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袍男子氣勢洶洶,面容猙獰地撲向憐兒。
憐兒坐在地上完全沒有起身的衝動,她看起來一點都不慌。
甚至她還快速地指指點點道:
”好醜,不過還沒有我家的大老虎可怕。“
這話一出,血袍男子的怒火如同火上澆油瞬間達到巔峰,他手上也瞬間傾盡了全力。
等到血袍男子鷹爪似的右手快抓到她身上時,憐兒才快如閃電般擊出一拳。
咔嚓!咔嚓!
拳掌相碰,一股無法抵抗的巨力頓時將血袍男子的手擊斷。
小拳頭也順勢擊中了男子的胸膛,將男子擊飛。
嘭!
血袍男子撞在樹上,隨後掉落在地。
隨後。
他連續吐出了幾口鮮血,身上的血袍在陽光下也更加鮮豔了。
對於血袍男子到底傷得有多重,劉名似乎一點都不在乎,他眼中依然盯着鍋蓋上,彷彿目光已經穿透鍋蓋看到鍋裡的魚熟了沒有。
好一會兒,血袍男子終於停止吐血了,他用力地大口大口吸着氣。
而當事人憐兒也慶幸拍了拍小胸口,小聲道:
“我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弱,還以爲差點打死了你,還好,還好還沒死。”
血袍男子忽然又吐出一大口鮮血,他擡起左手,手指顫顫巍巍地指着憐兒,道:“你,你······”
憐兒連忙道:“大叔,你別激動,都說了憐兒的武功十分高強的啦,爲何你就不相信,哎!”
血袍男子聞言,雙眼睜大如牛眼,死死地盯着憐兒。
這時,空氣忽然開始瀰漫一種沁人心脾的香氣。
憐兒轉頭一看,霎時間站了起來奔向劉名。
原來。
又有一道菜做好了。
劉名夾起一塊魚肉,吹了吹氣,遞到憐兒的嘴邊。
憐兒張開小嘴把魚肉咬住,然後幸福地眯上了雙眼,嘴裡發出恩恩的聲音。
噗!
血袍男子又氣的吐出了一口鮮血,這時他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
唯有那嘴脣無比的血紅。
男子吐血後盯着劉名兩人,見兩人你來我往互相夾菜給對方,完全無視了自己。
一股悽慘悲涼涌上了他的心頭。
於是,血袍男子強行撐起身子,一步一個腳印,踉踉蹌蹌地走了。
又過了一會。
桌上擺好了紅燒魚塊,砂鍋魚,撕好的烤雞與荷葉叫花雞,熱氣騰騰的香氣迷醉了兩人的臉。
“哇!這叫花雞真的很好吃,我已經愛上了這種全新的味道。”
憐兒笑意盈盈地道。
“哈哈,好吃就多吃點。”
“恩恩,鍋鍋,你也吃。”
溫馨的光景在這頓山外的第一頓午餐中完美的體現出來
良久,兩人吃飽之後,憐兒捂着鼓起的小肚子可憐兮兮地道:
“鍋鍋,憐兒吃得好飽,動不了。”
劉名失笑道:”好啦好啦,一會鍋鍋來洗碗,你好好休息吧。“
”好嘞!“
說完,憐兒得意一笑。
······
另一邊,涿縣縣城。
再猛烈的陽光也抵擋不住飢渴的人們。
一處施粥棚,劉備正親力親爲,爲每一個流民盛上一大碗的白粥,然後在流民萬分感激之下,繼續爲下一位流民盛粥。
而關羽和張飛兩人,正在前前後後走動,維持着良好的秩序。
這兩人,一個紅臉,一個黑臉,既不會放過每一個趁機混進隊伍的壞人,也不會冤枉每一個需要幫助的好人。
在劉備的提前教導下,關羽張飛兩人做到了真正的目光如炬,從而在無數流民中備受稱讚。
灰色的長龍綿延到了百米開外,隱隱還有繼續加長的勢頭。
劉備抹了抹汗,然後吩咐張飛莊上的奴僕來盛粥,自己則是又叫人擡來了兩口大鍋開始煮粥。
這一舉動無疑又引起了一番叫好。
嘭!
又一個企圖混進流民中的猥瑣男子被關羽丟了出來。
“好!做得好!”
流民一陣歡呼。
猥瑣男子被流民和其他平民這麼一圍觀,哪怕他臉皮再厚也是頂不住這鄙視的目光。
猥瑣男子滿臉不忿,一邊拍着身上的塵土,一邊罵罵咧咧道:
“呸!我看劉備就是假好心,等他沒錢了,看不餓死你們這幫刁民。”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難道你們還想打人?”猥瑣男子看着氣憤填膺的流民們,一副挑釁的模樣道。
“打他!打他!”
幾個衣衫襤褸的男人馬上從人羣中走來出來,砂鍋大的拳頭拳拳到肉,呼在猥瑣男子身上。
“哎呀!哎呀!啊·····”
“別打了,別打了,各位大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猥瑣男子護住臉不停大喊。
“好了好了,別打了!”
一位剛端到粥的老大爺走過來勸道。
幾個男人這才停止了對猥瑣男子的拳打腳踢。
老大爺語重心長地道:“小夥子啊,你看這粥又白又滿,如果不是真正的善人又怎麼會這樣做呢?”
另一位走過來的毛髮蓬鬆大叔也走過來贊同道:
“對啊,我流浪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見這麼好的粥。
以往那些好名聲又不捨得錢財的人施粥,那粥啊是又清又稀,米都沒有幾粒。
哪像現在這位劉大善人,這粥插根筷子都能直立起來,你要是說他不是好人,哪還有誰是好人?!”
“是啊,是啊。”
“這位大叔說得對!”
“是這個道理!”
流民們衆口齊聲,不約而同的認可劉備的善舉。
猥瑣男子看這情形,心虛地抱頭鼠竄,走了。
流民們的一舉一動,張飛關羽都收在眼裡。
關羽的重棗臉越發紅,他撫着三尺長髯,心中暗道——明主,這就是明主,以後某必定跟隨大哥,上扶社稷下安黎民,做一個對社會,對國家有利的人,哪怕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俺也一樣,張飛的黑臉也開始透紅,心中也打定了和關羽一樣的主意,這輩子就跟着大哥混了。
······
絲!絲!郭!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