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血神教真傳弟子?”
聞言,程峰的眉頭一挑:“據我所知,血神教的真傳弟子只有十個,號稱十大真傳。”
“那個緊身衣青年,便是其中之一?”
“不錯,但那只是從前。”
裴封道:“至於現在,根本上不了榜。”
“這人此番之所以前來此地暗中窺探,估計就是想救出赤炎神王的仿造體,從而重新殺回十大真傳之列。”
“看來血神教的十大真傳弟子,也出現了大換血啊!”
一個月前,血神教的十大真傳弟子,還是鐵一般的存在,無人能夠撼動。
但自從程峰擊殺了第十真傳玉玲瓏,第九真傳蕭雲,以及第一真傳餘倉非。
讓血神教十大真傳,出現了有史以來最多的空位。
這一下,如同引爆了炸雷。
令血神教無數內門弟子、核心弟子,全都產生了野望,摩拳擦掌,想要成爲新晉真傳。
尤其當正邪雙方決戰爆發,隨着慘烈廝殺,一個個天才井噴而出。
立即讓血神教的十大真傳,產生了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
原本剩餘的七名真傳弟子,被直接淘汰了一大半。
僅僅兩人苦苦支撐,尚在真傳之列。
至於其他五人,全都被新生天才拉下了馬。
成爲了對方晉升真傳的墊腳石!
而那緊身衣青年餘海,便是墊腳石之一。
“程峰,血神教如今的十大真傳,可是個個非常強橫。”
裴封道:“戰力跟天賦之強,比我正道陣營的十大天驕絲毫不弱,甚至還要略勝一籌。”
“其中一位渡過了兩重天劫的真傳弟子,也才名列第八。”
“我估計,若是那第一真傳餘倉非,沒有被你斬殺掉,如今最多隻能排到第五六位!”
“什麼?血神教的十大真傳,居然強到了如此地步?”
聞言,程峰面露震驚之色。
要知道,那餘倉非的實力,程峰可是異常清楚。
斬殺登天第三重高手,不費吹灰之力!
然而這等高手,卻只能排到十大真傳第五六名。
那此時的第一真傳,豈不是強到了一種嚇人的地步?
程峰深吸一口氣,問道:“裴封前輩,血神教如今的第一真傳是誰?什麼修爲?”
“血神教現在的第一真傳,你非常熟悉。”
裴封道:“乃是陰陽神王的轉世之身白子畫,修爲暫時是破碎境巔峰。”
“但對上登天三四重的高手,也能輕鬆取勝。”
“白子畫麼?”
程峰的眉頭一縮:“看來此人在天葬大帝的墓府中,收穫頗豐啊。”
“再加上本身的天賦與智慧,堪稱是一個超級妖孽!”
大半年前,白子畫被血神教的陰屍護法帶離潛龍書院,去了北疆天葬山脈。
而在那時,正好天葬大帝墓府出世,引來無數高手爭搶。
白子畫跟着進入了其內,直至不久前,天葬墓府下沉,方纔被拋了出來。
隨後其修爲便一路飆升,勢不可擋。
必然是獲得了某種奇遇。
“程峰,在血神教十大真傳之中,除卻白子畫外,還有兩個人需要關注。”
就在程峰沉思之時,裴封的聲音響起:“其一是一個名叫拓跋的人。”
“此人天生神力,碰上任何對手,都是一拳轟殺。”
“自從不久前崛起以來,九十九戰,未嘗一敗!”
“幾乎所有的對手,全都被其用一雙鐵拳,當場轟殺。”
“其中不乏登天第一重,甚至第二重的老輩高手!”
“拓跋?天生神力?”
聞言,程峰的眉頭一挑。
心中隱隱感覺,拓跋這個名字十分耳熟。
忍不住追問:“裴封前輩,您對拓跋此人瞭解多少?”
“瞭解不多。”
裴封道:“我只聽說,拓跋此人身材高大,但卻面容醜陋,始終帶着一個黃銅面具,從未摘下來過。”
“所以其真實容貌,幾乎無人看到過。”
“或許只有那血神教的另一個新晉真傳‘婉仙子’,親眼目睹過!”
“婉仙子?”
程峰皺眉:“裴封前輩,這婉仙子又是誰,她爲何看到過拓跋的真容?”
“這婉仙子,本名好像叫做婉娉婷。”
裴封介紹道:“此女天生妖媚,精於算計。”
“雖然修爲並非最強,但手腕高超,將不少血神教高手,玩弄於鼓掌之間。”
“甚至不少正道高手,也被此女魅惑,心甘情願爲其賣命。”
“在血神教十大真傳弟子當中,除卻白子畫之外,此女堪稱是最危險的一個。”
裴封道:“據傳那拓跋,就已經被此女‘降服’,對其言聽計從。”
“稱之爲此女的奴隸,也絲毫不爲過!”
“拓跋……婉娉婷……”
聽到裴封這席話,程峰的心中霍然產生了一道波瀾。
當一段塵封的記憶被喚醒,程峰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這拓跋跟婉娉婷,居然都是老熟人啊!”
“難怪名字聽起來,會是如此耳熟。”
大概在一年多前,程峰剛進入潛龍書院不久。
爲了獲得進入‘千雪秘境’歷練的資格,參與了一個甄選活動。
那個活動,需要程峰等人進入龍城鐵衣巷,剿滅蟄伏在鐵衣巷中的血神教弟子。
在那個甄選活動中,程峰首次見識了血神教的殘忍惡毒。
將活人剝皮熬煉成血奴,抹掉記憶,變成一具具殺戮機器,專門助紂爲虐。
當時程峰解救了一具半成品的血奴,那人名叫拓跋濤。
拓跋濤被救下之後,全身佈滿血痂,整張臉更是面目全非,毀了容。
從那以後,便用一個黃銅面具,將自己的臉遮住。
十有八九,那個被程峰解救下的血奴拓跋濤,就是現在的血神教十大真傳之一‘拓跋’。
而那個害得拓跋濤無比悽慘的元兇,則名叫婉娉婷,外號‘婉姑娘’。
不出意外的話,那時的婉姑娘,便是現在的婉仙子!
“拓跋……拓跋濤……”
回憶起往事,程峰的思緒有些複雜:“唉,看來拓跋前去復仇,不僅沒能成功,反而重新落入了婉娉婷的手中。”
“恐怕從此以後,再想掙脫婉娉婷的控制,將是難如登天!”