的金色絞肉屏障,可是金色屏障除了一絲微微的顫抖就沒有其他動靜了。
金豔在陣法中不停地嘶吼,掙扎,到最後的絕望。
發現自己掙脫不了這金符滅妖陣,金豔立馬又變回了人形,雙眼可憐兮兮地看着方道長道:“道長,我知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害人了,求你饒了我吧!”
“哼!妖孽,現在你知道怕了,之前叫你束手就擒,你非要試一試貧道的手段,現在投投降……晚了!”
“金符滅妖陣,收!”
只見方道長掐了一個手決,金符滅妖陣立馬金光大放,不再像之前那般慢吞吞地收縮了,而是瞬間就要將金豔絞滅。
“轟隆~”
就在這時,無盡的黑夜中突然響起了一聲驚雷,將整個峻林縣以及附近的生物頓時吸引了過去,無論是人還是妖,即使正在施法的方道長也不例外。
聲響,雷至。
一道藍色的雷霆劃破黑夜,似從九天而落,如同一條雷龍,瞬息而至,在方道長和金豔驚駭的表情下,轟然劈中金符滅妖陣。
金符滅妖陣在雷霆之下如同泡沫一般,一觸而破,金光猝然消失,一個冒着濃煙的大坑出現在目瞪口呆的方道長面前,一陣陣嗆人的焦糊味衝進他的鼻腔。
一個渾身焦黑,已經看不清長相的人形生物在坑下一下一下的抽搐着,看得方道長眼皮直抽。
“咦?還沒死呀?看來道長你的這個陣法還挺不錯的。”
就在這時,一個略顯驚訝的聲音響起在坑底,方道長看下去,發現不知何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其中,手中還提着變成碳黑色的金豔。
“公……公子……救……救我……”
看見來人,金豔張了張口,艱難地說到,眼中帶着希冀的神色。
“唉~你說你,區區一個小道士都搞不定,我還要你有何……用?”
“呲!”
白天行的右手陡然穿透金豔的胸口,從她背後露出了一隻鮮血淋淋的手。
“你……”
金豔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地瞪着面色溫暖如玉的白天行,似乎在詢問爲什麼。
“惡,這條小蛇雖然才進入妖的境界,不過也足夠你恢復實力了。”
白天行隨手將金豔的屍體丟向身後,方道長這才發現白天行身後的陰暗處還有一個東西。
渾身黑紅,眼如晶紅琥珀,爪比手長,整個身體比兩個人還大。
“咕隆~”
“這……是什麼怪物?”
方道長吞嚥了一下口水,喉嚨有些發澀道。
“道長你是在問惡嗎?它是我的小寵物,你不用管它,現在我們來談談道長怎麼賠償白某吧!”
白天行一邊走向方道長,一邊笑眯眯地說到。
“賠償?這位公子,我們好像素味相逢,貧道應該不欠你什麼東西吧!不過剛纔你殺死這隻妖孽,貧道倒是要多謝你了。”
方道長有些警惕地看着走過來白天行,對於剛纔的事情心中微微猜到了什麼,不過卻不敢確定,就算確定,他也不敢說出來。
“不不不,道長此言差矣,道長你不僅將我養的小青蛇打傷了,還將和我白家交好的李家公子弄成了那樣,你說你該不該賠償白某?”
白天行的腳步依然沒有停下來,繼續向着方道長走去。
聽到白天行的話,方道長先是看了看已經被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怪物啃得連渣都不剩的金豔,又看了一下自己腳下的李子文,嘴角猛抽,他總算知道面前這個姓白的傢伙在戲耍自己了,頓時眼神一變道:
“這位公子,你就明說,你到底想要幹嘛?也別和貧道繞這麼多彎彎拐拐了!”
方道長一手緊握這桃木劍,另一隻手拿着黃符,雙眼緊盯準備白天行以及那隻不知道拎着兩坨什麼東西的怪物,冷汗漸漸打溼了他的道袍。
“這樣吧!我死了一個廢物手下,最近白某又被人屠了家門,手下有些缺人,不如這位道長在白某手下做幾天事如何?”
看着方道長緊張兮兮的臉色,白天行腳下一頓,距離方道長二十來米遠,就不在上前了。
“被人屠滅了滿門?你是凌陽府白家的人!”
一聽白天行的話,方道長立馬回想起了凌陽府最近鬧得風風雨雨的事情,驚呼了一聲。
不過他現在心裡最爲罵孃的事情是在想,到底是什麼傢伙能夠滅眼前這種人的門,從剛纔那道雷霆來看,就算他的師傅想要接下來也不輕鬆,莫非就是這個傢伙發狂自己滅的?
“看來方道長雖然身爲世外之人,對於凌陽府的事情也還算了解呀!不過方道長你也不必擔心滅白某滿門之人,現在那個魔頭已經被我的小寵物拿去填肚子了,所以方道長你決定了?”
“老朽還有其他選擇嗎?”
方道長滿臉苦笑道,放下了手中的桃木劍,能夠活命誰會想死,不是誰都有那種正義高於生命的覺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